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審訊張氏

次日，大理寺的人去了陸府。

「不知各位有何貴幹？」陸老太爺看到大理寺的人，心下一驚，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但面上還是穩穩的。

「奉皇上之命，前來緝拿張氏。張氏有謀害皇嗣之嫌，我等也是奉命辦事，還請陸太傅行個方便。」武本林拱手。

他是大理寺少卿阮行之的左右手，他的態度，便是阮行之的態度。如今他不得罪陸太傅，是在觀望皇上的態度。

「去叫老夫人過來吧。」陸老太爺給小斯使了個眼色，小斯會意，便去了。

「老夫人，大理寺來人了，是來緝拿您的。」小斯恭恭敬敬的，並沒有因為張氏馬上要進大理寺而輕視她。

「怎麼回事？」張氏有些反正不過來，雖然她知道很可能是因為婉妃的事情，但是她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老太爺說了，不管誰問您，您就說不知道就行了，不然會連累整個陸家的。」打蛇打七寸，張氏不在乎陸家，但是她在乎兩個兒子和女兒呀，小斯知道這一點，所以故意這麼說。

張氏一聽會連累整個陸家，便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心疼她的兒子和女兒呀，她禮佛那麼些年，佛祖保佑，可千萬別讓她兒子女兒出事。

張氏便被帶到了大理寺審問。

沒有證據，張氏便不能直接被定罪，但是大理寺有的是手段逼供。

陸婉也覺得很奇怪，怎麼張氏帶來的東西，一點問題也沒有呢，點心被狗吃了，那隻狗至今都活得好好的。

還有那隻步搖，也讓太醫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但確實是張氏來過後，她便沒了孩子，她懷疑的對象只有一個張氏，別人，她實在想不出來，況且她將宮裡的人都清理乾淨了，只可能是張氏做的。

要是大理寺真的審問出來是張氏做的，她一定要活剝了張氏，讓她為自己那死去的祭奠。

對於仁合皇帝來說，是不是張氏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婉妃的孩子沒有了，張氏也近了大理寺，現在就等著與陸家扯上關係，一切就都定好了，如今這個局面，是皇帝想看到的樣子。

陸悅作為明王府的世子妃，消息自然靈通，得知母親張氏入獄，她急得一下暈了過去，好半天才醒來。

「世子呢，快去看看世子回來了沒有？」陸悅如今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的丈夫秦寧。

「世子妃，您別著急，奴婢這就去看看。」綠意是陸悅的貼身丫鬟，自然忠心耿耿，一心為她。

綠意是後院的丫鬟，沒辦法去前院，便使了些銀子，讓人去前院打探世子爺。

明王府里只有陸悅的婆婆羅氏，羅氏一向不喜歡陸悅，所以陸悅不願意去找她，說不定去了，還會被奚落一番。

正巧秦寧在府里，很快便得知陸悅找她。

「世子，求您救救我的母親吧，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呢。」陸悅一見到秦寧，便忍不住哭了起來，他是她唯一的靠山，她知道他很有本事，他一定可以將母親就出來的。

「悅兒，你母親這次，是真的有些麻煩了。你可知，她涉嫌謀害皇嗣，我只能儘力而為，不過你要做好準備，可能陸家，下場也不會太好。」秦寧摸摸陸悅的臉，把陸婉落胎的事情告訴陸悅，他固然心疼她，只是這次，真的很棘手，他只能把最壞的情況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陸悅一聽和皇嗣有關，嚇得慌了神，她當然知道皇嗣有多重要，也知道謀害皇嗣的下場，只是她不明白，母親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她常年禮佛，一心只求個清凈，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會和母親有關係。

陸婉，這輩子你就是來克我和母親的吧，我和母親所有的痛苦，都是來自你，你最好別落到我手裡，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秦寧聽說陸悅之前急的都暈過去了，便叫來了府醫，給陸悅把脈。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世子妃這是喜脈。」府醫也很高興，他在明王府待了這麼些年，終於看到明世子有后了。

「賞，伺候世子妃的人通通有賞。」秦寧異常高興，陸悅有了身孕，想必母親也會對她好一些。

秦寧聽說陸悅之前急的都暈過去了，便叫來了府醫，給陸悅把脈。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世子妃這是喜脈。」府醫也很高興，他在明王府待了這麼些年，終於看到明世子有后了。

「賞，伺候世子妃的人通通有賞。」秦寧異常高興，陸悅有了身孕，想必母親也會對她好一些。

陸悅有了孩子，稍微緩解了張氏入獄帶給她的痛苦。

此時的張氏，正在被武本林審問。說是審問，但張氏畢竟是陸老太爺的結髮妻子，不好得罪死了，所以武本林只是讓張氏坐下，他問一些問題而已。

「你去婉妃的宮裡，都帶了什麼？」武本林例行公事。雖然已經知道了，但這句問話也算是開頭。

「我就帶了些點心，思及婉妃娘娘或許會思念她的生母，便帶了她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一隻步搖。」張氏這話真假參半，倒是讓武本林刮目相看。

一般來大理寺的人，只有很高明的罪犯，才能說出來真假參半混亂人的話。

這張氏，倒是不一般啊。

卻不知張氏此時腦子格外清醒，她一心想著兒女，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武本林。

「你可有帶什麼不該帶的東西？」武本林暗示張氏，如果可以，他是不想用刑的，連男人都受不了，何況還是一個老太太。

張氏搖搖頭，打算裝糊塗，就按陸老太爺囑咐的，來個一問三不知，看他們能把她怎麼樣。

現在的武本林確實不敢把張氏怎麼樣，但他有的是辦法。

武本林給張氏換了一間牢房，周圍全是牆壁，只有少數幾個氣孔，沒有燈，黑漆漆的一片。

張氏看著害怕，但想到自己的兒女，便咬咬牙進去了。

武本林相信，讓張氏在裡頭呆一晚上，她肯定受不了的，要是一晚上不行，那就關十天半個月，直到張氏說出實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