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戰起
城主夫人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對她來說,葛輕輕嫁給一個侍衛,真是大快人心,也不枉費城主寵愛那對母女多年。
林風本來對葛輕輕沒有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聽到她說了這樣的話,忍不住看了葛輕輕一眼。他很好奇是怎樣愚蠢的女子才能說得出來這種話。
果然她長得沒有讓他失望,葛輕輕真是長了一臉蠢相,還不自知。
葛言正要開口,薩達突然來報:「城主,越國的兵在一個時辰之前過線了,他們已然侵入我國領地,請城主准許,末將這就帶兵出去迎戰。」
葛言和建寧王皆是一驚,三人趕忙去了書房商量如何應對戰事。
葛輕輕直接楞在了原地,沒有人搭理她。她的計劃,好像泡湯了。
本來想著可以攀上建寧王這顆大樹,沒想到突然來了戰事,就算她再不顧全大局,也不得不讓步。
比起她的前途,她知道她爹肯定會選擇先處理好戰事。
她不甘心,姨娘只有她一個女兒,又出身不好,若是她低嫁了,主母他不知道會怎樣苛待她的姨娘。
「還跪在這兒幹嘛呀?沒看見你爹都走了嗎?小賤人,呸!」等人都走了,城主夫人才露出兇狠的面,她走到葛輕輕面前,狠狠地踢了幾腳。
葛輕輕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著。
她在等,等一個讓她翻身的機會,有朝一日權在手,她定要這惡毒的女人付出代價。
「有些人吶,就是天生的賤人,還妄想攀龍附鳳,真是白日做夢。」城主夫人都走了,這句話還迴響在葛輕輕的耳邊。
她死死地握著拳頭,拚命壓制住那股想把那個女人打一頓的衝動。出生卑微怎麼了,卑微也是人,同樣都是人,為什麼她要活得這麼艱難,處處看人眼色行事。
要不是父親和那個女人的慫恿,她怎麼敢去妄想建寧王那樣高貴的人。
她偏偏不認命,既然他們都覺得她是那攀龍附鳳之人,她為何不隨了他們的願。
建寧王和葛言很快便給皇帝上奏摺,說明邊城的戰事。不同的是,建寧王說的相當隨意,而葛言是以述職的方式長篇大論。
仁合皇帝看到這兩人的奏摺已經是三天後了,他這次是真的很生氣。
「越國,簡直是太囂張了!」他雖然猜到越國很有可能是要違反條約,但真的收到這樣的消息時,一時之間還是難以接受。
「叫柳東元進宮。」仁合皇帝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便是柳家了。南國國力衰弱,本就沒有實力發展軍事力量,柳家世代為將,在戰爭來臨時,便是他唯一的依靠,他雖然不是個好皇帝,卻也不想做屈辱的帝王。
柳東元是柳家二房的人,畢竟是將門之後,帶兵打仗這種事還是在手的。
柳家大爺在不久前傷了腰,仁合皇帝不好叫他去邊關,思索片刻,便想到了柳二爺。
柳東元突然被叫進宮,他還有些擔心,想著自己也沒做什麼壞事,和妻子趙氏打過招呼后,便跟著李公公進宮了。
「柳愛卿,如今邊關戰事將起,然朝中只有柳愛卿能擔此任,遂朕宣柳愛卿進宮一同商量,不日,柳愛卿便可以出發了。」仁合皇帝直接開口,說是商量,卻不他容拒絕。
柳東元萬萬沒想到,這樣的事居然會輪到他,詫異的表情明晃晃的浮現在了臉上。
他柳家,為楚國的做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的爺爺,他的父親,都是戰死沙場,他的大哥因為訓練兵馬傷了,如今又輪到他了嗎?
楞了片刻,還是趕緊點頭說:「臣願意為國捐軀,定當儘力而為。」
仁合皇帝十分滿意柳東元這樣的表現,在他看來,只有絕對的臣服,才能夠讓他信任。
「柳愛卿嚴重了,此次派你前去,不是叫你為國捐軀的,朕更希望看到你活著回來,給我南國帶回好消息來。」仁合皇帝親自扶起柳東元,以表他對臣子的看重。
柳東元渾渾噩噩的,仁合皇帝說了什麼,他其實都沒有仔細聽,不是他不想聽,而是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況且,家裡還有大哥,戰場上的事,大哥一定會幫他分析的,仁合皇帝是一個沒有上過真正戰場的人,哪裡懂什麼用兵之道呢。
柳東元回了家,趙氏趕忙迎了上去,看著丈夫一臉凝重的神情,她不確定的問了句:「可是有事?」
柳東元沒有說話,只是拍拍她的手,直接牽著趙氏回了房間。
趙氏看著丈夫這個樣子,雖然心急,但也耐著性子跟著。
一回房間,趙氏便立馬甩開了柳東元的手,顫抖著聲音開口:「到底怎麼了?」
「邊關戰事將起,皇上讓我去邊關帶兵打仗。」柳東元坐下,喝了口茶。
他剛開始也是趙氏是這般慌亂,不過一路上走回來,他已經平靜很多了。
「邊關?那裡出了什麼事?」趙氏不知道,其實也正常。
柳家雖然是將門之家,但帶兵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是不會理會這些的,所以很少關心。
男人們也不願意主動和自己的妻子提起戰場上的危險,怕她們擔心。
「越國入兵,怕是不再遵從從前的條約,邊關,很快要亂起來了。」柳東元只是說出了事實,但這事實卻讓趙氏聽的心驚膽戰,她和大嫂不一樣,大嫂不關心外頭的事,她卻是關心的緊。
丈夫待她極好,她又不是那沒有心的人,是好是壞,她一向分的清,對她好的,她自然是格外上心。
柳東元看著趙氏擔心自己,心裡特別高興,臉上也不自覺地揚起了笑容,「你放心,待會我便去找大哥商量,上了現場,定會格外小心,你安心在家等我就好。」
趙氏長得美,柳東元自然十分喜歡,即使生過三個孩子了,他也待她如初。
「你定要小心,戰場上刀槍無眼的,哎。」趙氏沒有說下去,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柳東元站起身,邪佞地一笑,抱著趙氏走向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