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馬格斯·哈弗拉爾》

荷蘭

989.《馬格斯·哈弗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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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塔圖裡（1820～1887），荷蘭作家。穆爾塔圖裡是作者愛德華·道維斯·戴克爾的拉丁文筆名，原意為「我經受過很多痛苦」。《馬格斯·哈弗拉爾》是其代表作。

【情節濃縮】

這是一個正直的荷蘭人馬格斯·哈弗拉爾的生平經歷。哈弗拉爾於1820年生於阿姆斯特丹一個商船船長的家庭。18歲時隨父遠航到荷屬東印度群島（今印度尼西亞），並先後在巴達維亞（今雅加達）、蘇門答臘的納達爾縣、蘇拉威西的萬雅老市、安汶島以及西爪哇萬丹州的勒巴克縣等地任行政官員。1846年他與蒂妮結婚，並於1852年秋同返荷蘭度假至1855年5月，又舉家再去荷屬東印度。1856年1月他被荷印總督任命為主管勒巴克縣的副專員。

哈弗拉爾到勒巴克縣上任時，發表了富有浪漫色彩而觸動人心的就職演說。針對當地農村凋敝、田園荒蕪、人口外流、民不聊生的悲慘景象，他以悲憤的心情和語調向當地的封建權貴們提問：為什麼聽不到佳美蘭的樂曲和姑娘們豐收時喜悅的打稻穀的聲音？為什麼看不到水牛在耕田？為什麼有很多村民紛紛離鄉背井而死在他鄉？他說：「那些童年時代在我腳底下玩耍的人們現在都到哪裡去了？……難道你們對此不感到羞恥和內疚嗎？」

後來，哈弗拉爾從查閱其前任專員的文書檔案和親眼目睹爪哇人縣知事拉登·阿迪巴提·卡爾塔·納塔·尼卡拉及其侄子、巴朗古昌區區長拉登·維拉庫蘇瑪等土著權貴在當地橫行霸道、橫徵暴斂、欺壓人民的惡行。同時又發現他們有毒死前任荷蘭人專員斯羅特靈的重大嫌疑。因此，哈弗拉爾多次向州長告發上述土著官吏，並建議對他們採取相應措施，但均未被採納。後來他又越級直接上告荷印總督，也被置之不理。不但如此，總督反而認為他不能勝任本職而決定把他調離。這個打擊使哈弗拉爾終於認清荷蘭政府及其殖民當局一貫和爪哇的封建勢力互相勾結、狼狽為奸的真實面目。因此，他憤而辭職，於1856年4月返回荷蘭。

小說以單獨的篇章描寫巴杜爾村的一對純樸的青年男女的愛情悲劇，藉以展現爪哇人民的深重災難。沙伊查和阿丁達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情人。沙伊查家的水牛先後有三頭被巴朗古昌的區長強行拉走，他父親為了買牛，陸續把祖傳的短劍和銀制蚊帳鉤全都變賣光。後來因為交不起地租和害怕受到懲罰，他父親逃往茂物市尋找生計。但因為沒有隨身帶證件，被警察遣送回鄉，后又受到用竹棍抽打的刑罰，並被關進監牢，不久死在獄中。

沙伊查為了要積攢足夠的錢來購買新的水牛，不得不離鄉背井去當苦力。他和他心愛的阿丁達相約三年後回村結婚。但這期間，阿丁達的母親和小妹妹已相繼病餓而死，她家的水牛也被區長搶走。她和父親、三個小弟弟為了逃避沉重的租稅和懲罰，也已離開了家園，遠走他鄉。

三年後，年滿18歲的沙伊查返回故里，卻找不到他日夜思念的阿丁達。他急得幾乎發瘋他像一頭小鹿一樣，飛快地到處奔跑、四處尋找。後來終於在荷蘭殖民軍剛剛掃蕩過的一個村子里發現了阿丁達一家五口的屍體，阿丁達的屍體赤裸著，死前受到了凌辱，慘不忍睹。當時她才16歲。沙伊查憤怒地沖向還在村裡的荷蘭士兵，結果也死於荷軍的刺刀之下。

小說的結尾部分是作者以自己「備嘗辛酸」的穆爾塔圖裡的身份向讀者說話，他以第一人稱的口氣直接要求大家都來讀一讀他的這部書，以便認清荷蘭是一個海盜國家。同時，他也直接向荷蘭國王威廉三世提問：「……在印蘇林德（即印度尼西亞）您有三千多萬臣民在您的名義下受到虐待和壓榨，這都是您皇帝陛下的意願嗎？」

【作品賞析】

作者根據在荷屬東印度群島（今印度尼西亞）居住十餘年的親身經歷，深刻地描繪了爪哇人民的貧困和苦難，猛烈地抨擊了荷蘭帝國的殖民政策，並公開地譴責荷蘭為海盜國家，引起了荷蘭國會和社會的極大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