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時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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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一場神奇的東西，他或許是由人類認知所創造，又或者本身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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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日曆1913年8月17日下午9點零6分，維爾尼就像往常一樣走出了梅麗莎孤兒院的大門，剛想邁出自己的第一步，一道清晰的黑影就猛然撲向了他。

維爾尼半隻腳踏著出去，然後便是一動不動，目光獃滯地看向了周圍的一切。

保爾·梅特森突然現身，冷不丁的站到了維爾尼的身前。

「成功了，就是這種狀態，本身意識陷入虛無的狀態。」保爾頗為的興奮。

一臉鬍子茬的保爾眼窩很深，嘴角還有不明顏色的酒漬，頭髮更是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散發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一抹金色的光從門口連綿到了維爾尼大半個身子，似繩似蛇，又或者是像一條金黃色的毛毯。

金光溫柔耀眼，柔和又安詳，散發著勃勃的生命力，那股極強的生命力足夠把任何人從死神的面前脫拽而來。

保爾明白，有了這層結界的守護，現在的維爾尼根本就死不了。

結界似乎是感受到了維爾尼受到生命的危險，強行激發，可是它並不能完美的保護維爾尼。

維爾尼似乎陷入到了尷尬的境地，某種魔法和結界幾乎都是同時生效，前者讓他的意識陷入到了無盡的混亂，後者保住了他的生命。

同樣陷入沉睡的還有吞天，保爾明白，吞天是異常的難對付，隨時都有可能自爆跟他同歸於盡。

顯然吞天也沒有跟維爾尼全部說實話，還是有底牌瞞著的。

「時間真是種神奇的東西，它可以幾乎掩蓋一切的秘密。」保爾冷笑了兩聲，便從虛空當中抽出來了手提箱。

保爾不急不慢的從手提箱當中拿出了金色的盒子，盒子的做工異常的精美，靈巧的異常，表面上刻有楓葉狀的精密花紋，質地更是如同細膩飽滿的黃金。

保爾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面裝的是滿滿當當精密的零件。

「現在就看你的了，時光機，如果維爾尼堅持到了最後的話，那我就不得不殺死他了。」已經40好幾的保爾顯然沒有過多的同情心，強烈的殺意都快抑制不住了。

保爾按下去了幾個零件，肉眼看不見的白色波紋以盒子為中心擴散而開。

白色波紋也擴散成了一個領域，就像是生成了一個湖面，寧靜自然，潔白無瑕。

「可憐的孩子呀，就因為當時好奇看了我一眼，現在還被我的邪眼幻術暗示著，這種暗示給了他極強的好奇心，放心吧！我都已經準備了好久了，在時間片輪的輪轉之下，凡是經過這片逆時光領域的人，都可以被我傳送到任何的年代。」保爾臉色開始漲紅起來，他似乎已經可以看見維爾尼被中路醫院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給殺死。

「多找幾個人送過去，對，最好就找今天的，所有人都在迷惑他，欺騙他，因為他們已經察覺不到謊言已經變成了現實，現實也已經變成謊言，對，就讓維爾尼相信他還在1913年。這樣的話他根本就察覺不了，來到了五年前的那場連環兇殺案，根本就不會察覺到兇手是那個透支了生命、背叛了教會的叛徒。對，他絕對都想不到。」保爾似乎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他馬上就要解決掉維爾尼了。

環境、人物、乃至與所見到的一切都會成為維爾尼迷惑的障礙物，維爾尼根本逃離不出虛假的現實。

在時光機的作用下，在波光領域的沖刷下，維爾尼的靈魂以及離開的肉體就已經送到了五年前，而留下來的肉體，更是與穿越時空的他構成了某種的媒介。

就在同一時刻，卡特夫婦，大小護士，伯特兄弟，全部都被傳送到了五年前，只留下了虛幻的肉體媒介。

媒介異常的重要，幾乎擁有了原本肉體一切的屬性，只是變成了類似於看不見的實際存在物。

這就是保爾所持的時光機擁有的異常恐怖的力量，這幾乎是撼動一整個世紀的詭秘力量。

但是施展出來，還是要通過極多的條件受限于吉多的限制。

保爾能夠做到這一步，就已經是異常的了不起了。

白色的波紋聚合，逐漸凝聚出了實體的影像。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打死你都想不到，只是在一瞬間的功夫。你背後的建築物已經是五年前的建築物了，你所走的這條道路已經是五年前的道路了。所以，你根本就想不到你已經來到了五年前。」保爾現在是很激動。

維爾尼完全想不到，他已經來到了五年前，並逐漸落入了保爾設下來的圈套。

時間在流逝，只不過誰也不知道是往迴流還是往前流。

「很好，維爾尼，遇到了同樣受到暗示的夫婦，這對夫婦可不簡單，其實感情早已經破裂，都在維持最基本的體面，只不過女的已經要打算殺男的了。」保爾目光灼灼，這對夫妻是他已經物色了好久的人物，絕對不會讓維爾尼看出一絲的破綻。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對奇怪的、包藏禍心的夫婦，不夠讓這個局做得更神秘更血腥。

伯特夫婦也是，大小護士也是，讓仇恨和疑惑泛濫，讓最終的殺機真實的掩埋。

「讓所有人都有嫌疑，我看你還怎麼清醒地察覺出來。」保爾冷笑著，他欣賞的看著這一切。

這時候，梅麗莎孤兒院的大門又被打開了，不知道要去幹什麼的羅伊卻直接從保爾的身邊走過。

這不是個例，接二連三的人從保爾身邊擦肩而過，不管是路人還是維爾尼的小夥伴們，都對保爾熟識無睹，面無表情的走過他們二人的身邊。

突然，傑胡車庫裡警車一體式座機響了。

保爾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

「糟糕了，竟然去看錶，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就把你傳送過來，讓你來到確確實實的1913，等你把視線離開之後，再把你傳送回五年前。」保爾始終洞察著維爾尼的一舉一動。

響了，只響了一會兒的警車一體式座機又響了，顯然有人給傑胡瘋狂的打電話。

「算了，響就響吧。」保爾也知道傑胡家同樣有結界。

響了又響，有人正在給傑胡瘋狂的打電話。

維爾尼始終沒有確認自己確實是回到了五年前，留在1913年的媒介一直停留在了梅麗莎孤兒院大門口。

可是太陽會照常升起，一點兩點……四點，馬上就接近五點了。

「就這樣，你的肉體媒介就在陽光下化為灰燼吧。」保爾已經看到了，天空上的太陽露出了一個頭。

再過一會兒，太陽完全出來，維爾尼的肉體媒介就化為灰燼了。

「什麼！開搶了。」下一刻的保爾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意識與靈魂扭轉了波紋的力量，維爾尼終於打破了時光機的某一個條件，強烈的刺激自己，回歸到了1913。

一道粗大的陽光馬上打在了維爾尼的身上，卻為他千鈞一髮的躲開了。

維爾尼趴在了大門上，任由陰影淹沒了他。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向了自己的鄰居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