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總裁的氣度
隨便輸了個網址進去，就跳出了一大串的搜索頁面，蘇嘉右手握著滑鼠，胡亂地點著這些網頁。她平常不怎麼上網，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今天也算是實在沒事，才會上來逛逛。
上網也無非是幾件事，聊天，看書，聽歌，打遊戲，她現在也沒心情跟人聊天，打遊戲也不會，於是就去音樂盒找了幾首歌聽聽，放鬆一下心情。
悠揚輕快的音樂聲在辦公室里響起，清脆悅耳的女聲彷彿在耳邊吟唱一樣，她眯著眼，靠坐在大班椅上，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一些。
一首接著一首的歌唱低低吟唱著，她也慢慢湧上了些微的睡意，上眼皮好像隨時支撐不住，眨巴著想要合上。
蘇嘉努力睜著眼睛湊上前，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1點半，時間還很早，卓衡的會議不知道要開到什麼時候。不過她既然答應了要在這裡等他，也就不好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
不消一會，她覺得越發困了，便輕輕閉上眼，靠在椅子上小憩一會，隨便等卓衡回來。
「嗒嗒……」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一聲響過一聲，蘇嘉才剛睡一會，就被這讓人厭煩的聲音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向不知何時已走到她身邊的陌生女人。
「你好，我是卓經理的助理，請問您是哪位？」胡漩靈是卓衡的特別助理，一早上就出去和一家建築公司談合約的事，剛回來就直接到他的辦公室，打算跟他彙報合約的事。沒想到一打開門居然就聽到了悠揚的音樂聲，還有個大學生摸樣的女孩子坐在經理的位置上睡著了。她快步走了過去，問得有些急切，但也還算禮貌。
手無意識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蘇嘉抬頭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越過她的手，胡漩靈指尖重重地一按，把音樂給關了，辦公室里瞬時安靜了下來。她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一般我們辦公的時候是不會開音樂的，經理也快回來了，我就先關了。」
「沒事。」蘇嘉不是蠢笨的人，對方眼神中閃過的那一點點的輕視和懷疑的目光，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嘴上雖然說著不好意思，可是按滑鼠的動作卻是快得很。
胡漩靈看到辦公桌上攤開的幾個文件夾，臉上閃過了一絲緊張，她馬上湊上前，將文件全部整理好，放在一邊。
她雖然沒說什麼，可是蘇嘉看她這樣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既然人家害怕她動了什麼資料，那她就坐遠一點好了。不過……她抬頭打量了擅自整理辦公桌上文件的女人，她是卓衡的助理，可是為什麼剛才的態度，雖然客氣，卻似乎帶著一些敵視呢！
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又犯起了困，果然還是昨晚上沒睡好，弄得今天一天精神都不太好。她微微眯著眼，眼皮子就好像在打架一樣，怎麼撐也撐不起來。
胡漩靈突然走過來，輕輕地搖了搖她的肩膀，「小姐，如果你找經理有事的話，他快回來了。」她刻意這樣說，無非是想提醒蘇嘉不要再睡了。
蘇嘉臉上慢慢出現了一絲不耐，要知道明明困得要死，卻連著被人弄醒兩次，這感覺得有多難受，也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了。
一手撐在下巴，她看向眼前這個有些沒事找事的助理，心情有些抑鬱。
「啪……」門突然被從外推開，卓衡率先走了進來，他看到胡漩靈站在蘇嘉邊上，再看她臉上那一絲不耐，眼底頓時閃過了一絲瞭然。
「經理，我……」
「胡助理，你先出去。」一句話就堵住了胡漩靈她說的話，平常經理雖然待下屬都很溫和，但經理架子卻還是在的，她下意識地看了默不作聲的蘇嘉一眼，訕訕地走了出去。
「小穎……等久了？」卓衡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已經走到門邊的胡漩靈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她眼底閃過了一絲不甘，心裡越發好奇蘇嘉的身份，為什麼經理會對她這麼溫柔呢！
她搖了搖頭，「也沒等多久，你的事都處理完了？」
「恩，再做一份文件，簽個名，不介意再等我一會。」
工作固然是重要的，不過工作中的卓衡讓蘇嘉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半靠在沙發上，看著他埋頭在文件上，臉上是從未看到過的認真。這個人每次見面都顯得很客氣，無論是說話做事都客套十足，今天見面卻沒有了這種感覺。反而覺得像是一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不需要太客套，隨意一點反而輕鬆很多。
「喂，你好，許經理，恩……好的，那個開發案的計劃書我們這邊已經做出來了……恩，OK，那下周一見。」間隔沒多久，卓衡就會接到電話，一個接一個，好像有談不完的工作一樣。明明前幾次見面的時候，她幾乎沒怎麼聽他接過電話。
這樣的忙碌讓她不自覺地想起了另外一個同樣很忙的人，早上的事情又一下子從她腦海里冒了出來，怎麼也揮之不去。
卓衡偶然抬頭，正巧看到她一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神，握住手裡的筆頓了一頓。他仔細地看著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蘇嘉身上，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之色。
看了一會之後，他合上了尚未做完的文件，看來要晚上加個班了。他起身走到蘇嘉身邊，笑道，「我們走，帶你去個地方。」
「啊，這麼快就好了？」蘇嘉看他這麼忙，原以為做文件要很久，沒想到才這麼幾分鐘就好了，也不由有些驚訝。
「恩，走。」卓衡依舊淡淡笑著，也未作什麼解釋。
電梯下去的時候，胡漩靈剛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看到相攜離開的兩人，臉色馬上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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