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比賽唱哀樂

路的兩側，肅立著幾百個白盔白甲地鬼魂武士，好奇地打量林成。

拐過一個彎，是豪華氣派的冥宮。牆柱的顏色十分慘白，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散發著幽綠的微光。兩道敞開的暗黑色大門前，來賀壽的孤魂野鬼在門前排成黑壓壓的一長串，禮物堆成了山。守門的鬼魂武士正在清點賀禮，依次放行。

周扒扒顫巍巍地說道：「大爺，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咱們走就是了，幹嘛和這些孤魂野鬼糾纏？陰氣森森，怪滲人的。」

林成沉吟道：「人生就是一場賭博，大賭可以創家立業；小賭可以養家糊口，不賭就得窮過日子，這道理你是不會明白的。」

「站住。」一群鬼魂武士把林成堵在宮門口，雙手抱劍，眼神睨睥。

林成平靜地道：「是無生鬼王請我進去地。」

一個鬼魂武士一揚手中寶劍。哼道：「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進去啊。」

**你妹妹啊，這個無生鬼王顯然是想刁難！林成伸了個懶腰：「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身形一閃，施展釘頭七箭，輕鬆放倒了十多個鬼魂武士，但並沒有殺害他們，只是讓他們受了點皮膚傷。拍拍手掌，環顧紛紛色變的鬼魂武士。林成懶洋洋地道：「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遠方來的人在哪裡？」從冥宮內，傳出一個威嚴響亮的聲音，只是結結巴巴。

踏著一層層階梯，林成大笑而入：「遠來的客人在這裡，先祝鬼王陛下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瀰漫著香灰味地大殿里。幾千雙綠色幽暗的眼睛聚集到林成身上。林成目不斜視，盡量擺出傲然不群的氣勢。就像那些開皮包公司的老總，即使兜里沒錢，也得裝成財大氣粗。

沒有人回答林成，林成也沒看見無生鬼王。在正前方，被一層慘白的霧氣所籠罩，霧氣中，隱約看見一點人形的輪廓。

「人類，擅闖我鬼霧石林，可知罪？」霧氣中，陰森冰冷的聲音說道。語氣里多出了幾分凄慘與威嚴。

「不知者不罪。」林成目光掠過殿上地孤魂野鬼們，反問道：「如果為鬼王賀壽是罪。那麼滿殿都是有罪之人。鬼王若是厚此薄彼，又怎當得上是鬼王？」

霧氣中一陣沉默，過了片刻，霧氣中再次傳來那凄慘的聲音：「不知者不罪，說得不錯。」

「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大王，貧妾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新奇的賀壽詞呢。」白霧中左側，還坐著一個人，聲音又細又嫩。透過霧氣，能稍微看到女子的輪廓，比鬼王要清晰多了，身材簡直棒極了！條子太正了。

林成瞪大了眼睛，此前見過的孤魂野鬼大都怪模怪樣，但這個女鬼的條子也太正了吧！看這條子，林成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長孫沐雪，絕對不會遜色給她。

無生鬼王語氣一沉：「放肆！為何盯著我的愛妾看？」

林成不慌不忙：「石林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因為大王的女人身材極好，林某一時驚艷，還望大王大人有大量，包涵我的唐突。」

無生鬼王一愣，語氣轉緩：「我的女人，很美。她是我的八姨太。」

「錯啦，根本不是八夫人！」林成大聲道，四周一片嘩然，鬼魂武士對他怒目而視，不等無生鬼王發作，林成笑嘻嘻地道：「應該是八仙女！這麼婀娜地人，也只有仙女才能形容。正所謂此女只有天上見，人間哪得幾回瞧？」

八姨太噗哧一笑，霧氣中傳來又羞又喜的聲音：「你這人說話，真有趣。」

無生鬼王拍榻大笑：「有趣。哈哈，林成，我喜歡你這個人。奏樂！」

大殿南面，站著幾十個拿著編鐘、笛、琴、喇叭的孤魂野鬼。一時吹拉彈唱，哀樂靡靡，凄慘無比。林成不覺為之一陣惡寒。我的媽呀，這也太搞人了吧！（去過殯儀館的童鞋應該都聽過哀樂，就那音調……）這個冥宮大得驚人，殿內擺著幾千個圓桌，坐滿了孤魂野鬼。桌子上擺著香燭，壽包，冥幣等。

這時，席上有個肥胖地孤魂野鬼站起來，對霧氣中的無生鬼王一拱手。中氣十足：「鬼王，我們石林一向不歡迎外人。這兩個外鄉人想要參加我們的宴會，總得拿出些本事才行。」

日他***，難怪周扒扒說孤魂野鬼是個排外的族群。吃頓飯還要再三刁難。林成好整以暇地反問：「閣下想讓我拿出什麼本事呢？」

肥胖的孤魂野鬼道：「我和你比唱喪樂！」

日他奶媽，比唱喪樂？林成頓時傻了眼。無生鬼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位是石林最有名的歌手，阿煩，林成，你可敢和他比比嗎？」

林成硬著頭皮道：「怎麼比？」

「比誰唱得更凄慘，剛讓人傷感不已。」阿煩不等林成答應，清了清喉嚨，吊了幾聲嗓子，突然放聲高歌：「我死了，我死了，我終於死了！死亡真美妙，靈魂出竅真奇妙……」

歌聲凄慘無比，讓人的骨髓都為之發冷，聽得林成頭皮發麻，渾身泛起雞皮疙瘩。聲音越來越凄慘。「啪啪啪」，桌上的杯碟紛紛碎裂，緊接著，殿頂地冥燈一盞盞震碎熄滅。悲慘的歌聲還在繼續，直到十多張圓桌隨著歌聲的尾音倒塌，阿煩才停了下來。

哇靠，太恐怖了！這就是鬼霧石林最佳男歌手？林成瞠目結舌。四周的孤魂野鬼早在熱烈鼓掌。

「人類，該你了。」野鬼阿煩得意洋洋地道。

林成沉吟片刻，想起來，大領導死後，新聞聯播裡面的哀樂，暗運心法，哼了起來。暗施了心法的哀樂聞者無不傷心落淚，心情沉重，聽得孤魂野鬼們紛紛色變。一個、兩個，都捂起了耳朵，面色慘白。林成沒有停，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摧人心魄。

等林成一曲哼完，孤魂野鬼們已是淚流滿面，氣喘如牛，面色十分難看。再一瞧阿煩，已經哭得找不著北了。

可以想象的出，霧氣中的無生鬼王該多麼的目瞪口呆，過了半天才道：「客人真是好嗓子，請入席。」

「大爺，你真行，聽了你的歌聲，我都想起我死去好多年的老爹了！」周扒扒摸了摸眼角的淚痕，滿臉欽佩地道。操，居然比賽唱哀樂！這首曲子林成哼著也難受。不過，也就在此時此刻，林成相信已經贏得了對方的好感。

「壽筵開，開始！」餓扁了的肚子終於宣告解放了。不過，只能吃那些壽包，香燭和冥幣，林成可是無福享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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