第207章 遇上
「殿下你倒是相當自信。」
「但是我當初答應你的條件可是基於你奪得那個位置的前提之下,如今你放棄了,那我們青丘一族以後就是遇上了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起不就是白做夢一場。」
狐九臉上完全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或者那種弔兒郎當還是一副嚴肅又嚴謹的狀態。
他將兩個人帶到這個地方來詳談,為的就是將這件事情給說清楚,如果還有迴轉的餘地的話,他肯定會鼎力相助的,但是就目前而言,殿下好像並沒有要奪位的打算。
「我當初說的保你青丘一族平安可不是說要奪取妖王之位那個位置,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沐卿秋挑眉,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那些亂七八糟的權位之爭,如果他早就垂涎皇太子的位置,那又怎麼會等到今天。。
他真的有心去搶奪這個皇太子的位置或者是妖王的位置,那上面的人早就已經下來了,父王估計也是了解他這一點,再加上他自身血統的原因,所以對他的猜忌要相對較小一些。
「殿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如今你已經不參加都問了,那我們怎麼辦,青丘未來怎麼辦。」
他有一種預感妖王下一步的動作就是針對他們。
「你看南宮長蘭死不明不白的,南宮家估計也會走向衰敗,就算南宮星君力挽狂瀾,也未必能達到要求。」
顧清漣沒想到他會扯到這件事情上。沐彌他的手段來說或許真的會對青丘動手,但是卻不是現在畢竟,如今的勢力已經平衡,他沒有必要再打破這個平衡。
「你所說的南工長蘭是我殺的。」
顧清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狐九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狹長的狐狸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她,臉上甚至還露出了幾分驚恐,和不確定。
吞吞口水將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王妃娘娘你開玩笑吧,南宮常來的修為你怎麼可能將她殺掉。」
「而且顧南山莊戒備嚴謹。就算你進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她的位置,更何況是在重重包圍之下,將人不動聲色的殺死,然後全身而退,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你可不要因為我剛才的話就說慌,這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真當你是兇手,那這下場可就是很凄慘的。」
狐九吞吞口水,覺得這件事情非常古怪,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南宮長蘭是顧清漣殺的,畢竟兩個人的實力非常的懸殊。也並沒有什麼仇怨,她又為何要這麼做呢。
顧清漣看著他又並不著急的回答,而是緩緩地看向外面。
江水之中偶爾會有幾艘小船飄過,這水量並不大,但是小船會隨著水,不停的上下擺動,飄忽不定的樣子。
「這世間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我聽說當年你的祖先可也是妖界之王,那個時候青丘勝名一時,不過後來不還是衰落了嗎,這世間本就有起有落。有些事情能發生,有些事情不能發生,是顯而易見的。」
「或許你以為不可能的事情在我眼中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而已。」
這些話不但將狐九的世界關給顛覆了,同時也讓旁邊的沐卿秋有些不可置信。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漣兒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她彷彿是個看透生死歷劫滄桑的老者,對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抱有不一樣的感情。
而且隨時隨地都要飛走,那種感覺讓他非常不爽,同時也讓他很擔心。
「我相信你,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支持你。」
沐卿秋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出口,那種將她當作全世界的樣子。可讓顧清漣有些動容。
「乖,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用擔心。」
顧清漣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本來是一場並不怎麼愉快的談話,結果現在兩個人將氣氛搞成了這樣,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說你們兩個!我現在正在說非常嚴肅的事情,為何從你們口中說做就變得有些怪怪的。」
真不知道,他應該怎麼做才能引起注意。
「我說這些話就是想告訴你不用害怕妖王。」
「青丘幾千年的底蘊,我不相信膽小怕死到這種地步。說吧什麼條件。」
從頭到尾他都要他們保護青丘,但是卻又沒有說,具體要怎麼做。所以大概率的他是想做些什麼。
因為顧清漣說的這些話他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應該是已經說中問題點。
狐九也不是個廢話的人,他立馬就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我猜你們這次來青城的目的是進入玄皇秘境吧。」
「其實我的要求也很簡單,我希望和你們一起進入玄皇秘境。」
「並且在進入玄皇秘境的這段時間,要保護我的安全。」
當狐九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沐卿秋和顧清漣也並不覺得驚訝。
不過想知道狐九是怎麼知道,他們會進入玄皇秘境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會進入循玄皇秘境,而且是玄皇秘境,難道你也聽說過。」
沐卿秋表情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來他究竟想表達什麼。
「知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而且我還知道這玄皇秘境的令牌分別到了什麼人手上。」
「雖然這件事對普通的民眾來說,或許非常的隱秘,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世家大族來說,卻並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妖王陛下也得到了三枚,一枚給了五皇子一枚給了宸王爺。」
這些是他知道的,還有他不知道的不知道的,也不知會給誰。
「不但如此,我還知道王妃你手上的這塊令牌是從南宮星君手上得來的吧。」
顧清漣聽他這麼說非常詫異。這本來就是她南宮星君兩個人之間的交易。為什麼狐九一個外面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
