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二天的詭秘

第十六章 第二天的詭秘

第二天的命令大會,除了我一個沒有參加之外,高陵這一隊的火月軍士全部參加,雖然我沒有例會,但我能猜出來那會是怎麼開始,怎麼結束的,其中可能有些出入,但是大的方向肯定不會錯,無非是有關高陵下達我計策的方方面面的運行方式,和我這計策如何實施配合的關鍵問題,以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叮囑。

事後,證明這次會開的非常的成功,火月軍士似乎一個一個的都心領神會了,表現的非常的好,足可以麻痹敵人,我是樂開了花,這高陵果然也不是個一般人,雖然談不上是智者,卻也不愚蠢。

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面的螞蚱,生死與共,高陵對於我的信任已經是無法動搖了,我感到很欣慰。欣慰歸欣慰,其實我內心的恐懼一點沒有減少,我所面對的已經不是生活無法繼續的困境,而是生死抉擇的問題,贏了就生,輸了就死,這是兩個極端,要麼是生,要麼是死,只有兩個選擇。

除非,到了最後關頭,我放棄了他們,獨自逃生而去,那樣,我想我肯定會自責,雖然我不會即刻死去,而就算我能活下去,我想我的成就必然高不到哪裡去了,我要有所成就,我敢肯定必須是依靠火月人起家。

很神奇的事情,我竟然有這樣的預感,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而我真的不相信命運,這東西太虛無飄渺,太能見風使舵了,我不想我神一般的第二次人生被我給窩窩囊囊的過了。

夜裡的晚風竟然出奇的大,也不知道從哪吹過來,塢突山沒有起到有效的阻擋作用,氣溫降的很低,蓋著那單薄而有股異味的被子有點冷意,要是下雨的話,氣溫更低,肯定容易著涼,這火月人的日子真是捉襟見肘,胡亂度日。

隱約之間,我彷彿聽到有「汪汪汪」的狗叫聲,只是突然之間的聽到,來至東邊,正好是塢突山中,當我仔細去傾聽的時候,一直過了很久都不再聽到,似乎是我出現的幻覺。

我問高陵有沒有聽到什麼野物的叫聲,他說安靜的很,鬼都不叫,倒是有風吹著帳篷的響聲異常刺耳。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好,因為,我在後來又聽到了那狗的叫聲,我還披衣起身,循聲走了一段夜路,另有一個站崗的軍士陪著我,他也聽到了狗叫,的確是狗的叫聲,他敢肯定,只是他為了安全小心起見,沒去管它。

塢突山樹木參天,白天林子都黑多白少,何況到了晚上,烏七八黑,四處黑黢黢,加之風聲大作,樹影搖曳,甚是詭秘,我不敢遠走,敵我虛實難料,冒險很吃虧,狗是沒看到,只能空手而回。

我想肯定是只野狗,料想海盜常年在海上的島嶼生活,不會養狗帶在身邊,沒必要擔心,已經臨晨的時間,很是睏乏,沒去多管,睡了過去。

到了早上起床,出事了,跟我一起去山裡的那個軍士失蹤了,漢詩體帶著一群人衝進了高陵的營帳,我也睡在高陵的營帳,見了我眼睛裡帶著怒火,指著我就罵道:「你個姦細,把火燒交出來,不交出火燒,今天你走不出這營帳。」

高陵早已經起床,隨後進了營帳,一臉的茫然,顯然他縱容了漢詩體的激動行為,而我卻蒙在鼓裡,失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漢詩體怒道:「你真能裝,你憑的什麼膽子如此大。」

我無辜的說道:「我裝什麼了,我膽子怎麼大了。」我向高陵求助,漢詩體帶的一群人一副戒備的神情,又將我圍住,一言不合便會動手,我想真動手我可不能心軟,得眼觀四向,別著了黑手,形勢不對,先保命再說。

