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可疑的水手
「好了,我們接下來是儘快調查一下離碼頭最近的幾家裁縫店和秀坊,因為在之前船上大家爭議的時候,已經有一個水手趁我們不注意早就下了船。而且這個水手身上缺失了一個紐扣,這個紐扣剛好被我們撿到。所以他下船會第一時間去了裁縫鋪或是秀坊這樣的地方,來尋找相匹配的紐扣縫補上去以此掩蓋真相。」
「咦?那這麼說的話那個人該不會藏在這個城鎮里了吧,那要想找到他豈不是大海撈針了。」星宇夜歌驚訝的說道。
「我想,他應該不會走遠,畢竟只是個水手而已,若是對於當地的方言一竅不通的話很難和我們這邊的百姓溝通。更何況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了,總之我們先按照秋姑娘提的想法去調查一下吧。」秀香雪乃手拄著腮幫子分析著說道。
「但是船上留你的師父一個人不要緊嗎?」星宇翔問道。
「沒關係,我們快去快回就好了。」秋源雪說道。
「據我所知,離碼頭最近的裁縫鋪總共有三家,分別在東北和西北的市集附近,還有一個是在北邊藥鋪旁邊,至於秀坊的話有兩家分別都在東邊一個酒館的兩側你們過去調查一下就好了。」秀香雪乃對各位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一起,逐一排查一下吧。」秋源雪對大家說道。
於是就這樣,雪乃帶領著秋源雪,星宇翔,星宇夜歌一行四人一路上走街串巷逐一調查著離碼頭最近的裁縫鋪和秀坊。
調查一圈后眾人又再度返回了碼頭,夜歌累的氣喘吁吁的說道:「呼……呼……走的我腿都麻了,那個水手可真能跑居然真多家的裁縫鋪和秀坊都去過了……呼。」
「夜歌啊,我看你是平時很少運動吧才走這一點路就累了……不會光想著吃了吧。」星宇翔看到夜歌累的樣子尷尬的說道。
「好哇,哥你揭我老底看我不掐斷你的腿!」夜歌聽到這句話有些嬌氣的對星宇翔說。
「好了好了,各位先別鬧了,還是說說正事兒吧。」雪乃在一旁勸說道。
「看來果真不出我所料,不過幸好裁縫鋪和秀坊的人聽不懂那個水手說的中原話,而且這些店鋪里也沒有外形十分匹配的紐扣了。」秋源雪分析道。
「不過就算那個水手縫補上了紐扣,但他身上的融冰粉依舊可以出賣他,之所以我先前沒有在船上說明情況也是因為這個。」秋源雪說道。
就在這時,船上的甲板上一名水手在向碼頭處的秋源雪等人喊話招呼道:「喂!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個子不高的水手走下船了?」
「嗯?沒有啊?怎麼了嗎?」秋源雪抬起頭來看著甲板上的那名水手回應道。
「哦……沒事兒了,真是的,發生這種事情了,關鍵時刻那個張三峰跑哪兒去了啊。」站在甲板上的水手很是無奈的回應道。
而這句話被站在碼頭處的秋源雪,星宇翔等人聽的一清二楚。
「看來還是有一些線索,我們先回船上吧。」秋源雪對大家說道。
於是眾人再度返回了甲板上,此時已經是晌午了灼熱的陽光照耀在海平面上,波濤洶湧的浪花拍打在碼頭的岸邊。
「師父我們回來了。」秋源雪走上了船對月秀英說道。
「回來就好,調查的怎麼樣?」月秀英詢問道。
「目前暫時沒有進展。」秋源雪搖了搖頭說道。
「這種事情不能太操之過急,有時往往越急離真相也就越遠,只要用心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月秀英說道。
「知道了,師父。」秋源雪說道。
隨後,秋源雪走到了剛才在甲板上喊話的那個水手旁邊詢問道:「你好,請問能跟我們詳細說說那個叫張三峰的水手的事情嗎?」