「不用太在意,我,雖然知道得多,但是我手上也只有一塊令牌而已。」
「每千年都會從上面下來一位天道使者,使者會將令牌分發到各處。」
「非常幸運的是,這一次天道使者是落到了青丘,當時我還見了他一面。」
雖然不能將這種事情告訴別人,但是他不具體說出來應該影響不大。這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秘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如果我還不滿足你這個小小的要求那會顯得我很沒有人情的。」
「和你同行,並且保護你的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是我只確保你一人的安全和你一起去的人,因此喪命,可不要怪我沒有出手相救。」
沐卿秋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手遮天,雖然實力強悍,但是比起神界的人來說也不過就是普通的實力而已。
等到自己滿意的答案,狐九表現得非常開心,於是用拉著幾個人閑談了一些事情,順便還喝了不少酒。
回去的時候要將他們給送到了客棧。然後約定好出發的時間。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很快就到了玄皇秘境開啟的這一天。
一早顧清漣就帶著幾個人,往外面走去。
「出門在外,你們不必叫王爺直接叫公子就可以了,若是被人認出來,也不必驚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沐卿秋吩咐好這一切之後,幾個人之間也互相串通好了。
等他們到達玄皇秘境開啟入口的時候,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了,而且還有許多熟悉的面孔。
五皇子沐卿澤同樣在那裡,而且皇甫聖也跟在他身邊,兩個人影不離的關係倒是讓別人有些羨慕。
沐卿澤看到他們的時候也並不覺得驚訝。皇兄想要弄到令牌,還不簡單,就算父王不給他也會弄到。
「四哥,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四哥既然要來怎麼不早些告訴我,我也好和你一路啊,瞧瞧這一路上我可省了許多麻煩事。」
沐卿澤完全沒有感覺到別人對他的詭異目光。那副賢淑又無奈的樣子。周圍的人都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不過他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你怎麼在這兒。」
沐卿秋明知故問的說道。手上呈現一個防備的姿勢。將顧清漣護在在身後。
「嘖嘖,四哥,你也不用這樣對我吧,你這防狼一樣的姿勢。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沒有想過要傷害皇嫂,你這個樣子,我會很傷心的。」
嘴上說著傷心,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模樣和動作根本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不想和你廢話。離我遠一點。這次秘境之行若是你出現了什麼危險。我不會替你向父王說道的。你的修為本來就差勁,還這般愛湊熱鬧,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好好的在一都呆著,過著自己的混日子不是挺好的嗎。每天到處跑,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最後倒霉的還是他自己。
「沒想到四哥還會擔心我,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好得很。」
沐卿澤這個時候說出口的話又緩和不少。
至少沒有開始的那麼咄咄逼人呢。
沐卿秋懶得搭理他直接拉著顧清漣,就往狐九方向走去。
看得幾人離開,沐卿澤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
「怎麼你想跟他們一起去?」皇甫聖幽幽的開口。
沐卿澤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的追求不一樣。王兄,王兄的去處,我有我的去處。」
他從一生下來就註定不可能像皇兄那樣逍遙自在。
他身上還背負著巨大的使命,在這些使命完成之前,不能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鬆懈。
「記得你以前是非常討厭沐卿秋的,怎麼這次改觀呢。」
皇甫聖他的世界很簡單隻有兩種人,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
沐卿秋就是屬於那種對他沒有用的人,不但沒用,而且還可能成為絆腳石,所以對沐卿秋態度不怎麼好。
他所支持的五皇,是他這輩子的依靠,也是他不能改變的追隨者。
「表哥你說的沒錯,我以前確實對四皇兄很討厭,而且我也是從心底上看不上他。」
「畢竟從小到大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父王的讚賞。輕而易舉的得到父王的寵愛。」
「並且在他還沒有成年的時候都已經威力四方了,但是我自己卻一直頂著一個紈絝子弟的名頭。」
「我們兩個的出生按照道理來說,我應該比他更有優勢才對,但是事實確實我處處都不如他。」
「那個時候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所以總是不厭其煩的挑釁他,隨意的侮辱他。」
「我本以為四皇星就一次次地默默,是因為他懦弱,是因為他比較笨。」
「我想啊,他占著這麼好的資源不去爭取。這偏偏總是甘願當父王手上的一把劍,我一直都是很討厭他的。」
「現在整個妖界一提起那個殺神就是他沐卿秋,而不是別人。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斷絕了他繼承妖王位置的籌碼。」
當妖王之外,除了實力高升以外,還必須要得到百姓的認可。當年沐彌通過殘害兄弟登上妖王之位。
但是他對天下百姓來說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相反他還一直其都是做一些造福百姓的事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在奪位之後,這麼快將妖界穩定下來的原因。
不過四皇兄不一樣,從一開始他殺戮的名頭在妖界就非常響亮。
再加上他並不是純血的而是半妖半神。這種血統本來就不會輕易被大家接受,現在又加上他殘害無辜百姓,安陽鎮那件事情,看上去對他的影響不大,但是卻直接將他從王位之爭中給推了下來。
還有一點讓他看清楚的就是,大皇兄,無論是在痴獃前還是痴獃后還是現在。他都可以輕鬆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父王雖然表面上並不怎麼寵愛他,但是每次有了好東西。
都是第一個將好東西送的到他府上,而且大皇兄好了之後,立馬封他為太子。
這份寵愛才讓他真正看清楚父王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他們大皇子從來沒變過。
他們這些兒子基本上都是一些可有可無存在,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為他人做了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