「昨晚火燒跟你去了一趟樹林子里,今天就失蹤了,你說你的同夥在哪,是不是將火燒給害死了。」漢詩體悲憤道。

「他不見了。」我失聲說道,腦子一片空白,真是見鬼了,「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呢?」

「是你耍的鬼把戲吧,火燒人在哪裡,他是否還在人世?」漢詩體衝到我面前怒喝道。

「我沒有害他,我也不是姦細,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爭辯道,我看形勢越來越不對,如果再不反擊,怕是真的死無葬生之地了,「你說我耍的鬼把戲,請你拿出證據來,不能憑口誣陷我。」

「你想要證據,很簡單,昨晚你是不是起床了,帶著火燒去了那樹林子里,有大概半個小時沒有出來。」漢詩體質問道,他的目光很是毒辣,很能有殺傷力。

「我是帶著火燒進入了樹林子里,然而,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一起出來,其他的軍士應該都看到了,怎麼能證明我是姦細,怎麼能說明是我害他,我是聽到詭秘的狗叫,覺得有蹊蹺去查探,火燒也聽到了,願意跟我一同前往,而如今他失蹤怎麼能賴我頭上。」我萬般無奈的辯解道。

「火域你說,火燒是怎麼一去不回的,肯定是你跟同夥事先約定好,以狗叫為誘餌,先前高隊尉都下過命令,嚴禁貿然探查,如果不是你突然的去查探那狗叫之事,跟他說了些慫恿的話,打破了規則,火域怎麼會犯軍隊禁令,再次獨身前往查看,想必你是料定有人禁不住誘惑會去查看,而你的同夥便埋伏在那裡,只等人上鉤,你的陰謀詭計是不是這個?」漢詩體再次條理清晰的分析推斷道。

我很佩服漢詩體的想象力,可惜不用在對付敵人的身上,卻套在我的身上。

「說到禁令,高隊尉禁止你們貿然探查的主意還是我提出的建議,既然我提出了建議,為何又自己打破呢。」我反問道。

「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這樣高隊尉必然不會懷疑於你,你便好狡辯洗脫嫌疑。」漢詩體輕蔑的笑道。

「你漢詩體真是聰明不俗,如果我是姦細,我想害你們,為何我只害了火燒一個人,而不是在昨晚就偷襲營地,那樣豈不是更加合理容易?」我也輕蔑的笑道,不甘示弱。

「因為你知道我們明松暗緊的布防,沒有可乘之機,所以沒有偷襲。」漢詩體義正嚴詞的道。

「很可惜這個主意也是我提出來的,我想問您漢詩體,我是姦細的話,我又教你們的人布置陷阱,我又教你們布防是安的什麼心?」我還是輕蔑的笑道,步步緊逼漢詩體。

「鬼知道你的心思,火燒失蹤卻是跟你脫不了干係。」漢詩體猙獰氣道,被我反駁搞得很難反擊。

「漢詩體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的誣陷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我也是火月人,同為前朝皇族,生存不易,如果我們火月人不抱團一起,遲早要被滅亡,難道你想看著我們火月人被除名嗎?」我如果不給漢詩體扣頂大帽子,估計我真的是麻煩會越來越大。

「你真是惡人先告狀,血口噴人。」漢詩體怒氣衝天的叫道,幾乎要動手,可是看我身高二米之巨,只得作罷。

「好了,此事不過猜測而已,沒有任何有用證據,就此作罷,等有證據再議。」高陵此時站了出來,一副不容質疑不容侵犯的巍峨模樣,說完,沉默冷峻的走了。

高陵既然發話還是有分量的,先前對我的質疑,那是高陵暗中默許了,不然漢詩體如此質問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可能一聲不吭,當然,我的反駁也是得到他的支持了,如此結果,我的反駁是打消了他大半疑慮了的,最後那些疑慮不可能完全消失,那需要我用事實證明,不然,他也不好處理,畢竟是事關整個營地生死的大事,他不能武斷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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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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