「啊?哦……他啊,是去年來我們這邊工作的,平時是個不怎麼愛說話的人也就我能和他聊上天而已。」
「那他平時有沒有過反常或者讓你在意的事情呢?」秋源雪繼續詢問道。
「在意的事情嘛我想想啊……嗯,哦對了,他前天晚上喝醉了和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他實際上是為了躲賭債被迫到這裡打工的,還說過他馬上就會有錢把債還清了。」
「賭債?那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銀兩嗎?」秋源雪詢問道。
「他沒說過,不過我記得他好像提過說先前有去過渝州的一家賭場。」
「好的謝謝了。」
詢問完后,秋源雪走到甲板欄杆處,她掏出腰間的傳音石打開之後按下了機關,此時傳音石正在向著某處發出了信息。
————
於此同時,在一處陰冷潮濕的山洞內,一滴滴水珠順著溶洞的石壁滴淌而下。
只見何靜的身子被一張蛛網困住吊掉在搬空之中。
「嗨……大家好啊,我是新來的。那個剛一見面未免太無聊了,既然這樣我跟各位講講我在仙派的事情吧。」
此時在溶洞下面牆壁兩側有一堆骷髏骨架的屍體正坐在那裡。
「想當年嘛,我可算是在仙派之中一等一的幻術高手了,隨手吹個笛子便能把那群弟子師兄們玩的團團轉。不過最後唯一讓我懼怕的人就是那個老太婆掌門。哦當然你們可能會問我,為什麼怕她?那是因為她是唯一作弊能破我幻術的人了,雖然她曾經是我師父嘛……」
「咔嚓……」這時在屍骨中一個骷髏頭的下巴掉了下來。
而突然間,掉在地面上的傳音石突然響起了聲音「呲呲……呲呲!」
「額……這種時候是誰在叫我?不好意思,那個有誰能把傳音石遞給我嗎?」
何靜看了看地面上的那些骷髏屍體無奈的搖搖頭說:「唉,還是我自己來吧……」
只見何靜從被捆綁的衣兜里掏出了一顆飛鏢暗器切割著纏繞在身上的蛛網。
片刻之後纏繞在何靜身上的蛛網被她手中的暗器切割開來,隨後只聽一聲尖叫「啊呀!」伴隨著一聲「噗通!」只見何靜整個人從半空中掉落在了地上。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灰塵尷尬的皺著眉說:「哎呀呀……我的落地姿勢應該更完美才對。」
隨後何靜走到響了半天的傳音石處彎下腰將其撿起后,打開了蓋子把傳音石貼到耳邊接通了聯絡。
「喂?是哪位想我了?」何靜不加思索的張口來一聲問候說道。
「何靜你在幹嘛呢?打那麼多次不接……」
秋源雪有些不耐煩的回應道。
「哎呀呀~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小姑娘嘛,怎麼打到我這兒來了?」何靜調侃般的詢問道。
「那個,有件事情拜託你去一趟渝州……」
正在說話之中,從溶洞深處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砰!……砰!」
何靜轉過身去,只見一隻碩大的蜘蛛外形妖獸出現在她面前。
「嗷!!!」蜘蛛妖獸憤怒的向何靜狂吼著。
隨即它抬起它那碩大的觸角向著何靜襲擊而去,剎那間!何靜敏捷的向身後快步退去躲開了攻擊。
隨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只見那尖尖的觸手跺在了地面上。
「何靜聽的到嗎?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啊?」秋源雪詢問道。
「哦……我在織衣裳呢。」何靜開玩笑般的回應道。
「額…別鬧了,你在哪裡呢?聽這聲音不對勁啊。」秋源雪一臉無奈的回應道。
