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認清了自己的心
盧文浩送葉秋梅到了霍氏集團公司門口,他親自下車給葉秋梅開了車門,葉秋梅下了車就道了謝。
盧文浩望了眼霍氏集團燈火通明的某一樓層,說道:「早就聽聞你們洛總是一個工作狂,現在才真正了解到。這麼晚了,還喊你過來加班,不覺得這樣的老闆會有很大的壓力嗎?」
葉秋梅玩笑道:「你是想說我們洛總喪心病狂吧?」
盧文浩笑了,「這話可是你說的。」
「今天謝謝盧總了,有時間我再請洛總吃飯吧。」
「都說有空請你吃飯就是一句客套的假話,但我願意相信葉助理說的話,等著葉助理哪天有空請我吃飯。」
「好。」
葉秋梅跟盧文浩揮了揮手,就轉身往霍氏集團大廈裡面走。
等她上了電梯到了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並沒有聽到聲響,就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見洛塵樾背對著辦公室的門站在落地窗前,他身形修長,穿著淺藍色襯衣,大長腿格外的醒目。
她走上前,喊了一聲,「洛總,您有什麼吩咐?」
洛塵樾轉過身面向她,扯了扯領帶,隨後乾脆就解開了領帶一步步走向她。
葉秋梅見他臉色陰沉,心不免有點慌張。
洛塵樾走到她面前,抓過她的手,忽然就用領帶扣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轉了個身,逼近她,將她抵在了落地窗前。
她慌了神,困惑又不安地盯著他。
他眼裡閃動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她呼吸開始有點亂,緊張地說:「洛總,您怎麼了?」
洛塵樾緊攥著領帶,低頭抵著她的額頭,深深地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整一個揉進身體里去。
他熾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她也跟著他喘粗氣。他閉上眼,用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鼻樑,與她溫情。
葉秋梅看著他的眼神這才顯露出一絲痛苦與掙扎。
她體檢的結果是她恐怕沒有辦法懷上孩子,她這一輩子都可能沒有孩子。
所以,她不想留在他身邊。
但是,她又那麼想要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他的回應,放棄他,她會死,可是不放棄,他會痛苦。
她,到底又該怎麼辦?
淚水不斷地在眼眶中泛濫,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
他睜開眼盯著她,近乎是咬著牙說:「我越來越拿不准你的心思了!」
葉秋梅對視上他深切的目光,淚水流了下來。
他肆意地笑了笑,「現在面對我,都覺得難受了嗎?」
他不顧她的難受,低頭灼吻著她頸間細緻的皮膚,在她要反抗的時候,他直接將她的雙手頂在了頭頂抵著玻璃窗,下一刻,他身體更貼近了她幾分,她被他控制的死死的,呼吸也喘了起來,緊張,不安,焦灼,各種情緒都交織在了一起。
「洛總,這是在辦公室。」葉秋梅仰著頭,試圖喚起他的理智。
但是,這一刻,洛塵樾要的根本就不是冷靜。
他扣住了她的後頸,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的唇,帶著強烈的佔有慾。他和她緊密的貼在一起,他唇上帶著微微的涼意,還有隱約的煙草味道,讓她的心尖跟著顫了顫。
「我終於了認清了自己的心,葉秋梅,你呢?」洛塵樾重重地壓著她的紅唇,在她還沒有反應的時候,憤恨地咬了她一口。
她疼得滋了一聲,下意識就要躲閃。
可是,他立馬就追逐拉上去。
葉秋梅的腦子嗡嗡作響,她完全無法理智的思考。意志和冷靜都隨著他的吻而消散,她甚至情不自禁地微張唇瓣,下意識地迎合了他。她面頰泛紅,眼神也越來越迷離。
在他揉住了她的腰那刻,她恍然,立馬按住了他手。與此同時,她咬了他的舌頭。
伴隨著一陣尖銳的疼痛,他口裡迅速蔓延開一股子血腥味,他抿著唇冷冷地盯著她,眼神幽怨。
「是,你沒錯。」
葉秋梅狠下心,幾乎絕情地說:「我需要重新思考我們的關係,我忽然看不清自己的心了。我不知道是因為長時間待在你身邊習慣了,還是因為喜歡才想要待在你的身邊。」
「葉秋梅,你真狠!」
……
接下來幾天,葉秋梅都沒有去公司,她請了一星期的假。
在這幾天里,葉秋梅時不時就收到小王給她發的信息,是向她求助,畢竟不是誰都能應付惡魔一般的洛總。
「有時間,見個面聊一下?」
盛雪落主動聯繫了葉秋梅,想要跟她聊一聊。
葉秋梅回復:「抱歉,我不在S市。」
她給自己放了個假,去休閑的古鎮獨自遊玩了幾天。她需要放鬆,同時也需要好好理一理頭緒。
至少,她需要知道她後面的路該怎麼走。
盛雪落回道:「你知不知道有個傻瓜,進了醫院,時不時還拿著手機看你的朋友圈。」
「洛總住院了?」
「腸胃炎,你應該知道的,他有胃病,腸胃也不怎麼好。」
葉秋梅擰起來眉頭,擔憂,「他沒有什麼大礙吧?」
盛雪落特別不在意地道:「死肯定是暫時死不了。」
「你叮囑他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抱歉,這事情我也辦不了。」
葉秋梅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了。
此時,她坐在酒店的房間里,猶豫了片刻她改簽了回城的手機票,準備今晚飛回S市。
她握著手機,微信頁面停留在與洛塵樾聊天的界面。
她不知道該發些什麼,但是她又覺得她該說點什麼。
終於,過了很久,她鼓起勇氣想要問他身體狀況的時候,就看到頁面上他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我想你了。」是他發的內容。
心倏然酸澀了起來,隱隱作痛。
她沒有回他,而是乘坐了當天晚上的最後一個飛往S市的航班,飛了回去。
下了飛機后,葉秋梅就打了一輛計程車前往了洛塵樾所在的醫院。
她從盛雪落那兒得知他住的病房,夜晚,醫院住院部靜悄悄,她推著行李箱走到了病房門口。
就在她推門準備進去的那刻,她看到門開了一條縫,她透過縫隙看進去,就看到一個辮著魚尾辮的女人靠在床邊像是睡著了,而躺在床上的人則是洛塵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