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今天她只屬於他
嘉念有些不適應,周圍的煙味嗆了她一下,即使她很克制的忍住咳嗽聲,小臉憋得微紅,可還是咳了一聲出來。傅景深淡漠的睨了她一眼,發動了汽車。
嘉念怕他生氣,便解釋道:「我不是不喜歡你抽煙,只是抽煙有害身體健康,我媽都讓我爸戒煙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景深黑眸冷淡的瞧了她一眼,只極其清冷的回道:「我也不需要徵求你喜不喜歡我抽煙的意見。」
「……」
嘉念鼓了鼓小嘴,捏著小手攥著裙擺,小聲嘀咕道:「那你還問我。」
傅景深有時候說話很會氣人,偏偏,你還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嘉念看向窗外,黑色布加迪開往的方向,嘉念並不熟悉,「景深哥哥,我們要去哪裡?」
「你不是說想去坐摩天輪?」
嘉念眼底一喜,「景深哥哥,只有我和你嗎?」
「不然呢,帶上葉傾傾?」
嘉念小腦袋連忙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要不要,就我和你。」
小時候厲靳廷帶她坐過摩天輪,兩歲時,她就特別喜歡坐摩天輪,之前,她一直央求著景深哥哥帶她一起去坐摩天輪,可他一直都沒回應。
沒想到,她的願望會這麼快就達成。
可是,今天又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他的生日,「景深哥哥,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不然,他怎麼會忽然對她這麼好?
「坐摩天輪還需要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受寵若驚,你忽然對我這麼好……」
傅景深眼底滑過一絲隱忍,好像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護著他,即使,她也沒護住他什麼,倒是他,總是嫌棄她。
「念念,我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了。」
嘉念一愣,轉身瞪大水眸盯著他,「啊?是傅叔叔告訴你的嗎?」
他的聲線平靜,「不是,我問過秦叔了。」
「那阿姨是怎麼過世的?」
「當年我爸結了很多仇家,傅家門內鬥也很嚴重,我媽被人綁架,以要挾我爸讓出傅家門老大的位置。」
「那傅叔叔讓位了嗎?」
「沒有,我媽被綁匪撕票了。」
嘉念水眸狠狠一顫,只見傅景深臉上絲毫沒有任何喜怒情緒,冷漠如冰霜,就像是在說一個與他無關的人和事。
嘉念安慰他道,「傅叔叔一定有苦衷,景深哥哥,你別難過了。」
苦衷?就是因為他做了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和勾當,母親才會把命都搭進去,甚至,連死的時候,一點尊嚴都沒有。
傅景深沒告訴嘉念,他的母親,被傅司遇的好幾個仇家先奸后殺。
可傅司遇是怎麼告訴他的,說母親是因為生他難產而死。
也是,這樣天大的醜聞,倘使消息流傳出去,在道上,傅司遇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一點威信也沒有?
呵,就為了他所謂的事業,兄弟,所以那麼殘忍的將他母親犧牲?
更可笑的是,當年的仇家究竟有幾個,是誰,都一無所知。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蒼白。
傅景深薄唇微勾了下,聲音冰涼道:「不過,今晚我就會知道殺死我媽的人到底是誰。」
至於傅司遇,等他接手了傅家門,一樣會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
嘉念翕張著小嘴,此刻傅景深薄唇邊的笑意,變得有些瘮人,而在他心情這麼糟糕的時刻,他竟然會帶她去坐摩天輪,嘉念總覺得,景深哥哥今天怪怪的……
而且平時,嘉念約他,他一般都直接放鴿子的,很少有這麼容易被約出來。
「今晚?秦叔叔告訴你害死阿姨的人是誰了嗎?」
嘉念還想再往深里問,可傅景深已經說:「念念,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
嘉念也不敢再繼續問,「景深哥哥,等我們去遊樂場玩過後,你的心情就會好起來的。」
傅景深只是淡漠了應了一聲,再也沒跟嘉念有過多的交流。
……
路上,嘉念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媽媽。
她剛想接電話,傅景深忽然將她的手機劈手取過,直接摁掉電話后關機了,往車座後面一扔。
嘉念呆住了,「景深哥哥?那是我媽打來的電話。」
傅景深卻是一字一句的道:「今天你屬於我。」
誰也別想,攪亂他的計劃。
嘉念耳根微紅,因為這句霸道的話,心頭小鹿亂撞,可卻忽略了傅景深面上的深沉和陰冷。
如果在前十六年裡,嘉念以為自己喜歡上的是一頭溫馴的獅子,那她今天會為這個認知付出慘痛的代價。
傅景深,他不是溫馴沉睡的獅子,是韜光養晦隨時獵殺的惡魔。
他早就提醒過她,不要喜歡他,惡魔之所以是惡魔,是因為,惡魔沒有心,惡魔可以將自己最心愛的東西毀掉。
……
另一邊,白橘默接上了嘉澤,打了好幾個電話嘉念也沒接。
白橘默不由得皺眉,「嘉澤,你姐到底去哪裡了?怎麼電話也不接?」
「她跟傅景深約會呢,哪裡有空理你?」
白橘默只好放棄打電話,踩了油門回梧桐苑,「你怎麼也不阻止?」
「我能怎麼辦,按照輩分來說,她可是姐姐,我是小弟,再說她已經被沖昏頭腦了,讓她吃點苦頭倒也好。」
雖說,乳酪正和傅景深在一起,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至少沒什麼人身安全問題需要擔心,可她這眼皮,怎麼一直跳,怪擔心的。
今晚,厲靳廷還有應酬,會晚回家,白橘默一顆心總覺得有些不安寧。
算了,可能是她想多了,傅景深敢對乳酪怎麼樣?乳酪跟他在一起,碰上什麼麻煩,傅景深也會保護她,應該沒什麼問題。
「回家吃午飯吧,不管你姐了,等她回來讓她寫檢討,關她禁閉。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
這邊,遊樂場里,傅景深陪著嘉念坐上摩天輪。
雖然此時不是夜景,可和傅景深一起坐上摩天輪的感覺,即使眼前一片荒蕪的景色也美極了。
嘉念想起葉傾傾對她說,在她過生日時,傅景深也送了她一條裙子,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有些吃味。
「景深哥哥,我有件事想問你。」
「問。」
嘉念咬唇吞吐著問:「傾傾說,你在她生日的時候送給過她一條裙子,這是真的嗎?」
「我沒送過其他女人裙子,除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