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撿漏

張小凡拉著尤小雨飛快的跑到剛才吆喝的門店。

「我們報名！」張小凡舉起手，情緒激動。

「好啊，好啊！——師傅，有人報名啦！」小夥子沖著屋裡使勁喊，一個白鬍子老頭顫巍巍的從裡面踱著方步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我不聾，聽得見，你不用那麼大聲……」

「主要是有點激動了！呵呵……」小夥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位簽一下報名表吧……」

張小凡看了一眼那張報名表——厚厚的一摞，抬頭寫的好像不是報名，而是合同二字。

尤小雨看也沒看就拿過了筆，張小凡一把拽住了她：「等會……」

小夥子見張小凡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張報名表，慌忙用手捂住了表的上邊：「趕緊簽名吧……」

張小凡嘿嘿一笑：「行！」他拿起筆在簽名的地方寫下了「張同」。

「張同？是真名嗎？」

「當然——」

「身份證帶了嗎？」

「沒有——出門逛街又不是住店，帶那個幹嘛？」

「好吧——師傅，名字已簽，您開始上課吧——」

老頭咳嗽一聲：「上課之前要先講一講咱們這裡的規矩……」

「請講，老先生——」張小凡跟尤小雨坐了下來。

「第一，不得質疑師門，第二，不得背叛師門，第三，不得外傳師門絕技，第四，不得再拜其他門派，第五，不得與其他門派通婚……」

「啥？還不得與其他門派通婚？」張小凡沒登「師傅」說完就打斷了他：「我說白鬍子老頭，你這條規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尤小雨捅了他一下：「咋地？你還想再找個媳婦？」

「不敢，不敢——我是替這個小兄弟問的——你看他年紀輕輕，肯定還沒有對象，如果恰巧相中了其他門派的漂亮女孩子咋辦？那樣豈不是活活的拆散了一對鴛鴦？」

「就你會說！」尤小雨給白鬍子老頭請了個安：「師傅，你繼續說，別管他……」

「我們的門規第一條就是不得質疑師門——什麼是師門？師傅就是師門！——張同，你已經壞了規矩，本門容不得你了！」

「啊？不會吧？我不過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

「你已經失去進入本門派的資格——姑娘，你還可以……」

「我？我比較笨，恐怕學不會……」

「世上哪有笨人？所謂笨人只是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或者學習的東西不是自己擅長的而已……」

「這就不要我了？你這個老頭度量也太小了吧？」張小凡一屁股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隨手拿起了一件玉器。

「你別動我的東西！」老頭像是被踩了尾巴驚叫起來，張小凡似乎嚇了一跳，手裡的玉器差點扔了出去，老頭趕緊伸手去接，卻是撲了個空。

「別激動！不會給你摔壞的……」張小凡嘿嘿一笑：「老頭，你這塊石頭多少錢？」

「你說什麼？石頭？——你個不識貨的傢伙！你給我放下！」老頭又想伸手去拿，張小凡轉了一下身子避開了他：「咋地？不想賣？」

「我扔了也不賣給你！」

「那乾脆送給我算了！」張小凡直接把玉器揣進了兜里。

「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無賴！」

「那是你沒遇見我！——現在不是見到了嗎？」張小凡「混不吝」的脾氣上來了，儘管尤小雨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他也裝作沒看見。

「這個世道是怎麼了？世風日下啊！」老頭捶胸頓足，但面對「無賴」張小凡卻是無可奈何。

「老頭，我現在很是懷疑你的水平——」張小凡又拿起一把茶壺。

「你懷疑我？你憑啥懷疑我？」老頭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你別激動！老頭！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擔待不起！」

「你……你……你給我滾！」

在張小凡跟老頭「鬧」的過程中，那個小伙一直靜靜的看著，沒說一句話。

「小成子，你傻啦？你還不把他趕出去？」

被老頭叫做「小成子」的小夥子好像這才清醒，他悻悻的撓撓頭，好像並不反感張小凡。

「老金頭，最近店裡有好東西沒？」一個粗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即，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踏步進門。

「哎吆，我說老金頭，有客人啊？」漢子大大咧咧的剔著牙用腳拐拉過來一把椅子，撲通一聲坐了下來。

「劉萬義，你來的正好！把你眼前這個小子給我踢出去！」

「老金頭，你沒發燒吧？我跟人家無冤無仇，為啥要踢人家？」

「你跟他是無冤無仇？他拿了你的東西算不算跟你有仇？」

「拿了我的東西？啥東西？」劉萬義摸遍了全身也沒發現有什麼東西丟了：「壞了，老金頭，你有毛病了！」

「你才有病呢！——你要的玉玲瓏被他裝到兜里去了！」

「啥？！」劉萬義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怒目圓睜：「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你的玉玲瓏被他拿走了！」老頭指指張小凡，又用手指頭剜了剜劉萬義，劉萬義瞪著張小凡：「小子，趕緊給我拿出來！」

「小子，有本事自己來拿！」張小凡會怕他？開什麼玩笑！

劉萬義連招呼也不打直接揮拳朝張小凡打去，張小凡一低頭，劉萬義的拳頭落了空，他差點被慣力帶倒！

劉萬義齜牙咧嘴的罵上了：「他媽的你還會躲！」他說話不耽誤賣菜，拳腳齊發，想利用人高馬大的優勢一鼓作氣干倒張小凡，一直默不作聲的小成子也突然向張小凡發難，從另一側攻擊張小凡，尤小雨本能的想擋在張小凡的身前，被張小凡一把拉在了身後。

張小凡沒有下狠手——他與眼前的兩位「近無恨遠無愁」，他倆不過是聽了那個老頭的話，受了老頭的蠱惑才跟自己動手的。

三個人「戰」在了一起，他們從屋裡打到了屋外，又從屋外打到了街上，又從街上打到了一片特別開闊的地方。老金頭跟不上趟，只好站在遠處彎腰抬頭看著「戰局」，他不明白為什麼兩個人還打不過一個看起來那麼瘦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