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大爺大媽們的力量
江閑對自己的前一世簡直就是無語了,什麼兵王啊,還特種兵總教官,這是沒見過女人的可憐蟲啊。
身材有那麼好嗎?普普通通吧。這能吃什麼長大?還不就是從小多喝奶,多運動,才可能有這般袖長筆直的大長腿。
至於美白,那更簡單了,少曬太陽多擦護膚品就好了,只有這正的天生麗質才是極品尤物,可惜我這上一世,估計是遇不到了。
這畢竟是俗世的都市生活,哪裡有修真的女子那般氣息飄渺,高潔出塵,濃妝艷抹的美女到是隨處可見,一抓就是一大把。
三條腿的蛤蟆路上看不到,兩條腿的女人不是四處跑?
這蔣姝姝實在很普通,感覺還沒有達到自己仙宗的六小花的水準,就已經讓你口水流淌了一地,各種調戲,若給你見到那些降臨的神女聖女還有魔女,豈非直接上去索要聯繫方式,想和人家徹夜長談,好好的談談人生理想,詩與遠方。
不過讓江閑很是安慰的是這上一世的胡橫越是無恥,越是調戲這蔣姝姝,時間長河內的自己恢復神識的速度就越快,很是怪異。
難道神識也是那般,孤陰不長,獨陽不生!
隨後江閑再度看戲,赫然發現這個都市世界,有一股很強很可怕的力量,是大爺大媽!
蔣姝姝帶著胡橫回家的路上,可謂是一波三折。
因為蔣姝姝住的不是這個小區的電梯房,而是獨門獨院的一座別墅,自然要在偌大的小區內穿過,加上蔣姝姝本來就是小區內屈指可數的大美女,很多人都認識她,此刻她身後跟著一個只穿著褲衩的男人,這一道靚麗別緻的風景線,自然亮瞎了所有業主們的鈦合金狗眼。
剛出停車場,電梯上一樓,波瀾不驚,不見人影,蔣姝姝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默念,別碰到那些沒事就流短蜚長添油加醋的大爺大媽們。
小區內的青石路,蔣姝姝第一次走出了步步驚心的感覺,每一個轉角都害怕遇到那些散步的大爺大媽們。
胡橫此刻到回復了本色,昂首挺胸,看似雄壯瀟洒,但眼神總是忍不住鎖定前方蔣姝姝細腰豐臀,那搖擺的幅度,真是讓心一陣酥麻,感覺很奇怪。
這種奇怪的感覺,後來胡橫才知道,叫做饑渴難耐。
「哎呀,蔣小姐,小心,小心,你身後跟著一個色情狂,沒穿衣服的,小心啊!」一個大媽站在陽台上高聲嚷嚷著,頓時整個小區,炸開了鍋。
吳大媽,沈大爺,張大媽,李大嬸等等大爺大媽們本都在家看著電視,和家人碎碎念,聽到這一嚷嚷聲,立刻衝到陽台上,更有甚者直接下了樓,要堵截大白天只穿褲衩的色情狂。
看著一群大爺大媽們在陽台上吆喝嚷嚷,胡橫覺得自己還可以給自己辯解幾句,自己不是色情狂,但隨後一群大爺大媽們龍馬精神,手持掃帚拖把,奔騰而來,則直接把胡橫這位絕頂高手給嚇傻了,如一隻愣頭鵝一般,站在原地發木,一動不動。
蔣姝姝本來想說點什麼,讓大爺大媽們住手,但轉念一想,這些大爺大媽們也沒有什麼力氣,讓這傢伙吃點苦頭也好,誰讓他那般編排自己,活該。
於是,蔣姝姝一臉愜意,等著好戲開鑼。
「等一下,我有話說,我其實……哎喲,能不讓讓人把話說完,哎喲,別打臉,哥靠臉吃飯的,哎喲,也別打這裡,這是要害啊!」
胡橫感覺這些大爺大媽們真是深藏不露,雖然掃帚拖把打在他身上和撓癢一般,沒有什麼殺傷力,但襲過來的角度卻很是刁鑽,甚至有些不可思議,尤其是一個老大爺手持拖把猶如托槍奔跑之後的反撩式,對著自己小弟弟招呼而來,還喊著斬草除根的口號,讓胡橫也為之汗顏。
掃帚這些奇門武器雖然不能對胡橫造成實質性傷害,但卻時不時對他造成虛擬的成百上千點精神傷害。
掃帚和拖把的灰塵垃圾味還能勉強忍受,但是當一個老大媽拿著疏通廁所的疏通器殺來的時候,那一剎那,胡橫感覺天都黑了,滾滾腥臭之氣席捲而來,若不躲開這必殺的一擊,精神和肉體必然同時受到一萬點真實傷害。
不能開啟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的外家功夫護體,否則反彈之力只怕會讓這一群大爺大媽們住院,內家沾衣十八貼也不能施展出來,否則借力打力會讓這群大爺大媽們扎堆相撞,碰個頭破血流。
胡橫沒有選擇,只能選擇三十六計中走為上計,落荒而逃,圍繞著蔣姝姝上躥下跳,被一群無情的退休老大爺老太太們聯袂追殺,疲於奔命。
看到胡橫這般狼狽,身上那細皮細肉已然留下了一道道掃帚印和拖把印,蔣姝姝自然是笑得花枝亂顫。
