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她的虧欠
凱文走出了魅色,他朝著車子走了過去,拉開車門,整個人做到了車子里。
他靠在了座椅上,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擊著方向盤。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眼底里掠過了一抹意味難明的情緒。片刻,他這才啟動車子,打轉方向,朝著另一邊開了過去。
車子卻在拐向小巷的時候,猛地撞上了一旁的欄杆。
砰地一聲,整個車子撞了上去。
眾人不由得驚呼,頓時朝著車子里男人望了過去。
此時,另一邊。
顧萱萱整個人靠在了沙發上,她伸出手,拿起了桌面上的水杯湊到了嘴角邊,輕抿了一口。
封墨走出了廚房,朝著沙發上的顧萱萱望了過去,眼底里不由得掠過了一抹柔情。他邁開步子,朝著女人走了過去。
他側身,那高大修長的身軀落坐在了沙發上,頓時使得整個沙發變得狹窄了不少。他伸出手,一隻手撐在了沙發上,不經意的動作,卻將襯衫繃緊,勾勒出了男人極致蠱惑和完美的肌肉線條。
他整個人將顧萱萱擁進了懷裡,側首,那妖孽般的俊臉貼著她的面頰。他的唇瓣落在了女人的頸項上。他漫不經心地輕咬著,一下,一下,彷彿在撩撥著。
顧萱萱皺了皺眉,將男人的臉推開。「封墨,別得寸進尺。」
「女人,我想要你。」封墨勾了勾嘴角,笑了笑。他伸出手,握著顧萱萱的手,將她的指尖湊到了嘴角邊輕咬,「你的身體可是比你要誠實多了。」
說著,他便抬首,整個人眸光緊鎖著顧萱萱,那深不見底的眸子里,裹著一抹幽深和蠱惑。
顧萱萱心不由得緊了下,她收回手,臉上的神情依舊是一片清冷和淡漠。
她開口,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的身體和心裡,都在告訴我,現在不想要看到你。」
說著,她便朝著男人伸出手。
封墨掃了一眼女人那纖細白皙的指尖,揚了揚眉頭,問道:「這是邀請我么?」
顧萱萱嘴角抽了抽,滿臉黑線。「這幾天,你幾乎都賴在這裡混吃混喝。怎麼,堂堂FM集團的總裁,總不會想著要在別人的地盤上白吃白喝吧?」
聞言,封墨搖了搖頭,他伸出手,將身上的錢包拿了出來,放在了女人的手上。「我的,都是你的。」
「別說這些,哪怕你想要,自己都可以給你。」
男人的嗓音透著一抹低沉和暗啞,不自禁地形成了一抹蠱惑的氣息。
空氣之中,溫度彷彿開始變得灼熱了幾分。
……
顧萱萱有些無語扶額,似乎對於封墨的死皮賴臉,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卻在這時,她的電話響起。
她將封墨的錢包打開,從裡面隨意地拿出了一張金卡。伸出手,她將電話接起。
只見,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她立即站起身,臉上的神情有些慌亂和擔心。「我馬上過去,恩,好。」
收起電話,她將沙發上的外套拿上,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封墨立即追了出去,伸出手,一把拽住了顧萱萱,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凱文出了點事,我去去就回。」
「現在天色這麼晚了,我送你去。」封墨伸出手,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邁開步子,立即朝著車子走了過去。
片刻,酒店外,一輛黑色的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封墨抬首,朝著那酒店望了過去,皺眉。「竟然是出車禍,為什麼不是去醫院?」
一路上,他簡單地聽了顧萱萱說的,這才明白,原來是凱文出了車禍。所幸,凱文的傷並不嚴重。
他知道,這些年,那個男人一直在照顧顧萱萱和顧小粒。就算顧萱萱不愛凱文,凱文在顧萱萱和顧小粒的心裡,都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所以,這一次,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他的直覺,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顧萱萱將從藥店里買的葯拿上,推開車門。「凱文在L城的身份,如果出現在醫院,一定會拿上被記者那邊知道。你在這裡等我,如果你上去,會把事情弄得很麻煩,我上去看看,晚點下來。」
她理解凱文,他自尊心那麼強,如果不是這幾年為了迎合她,他也不會這麼的委曲求全。在很多事情上,他向來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只有在她的事情上,他才會磨掉了他所有的盔甲和尊嚴。
所以,現在出了事,才會為了避開眾人的視線,沒有去醫院,而是選擇在這裡。
對於她,他的確付出了很多。所以,她對他,至始至終都有著虧欠。
封墨想了想,片刻,他推開車門,走下車。「我陪你進去,放心,我會在外面等。」
「好。」顧萱萱遲疑了下,想了想,這才點頭。
他們邁開步子,頓時朝著酒店裡走了進去。
走出電梯,封墨便停住了腳步,抬眼,朝著那房間望了過去。「我在這裡等你。」
他伸出手,將女人抱住,在她的額際上深深地吻了下。「記住,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
「恩。」顧萱萱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大步流星地朝著房間走了過去。
房門並沒有上鎖,顧萱萱走進房間,在看到沙發上的凱文時,皺了皺眉,上前。「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有沒有事?」
只見,男人額際上,有一道傷口,手肘上,也有一些擦傷。
顧萱萱走到了男人的跟前蹲下,伸出手,將手中的葯打開。她看了一眼凱文額際上的傷,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一些擦傷。」
凱文看著顧萱萱,眼底里含著一抹暗紅。他喉間艱難地滾動了下,開口,「真好……」
那嗓音,含著一抹濃烈的酒氣,使得女人不由得眉頭愈發擰緊。
她的手頓了頓,眼帘半垂,不著痕迹地避開了男人那灼熱的眸光。她將消毒水沾在了棉簽上,手抬起,緩緩地落在了凱文額際上的傷口。「你喝酒了?」
她終究有些不忍,心裡的愧疚更是深了幾分。
如果不是她,眼前這個向來高高在上,足以睥睨天下的男人,也不至於這般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