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各自安好
程落語氣淡淡,說出的話聽不出往日一絲的情感,彷彿救他不過舉手之勞一般。
陸知光心下不免有些失落,不死心的開口道:「陸知婉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手鏈也已經替你拿回來了,我保證以後她不會在出現在你眼前,所以...我們。」
不等他說完,程落就打斷了他的話:「別人的事我並不關心,之前的事就當一筆勾銷了,我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們各自安好吧。」
將他手上的紗布打了個結后,程落起身道了句:「好了。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轉身就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沒走兩步,就被一股大力拉了回去,陸知光長臂一撈就將她反按在了一旁的牆上。程落面上閃過一絲怒意,抬腳就朝著他的下盤攻了過去,陸知光似是有所感應般,右腿向上一頂,就將對方固定在了牆上。
他身體緊貼著程落,抬起對方的手摁在了牆上,另一手緩緩撫向了她的下巴,嘴裡喃喃道:「沒有我的同意。你這輩子都別想逃脫我的視線。」
程落眸中劃過一絲厭惡,冷冷的看著對方說道:「陸知光,幾年沒見你還是沒變,還是一樣的讓人討厭,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呢。」
「你想都別想。」陸知光看著她絕望的神情有些不忍,但依舊咬著牙說道。
「年少時,我覺得你再冷的心我都能給你暖化了,一門心思的撲到你面前,前提是因為我願意,現在我已經不愛你了,也不願意陪你玩這些無聊的把戲了,你能明白嗎?」程落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從陸知光聽到「不愛」兩個字,內心無比的煩躁,他伸手拽了拽胸前的領帶,試圖舒一口氣,生平第一次湧出無奈的感覺,看了程落兩秒后,對準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程落下意識的睜大了雙眼,感受著唇上的冷意,只想迅速逃離,於是慌忙的搖晃著雙手,劇烈的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控制。
陸知光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程落心下一橫。用力的咬在了對方的舌尖上,腥鹹的氣息瞬間在口腔中蔓延了開來,即使這樣,陸知光都不為所動,依舊霸道的持續著自己的動作。
鮮血就像潤滑劑一般,激起了陸知光腦中的慾望,腦海中突然渴望起了更多,一個吻遠遠不夠,他將手緩緩移到了程落的胸口,程落感受著他有些粗暴的動作,口中不斷地發出了嗚嗚聲。
雙手被對方死死的固定在了頭頂的牆上,陸知光緊貼著自己的身體。頗有侵略性的意味,程落掙扎一番見沒有效果后,心中瞬間生起了一種無比屈辱的感覺,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到了嘴角。
陸知光感受著嘴角的濕意,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一般,手上動作略微一頓,將唇從對方臉上移了開來。
身前的女孩一臉抗拒,面色蒼白的別開了雙眼,睫毛上的淚珠似乎在提醒他剛才的惡意,陸知光心中抽疼,本想好好相處。卻再一次傷害了他,不由對自己咒罵了起來。
沉默了幾秒后,陸知光向後退了一步,深深的盯著程落望了一眼后,聲音沙啞的說道:「你走吧。」
程落聞言瞬間放鬆了下來,側過身毫無留戀的開門走了出去。
陸知光看著她決絕的背影,身體像是卸了力一般,順著一旁牆壁緩緩滑落了下來。眼神緊盯著前方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受傷的雙手漸漸合攏,一顆心揪得生疼,看上去落寞無比。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后,陸知光從地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身前的褶皺,又恢復成了之前一絲不苟的模樣,彷彿剛才的失控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手上紗布滲出的點點血跡,映射著剛才的激烈。
助理已經在車前等候多時,見他過來,趕緊起身將一側的車門打開。朝著陸知光點了點頭后就坐進了駕駛室。
車內,陸知光將目光轉向窗外,飛速劃過的建築物在眼中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倒影,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打破了此時的安靜:「梁徹那個老東西鬆口了嗎?」
梁徹是陸氏一大股東之一。先前被他削掉手指的梁東是他兒子,自從事情發生之後,梁徹就一直懷恨在心,迫於陸知光的手段。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只等著某天陸知光能下台,自己也從陸知光一派轉向了陸知祈。
陸知光在國外修養的這幾年,他私下裡沒少做什麼小動作,不知從哪聽到風聲他回來了,提前幾天聯合了其它股東,準備一直捍衛陸知祈。
票選總經理,是陸知光爺爺當年為了安撫投資人,創立公司時立下的,即使陸知光再有通天的手腕,沒有他們的支持,也就不能穩坐陸總的位置。
助理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陸知光的表情,不假思索的開口道:「還沒,之前有找他協商過,對方不僅沒有同意,反而還奚落了一番。放話說等著看您笑話。」
陸知光聞言輕笑出聲:「是嗎?我不在的這幾年,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跳出明面蹦躂了,看來陸氏內部也該重新洗洗了啊。」
「梁東最近不是又惹上事了么,跟警長聯繫一下,在所里多關幾天,找記者聯繫下被他猥褻的女大學生,把醜聞爆出來,不用怕梁徹事後威脅。就說出了事我單著。」陸知光補充道。
「明白」
下午兩點,陸氏股東大會在頂層會議室如期舉行,陸知光邁著修長的雙腿,徑直坐在了主位上,座位下方的人此時正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陸知光狹長的雙眸掃了一眼眾人後,下方頓時鴉雀無聲。
陸知祈在經歷了上午的事件后姍姍來遲,精神狀態不如往常,瞥了一眼陸知光后,繞向後方坐在了圓桌的另一面。
陸知光雙手交叉,胸有成竹的環顧了下眾人,等到室內徹底安靜后,緩緩開口道:「我坐在這裡的目的,想必也不用多說了,之前我在的時候,陸氏穩坐同行業的頭把交椅,現在我回來了,陸氏依然能重回頂峰,「利益」二字才是根本,我說的話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