「好了,好了,大爺大媽大叔大嬸,住手吧,他不是色狼,他是我遠房表弟,喝醉了,衣服吐髒了,才不得不穿著褲衩跟在我身後,謝謝你們幫我教訓他,看他以後還敢喝醉亂吐不。」見也折騰的差不多了,大爺大媽們似乎有些體力不支了,蔣姝姝見好就收,閃亮登場,化解了這一場奇門兵器追殺絕世高手的亂戰。
「啊,小蔣啊,是你表弟啊,不早說,小夥子啊,剛才沒傷著你吧?」將舉過頭頂的掃帚輕輕放下,一老頭對著胡橫抱歉的笑了笑。
「那能有什麼事,小夥子身子骨倍棒好著了,反而我們這群老傢伙追了一陣腰腿病犯了,不過剛才我那一拖把掃過去,真刺激,好像回到了幾十年前,我拿傢伙收拾我家那老頭。」一老太太似乎還有些不過癮,意猶未盡。
……
一時間那些老頭老太太七嘴八舌的說著剛才那番大戰,頗有些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味道,而被打的胡橫則是欲哭無淚,走到蔣姝姝身旁,小聲嘀咕道:「姐,這下你滿意了吧,解恨了吧,我們還是快走吧,感覺我就是一隻可憐的小綿羊,身邊的都是豺狼虎豹。」
蔣姝姝點了點了頭,微笑著和街坊領居大媽大爺們揮手告別,終於帶著胡橫離開了這個戰場。
接下來的路,好走了很多,每當有人走過來,胡橫完全不給對方當雷鋒樹新風的機會,趕緊解釋自己的來歷,是蔣姝姝的遠房表弟,貨真價實童受無欺,身上被打的印記都是相信謠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留下的暴力傷害的證據,但是本著與人為善的宗旨,加上他們和表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絡,不打算追究了。
就這樣,胡橫有驚無險的來到了蔣姝姝的家門口。
「不是吧,姐你家這麼有錢,前面都是電梯樓,後面這片都是別墅,這般混搭的小區很少見啊,這棟別墅,少說也得大幾百萬吧,你看你這裡還缺少什麼打掃衛生的,洗衣做飯的人不?包吃包住隨便意思一下就可以了。」胡橫毫不掩飾面上的驚詫與欣喜,和蔣姝姝套起了近乎。
「怎麼,你沒工作的嗎?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難不成是街上打流的?但是打流的沒啥錢啊,誰會打劫你啊,還把你扒光?」蔣姝姝也有些看不懂身邊這位光豬跑先生,雖然身上紅一道,青一道,但多多少少還是透露著几絲神秘的氣息。
成熟的男人讓女人覺得可靠,而神秘的男人則讓女人直接墜入深淵。
為何如此?因為女人太八卦,也就是通常說的好奇心太強,九條命的貓都要死翹翹,所以被神秘男人吸引的女人,大多都是財色皆失,慘淡收場。
但是隨後胡橫接的話讓他的神秘氣息消失的一乾二淨,甚至讓蔣姝姝嗤之以鼻。
「唉,我說我是被一群美艷動人的少婦打劫,你信不?她們要劫我的色,但我胡橫是什麼人,尤其我還是個處,怎麼能被她們這群美艷少婦給輪了,自然義正詞嚴的拒絕了她們這個無理的要求,於是,我就被扒光了,而這條僅存的褲衩,就是我捍衛貞潔的最後防線,牢不可破。」
胡橫大言不慚的胡吹大氣,恨不得馬上有人給他立一塊貞節牌坊就好。
「我信你這番話,母豬都能上樹,你臉頰上的鞋印,一看就是大號的,哪個女人會有這麼大的腳,你不要告訴我那群美艷少婦還喊了一個彪形大漢幫她們搶劫你。」蔣姝姝打開前院的鐵門,還不忘對胡橫翻了一個白眼。
「表姐啊,你真是冰雪聰明,這都被你猜中了,沒錯,如果沒有那壯漢,我早就跑了,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當然,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結果認識了表姐你,還有機會住進別墅,真是精彩紛呈的人生,撲面而來,讓人措手不及啊!」胡橫嘿嘿笑道。
「還想住進來?門都沒有,給你弄一套衣服遮羞,就把你掃地出門。」蔣姝姝不再理會胡橫,穿過前院,打開門,走進別墅大廳。
而她身後的胡橫則似劉姥姥逛大觀園一般,這裡嘖嘖,那裡啊啊,此刻哪裡還有半點神秘氣息,只有濃濃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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