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奇迹
霍楊廣場,季無命搭公交車來到了這裡。
熊糰子仰頭望著季無命,鄭重說道:「經歷這把刀原主人經歷過的事,才能成為刀的主人。一共是十件事,是那種只有發生奇迹才能存活的危險事件,想穿越時空,那就活下來吧!」
「轟!」爆炸的強風吹起了季無命的頭髮,大火熊熊。
熊糰子直向霍楊超市,「事件發生了,你要做的就是就出裡面所有的人!」
「你怎麼知道這裡會發生事故?」
「老主人告訴我的,我勸你快點行動,裡面的人快死了哦。」
拋下熊糰子,季無命飛奔進超市。此時他滿腦子都是「救人」和「超能力」。臉上興奮的紅光彷彿比火焰更熾烈。然而,大火併不會因為一個人興奮還是鬱悶,高貴還是貧賤而改變。大火烘烤著附近的所有事物,季無命汗珠滾滾而下,濃煙和缺氧的環境令他非常難受。每呼吸一口都是火辣辣的疼!
「救人,救人,人在哪裡?」季無命四處張望,很快就鎖定了一對被貨物壓架住的母女,使出吃奶的力他才移開了她們身上的貨物架,將昏迷的母女拖出,一路拖出了超市。
放下人,季無命再次衝進了超市。季無命快速衝上二樓,剛才搬人的時候看到了二樓上,因為爆炸產生的巨大缺口,看來源頭在哪裡。進入之前季無命用散落的飲料濕了剛撕下來布料,做了個簡單的口罩。
然後,衝進去!
「快看,他又救出一個!」
「這是第十個了吧。」
周圍的群眾在討論。只有熊糰子關注到了他搖晃的步伐和燒焦的身體。
季無命握緊拳頭,「沒事,我可以的!救人!」被熏出淚又被烘乾的眼睛,盯著眼前越來越大的火災,毅然決然沖了進去!
雖然才走了十次,但是路線彷彿刻錄在靈魂里,未經思考他就再一次到了火災最嚴重的地方,一個昏迷倒地的人光速闖進他的視野。
「咳咳!」口罩早就幹了,吸入毒氣,剛走兩步就撲倒在地,季無命猛地甩了甩昏沉的頭,艱難站起來。
「啊——」季無命發出最後咆哮,瘋了似的跑過去,抱起地上的人衝到陽台,雙手將人剛推上陽台,他就兩眼一黑,昏迷倒地。
因為堵車剛剛趕到的消防員,順勢救下了季無命。
三天後,季無命被熊糰子舔醒了。拔掉手背的針,季無命走到走廊攔住了一位護士,「你好,請問換衣服的地方在哪裡?」
萌新護士被他沙啞得不像人的聲音嚇了一跳,「在那邊,右拐第一間。」
每走一步,全身的皮膚就像要全部裂開,強忍著鑽心的疼,季無命一步步走到了換衣服的地方。
季無命穿上西裝,風衣和皮鞋,還帶上了帽子,款式是普通的,質量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衣服左胸口有一個染紅的洞!
抱著熊糰子,季無命以龜速離開了醫院。
在他離開不久后,警方,市領導和四川養熊人來到他的病床前。
「人呢?!」
「剛剛還在這的,我這去找。」
「監控室在哪,帶我去。」
「好的,這邊走。」
「小心點,別傷到熊寶寶!」
季無命戴著墨鏡和口罩,手上戴著皮手套,看上去就像那種神秘的特工,只是懷中的熊太顯眼了。
季無命沒有問小熊下一個目標點,他正準備徒步前往公交車總。
左眼的刀產生一股清涼的能量,隨靜脈血流遍全身,本應該躺3個月才能好的傷,三天就幾乎痊癒了。但是疤痕卻留下了,除了眼睛以下的半張臉,他全身幾乎每有一塊好的皮膚了!
車站處於醫院的附近,才走了半個小時就到了。
和季無命一起等車的,是兩個漂亮的少女,看模樣應該是大學生。
「你的熊寶寶好可愛,能告訴我是在哪裡買的嗎?我也想要一個。」說話是一個穿卡通襯衣的女生。
旁邊帶眼睛運動服的女生連忙拉住她,一副給自己丟人的表情,「別介意,她有點瘋瘋癲癲的。」
熊糰子抬起頭,「你不搭理女生沒問題嗎?媽媽跟我說這樣子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是活的耶!我可以抱抱嗎?」卡通襯衣少女激動得跳了起來,眼睛少女拉住她同時警惕地看著季無命。
公交車很巧地出現了,這車很會做車嘛。
三人同時上了S13路公交車。季無命打開了手機地圖,「羆羆,下一站去哪裡?」
「這裡。」熊糰子搗鼓了一下弄出了一個地點。
「哇哦!熊寶寶還會玩手機!」襯衣少女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即便是中途堵車,半個鐘后季無命還是站在一棟高聳入雲的建筑前。
「巔峰大廈」,高520米,是本市首富楚雲飛的私人住宅。楚先生的名言:我也是平常人,只不過是房子高一點,大一點。
走到門口被保安攔住,「先生,請不要靠近這裡。」
「我想上去。」
「對不起,這裡是私人住宅,沒有楚先生的許可,我們不能讓你上去。」
是不是很奇怪,保安為什麼會隊陌生人這麼有禮貌?