隨即,那蜘蛛妖獸再次瘋狂嚎叫著沖向了何靜。
只見何靜拿出一顆暗器飛鏢「嗖!」的一聲向著妖獸的額頭刺去,只見那鏢牢牢的定在了妖獸的頭上,綠色的血液順著它的傷口流淌而下,它疼痛難忍的哀嚎一聲。
不甘心的妖獸再度沖了過來,何靜無奈的對它說道:「哎呀呀~這廝真是不禮貌啊,不懂大人在說話你這怪物別插手這句話嘛?」
「……何靜你說誰是怪物呢?!」傳音石那邊的秋源雪一臉無語的回應道。
「哦,沒什麼,我剛才在和妖獸打打架而已。」何靜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傳音石通訊沒有關剛才說的話全被秋源雪聽的是一清二楚,於是她急忙解釋道。
「打架?……你剛才不是說你在織衣裳嗎?」秋源雪再次無語的回應道。
而就在此時妖獸加快了步伐沖了過來,何靜見狀不妙后急忙拿出了笛子輕輕吹奏了一曲,只見笛音響起后一道時空蟲洞傳送門瞬間在何靜面前張開來,傳送門的另一邊是一片汪洋的大海,波濤洶湧的浪花捲起。
蜘蛛妖獸因沖的太猛沒能及時停下,被推入到了傳送門之內,隨後只聽「噗通!」一聲巨響,只見那妖獸一頭栽進深不見底的海水之中消失了蹤跡。
「呼……總算安全了。」
何靜隨即再一吹笛,關上了傳送門后再度拿起傳音石說道:「那個……你說要我幫什麼忙來著?」
「額……好吧,我再說一遍,你去一趟渝州找一個賭場問一下,有沒有一個叫張三峰的人來過賭場賭過錢,還有他欠了多少錢都問一下,然後告訴我一聲就行了。」秋源雪說道。
「不是我說你啊,小姑娘。你還能再說個遠點的地方嘛,就這個地方一瞬間的事情,等我消息吧。」何靜胸有成竹的說。
隨後秋源雪與何靜掛斷了聯絡……
而在秋源雪靜靜等待何靜消息時,於此同時另一邊,在離碼頭較遠的一處岸邊,秀香雪乃的父親秀香次郎正坐在一張木凳上手裡提著木質釣竿正在悠哉的釣魚,可是他已經等了一上午一條魚也沒釣到。
「咦?奇了怪了,怎麼今天沒有魚了?」秀香次郎疑惑的思索道。
而這時,他投放進水中的吊鉤似乎鉤到什麼似的往水底輕輕的沉了一下,次郎看到后立馬收桿,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吊上來一隻男性的黑色靴子。
「這……」次郎有些驚恐不安,他嘗試著繼續甩桿垂釣著,沒過一會兒,他又吊上來一件破舊被水浸泡的衣衫上來。
「奇怪,這水裡沒有魚居然釣上來這些東西……難道這水下淹死過人不成?」
於是不放心的次郎靠近那水面,趴下身來看著水底,但因為水面上異常的渾濁難以看清水下有什麼。
而殊不知,此時此刻水面之下的底部大量的魚骨堆積成山,那條碩大的蛇妖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水面上探望的次郎。
就在這時!平靜的水面上突然噴濺起巨大的水花來「嘩啦!」一聲巨響過後,沒來得及反應的次郎被突然噴出的水花噴濺在了臉上。
「啊!……」次郎嚇得癱坐在地上,他用手背擦了擦濕潤的臉當他睜開眼睛時,看到一條碩大的巨蛇昂起身子,頭高高的抬起早已爬上了岸,它的雙目露出綠色的凶光死死的瞪著眼前的獵物。
剎那間!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啊——!!!!!」傳來,路過的人聽到后,都驚愕的紛紛都奔著聲源方向走去一看,卻發現倒在岸邊血泊之中次郎那不見屍首的遺體,此時那條蛇妖又一次潛入了水下消失了蹤跡,而平靜的水面上泛起了大量的血光。
「不不……不好了!殺人了!快來人啊!」眾人看到遺體后都嚇得汗毛直立驚恐的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