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點虧也不吃
尹小奚一番推測比下結論都更能讓人信服,要是喻明夕在場都得被她說服了。
不過有一點尹小奚說得對,喻明夕不是個好人,準確來說不是個爛好人,沒有樂於助人的品質,但她也沒有因為一點小矛盾就設計報復的閑心,她只喜歡有仇、現報!
尹小冉已經成功被說服,看喻明夕的眼神透著濃濃的不善。
尹小奚又趕忙勸道:「你可別衝動,葉師兄剛剛還說讓我們對她客氣點,別因為傀儡的事再針對她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尹小冉徹底把喻明夕劃為了敵視的對象。
「你冷靜點。」尹小奚拉住尹小冉的胳膊,彷彿害怕她一個激動就衝過去給喻明夕一巴掌。
尹小冉推開尹小奚,「我有分寸,你照顧師叔吧。」說著,起身走了過去。
尹小奚抬著下巴看著喻明夕若有似無的笑了笑,手不自覺地按住自己因為躲避不及而被野狼傷了的肩膀,這都是敗喻明夕所賜。
「師兄。」尹小冉走過去,還真沒有衝動,軟軟糯糯地喊了一聲師兄坐到葉洋的身邊,彷彿沒有看見喻明夕一般,沖著葉洋撒嬌道:「飯好了沒有,我好餓呀。」
「好了好了,先喝點蔬菜湯。」葉洋憑空拿出一個乾淨細膩的白瓷碗盛了一碗湯遞給尹小冉。
尹小冉接下后才看向喻明夕,笑著說:「喻姑娘先喝吧,就當是我們謝你的救命之恩了。」
喻明夕愣了愣……
葉洋也僵住了,哪有用一碗湯謝救命之恩的,這恩情一下子就顯得薄了,不值得了。想斥尹小冉的不懂事又生生忍住了,怕傷了尹小冉的面子,一時為難。
喻明夕紅唇輕抿,尹小冉這個做法還真有點難到她了,接了這碗湯吧這救命之恩就過去了,過去也就算了,可別人把自己看的這麼不值一文讓喻明夕很不爽。
不接吧,人家小姑娘笑嘻嘻給你遞的湯,不接不識好歹,再說了年紀小不懂事,無心的嘛,這都可以成為她說錯話的理由。
喻明夕舔了舔唇,開口道:「尹姑娘客氣了,不過還是你自己喝吧。」
尹小冉臉色果然沉了,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可她還沒來得及看向葉洋訴說她的委屈,就見喻明夕手裡也憑空出現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碗。
「我這人有個毛病,只喜歡用自己的碗吃飯,別見怪。」
尹小冉的表情成功僵住,甚至逐漸裂開。
葉洋急忙打破尷尬,「怎麼會見怪呢?這是、這是好習慣。」說著,把喻明夕的碗接過去,給她也盛了一碗。
「師兄……」
尹小冉捧著碗,依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然葉洋輕輕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去問,而是轉移了話題,道:「快喝吧,不是嚷嚷著餓了嗎?」
尹小冉只得氣呼呼地不吭聲。
喻明夕心情舒暢地吹了吹碗沿,輕輕抿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味道淡淡的,卻很鮮,順著咽喉滑入胃中,溫暖也清爽,在這炙熱的夏天極為下火。
目光不禁又投向忙碌的包子,是個不錯的小包子。
一直離眾人遠遠的顏簡主僕看似不理世事,實際一直關注著所有人的動靜,看了這一出,包子使勁咂舌,「嘖嘖嘖,女人心海底針,可怕!」
顏簡輕輕抿唇,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她倒是一點虧也不吃。」
包子還烤了一隻他現抓的野雞,作為救命恩人的喻明夕成功獲得一隻雞腿,吃過之後太陽當空,眾人才起身。
喻明夕讓喻明晨在前方探路,儘可能的避開大型妖獸,一行人都跟在喻明夕身後,轉眼間兩個時辰過去了,太陽西斜,用不了多久天色就會暗下來。
「你到底行不行啊,要是不行就早點說,別讓我們跟著你瞎轉悠。」尹小奚在背後不滿地說。
喻明夕停下腳回過神,「我何時承諾你要帶你走出去了,你要是不願意就走,我絕不會留你。」
尹小奚氣得咬牙,「葉師兄,你看她這是什麼態度!」
葉洋沉著臉,看了尹小奚一眼,「這一路我們都沒有遇到妖獸,全憑了喻姑娘,別再胡說八道。」
尹小奚反被斥責,一跺腳氣呼呼地走到了顧譽身邊,顧譽背著師叔尹德,一路上都默默無聞,這會兒看尹小奚受委屈開口道:「被困這麼多日,大家心情都不好,你凶她做什麼!」
葉洋沒有說話,快步追上喻明夕,尹小冉也忙跟上去。
葉洋道:「喻姑娘,你可看出什麼了,這個迷陣能破嗎?」
喻明夕面色很嚴肅,「不瞞你說,雖然種種跡象表明這裡有個迷陣,但是我沒有發現任何一點布陣的影子,布陣之人很厲害,極有可能是個中級以上的陣法大師,或許還不只一個布陣之人。」
「那怎麼辦?我們就出不去了嗎?」顧譽也跟上來,看得出眾人的耐心都磨完了。
「也不一定。」喻明夕拿出一張地圖,這是她進山的時候在鎮子里買的,她道:「迷陣不可能布在一個平地上,它一定需要許多相同的障礙物才能成陣,這裡的樹就是布陣的關鍵,所以走出迷陣不一定就需要打破這個陣法。你們來看這張地圖,這片小樹林的東側有一條直直穿進森林腹部的河流,如果我們能找到這條河流,順流而上,就可以避免被障礙物所影響,從而離開這個陣法。」
葉洋點點頭,「這個思路沒錯,可是這麼多天了我們都沒有見到這條河流,如果布陣的人是個高手,他一定會避免這條河流的出現,或者這條河流根本就不再陣法中。」
「不一定。」喻明夕手指繼續向東移,「河流的東側依舊是這樣的小樹林,據我打聽這裡的小樹林也有吃人的傳說,如果這兩片小樹林在一個陣法內,那麼河流也在陣法內,既然在陣內,它就一定會出現的。」
據喻明夕的判斷河流有很大可能在陣內,因為如果河流不在陣內,這裡的人就可以順著這條河流直入森林腹部,但喻明夕從未聽過有人能順河而上,在這裡的人眼中連這條從森林中出來的河都是不幹凈的,甚至日益乾涸,所以喻明夕才會將目光放在這條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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