因為後面的卡通少女已經將打通的電話伸過來,聲音傳出:「讓他們進去,一個小時後送她回家!」
「是!楚先生。」
「諸位,請。」
走進去,燈光亮起。天花板變成「星空」,地板變成了「海洋」,柱子變成了「山峰」。
「漂亮吧,這可是我爸爸花了大價錢,請國外著名畫家達芬偶畫的!」
季無命點點頭。「小姐,電梯在哪?」
「我不叫小姐,叫我楚小毒,這是我最好的朋友落霜。」
「來,帶你看點好東西!」楚小毒拉著季無命的手就跑。來到牆邊,燈光亮。一個5米高的展示櫃映入眼帘,裡面擺滿了各種手辦,汽車模型,芭比娃娃……
燈光隨意觀賞者的腳步而移動,才走了十幾米季無命就停下來了,「電梯在哪裡?」
「別著急哈,這裡的所有東西,只要你喜歡都可以帶走,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少女狡黠地說道。
「什麼要求?」
「我要你的熊寶寶!爸爸整天說自己有錢,無所不能,連一隻熊寶寶都買不到。
「這我做不到,它是非賣品。」
「那…那你借我玩一個月。」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后,以羆羆一天的時間換取一次上天台的機會。
「喂,羆羆。現在可以告訴我要幹什麼了吧。」季無命站在整棟樓的最高處眺望著遠方。
「很簡單,飛!」
「怎麼飛?」
「熊怎麼知道,他又不是我的主人。不過聽我的老主人說,他方年是真的飛起來了!而且是以凡人之軀!」
季無命爬上圍牆,俯視這片城市。
「喂!快下來,掉下去會死人的!」眼睛少女落霜呼喊著。
季無命的衣服肆意飛揚,他伸手感受著看不見的力,嘴裡輕呼道:「風?!」
看來上一任刀主是一個幸運的人。
季無命靜靜地站著,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才距離這個城市520米,感覺就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廣闊的視野個呼嘯的風讓人的心一下子就打開了。他的焦急,狂熱開始慢慢冷卻。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著急是沒有用的,努力也不見得有效,作為一個弱小的凡人,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時間一分分過去,在黃昏染紅大地之前,消防員包圍了樓下,直升飛機在周圍盤旋。
談判專家已經苦口婆心勸說了一個小時,兩個女孩已經被她們的家人接走了,被一同帶走的還有羆羆。
「隊長不好!上升氣流!超過機體承載能力極限。必須馬上撤離!」
在直升機掉頭離開后,季無命縱身一躍!
「麻麻快看,有人在飛耶!」
「傻孩子,怎麼會……老公快看真的有人在飛!」
「還想騙我,孩子他爸可是……握草!哪位道友在此雲遊!」
被鎖在家裡的楚小毒盯著眼前的屏幕,忽然彈起!小臉紅彤彤的,不由自主的說道「好酷啊!」
「當然酷啦,他可是我的主人!」
「娃,熊寶寶你會說話!」楚小毒舉起羆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不是什麼好東西,呸!不是什麼壞東西,呸!反正就是我早就知道你是一隻不普通的熊!」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要是不說話,你估計就要把我據為己有了吧。」
「才不是,你本來就是為了我而出現的,他只不過是暫時幫我照顧你的……飼養員,對!飼養員。」
在500多米的高空上,季無命體會這無法想象的美妙之感。涼爽、舒服、輕鬆、愜意和自由。
左眼一股熱流湧入全身各處。
「這就是超凡的力量嗎!」季無命閉上眼睛,一片漆黑中開始出現一根根淡綠色的線條,這些線從下往上支撐著他的身體。「這就是風嗎!」憑藉著對風完美的感知,季無命操縱著自己的身體向附近的一處樓頂飄過去。
「砰!」季無命重重地撞向樓面,他可不會消除慣性這種超能力。幸好上升氣流夠強,受到的只是水平移動導致的擦傷。
「我的主人,你可真狼狽,走吧,我帶你去闖蕩世界!」羆羆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裡,一旁站著的是楚小毒。
「不是說要完成十個奇迹事件,你才解鎖穿越的能力嗎?」
「好吧,我承認,我表達能力不強。我什麼時候需要解鎖能力了?需要獲得能力的一直是你啊,我的小主人。」
「可不可以帶上我?」楚小毒眼睛一閃一閃的,發起了可愛攻勢。
「出來前,我用你的手機發信息給你爸了,他很快就會來接你。再見,小妞!」
「嗖」的一下,人就不見了。
「可惡!熊寶寶一定是被他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