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賣野豬

張洋關上門后，立刻走到妹妹身邊。

張小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上還扎著管子。

張洋深呼一口氣，嘴角呢喃祈禱，「一定要有用，一定能治好。」

「你是息壤嘛，蘊含無上生機，一定要治好啊！」

張洋激動的猛然催動體內那股淡淡氣流，忽而他手掌一震，一道青光剎那而出。

一塊巴掌大的磚頭，在手掌心若隱若現。

一股青色氣息，慢慢從磚頭上入了張小花體內。

……

吱呀。

破舊的老木門推開，張洋一臉疲憊，但卻難掩滿面激動興奮。

「媽，小花沒事了，好了。」張洋合不攏嘴。

「啊？好了？」張翠花難以置信，她以為兒子在騙自己。

「對，你進去看看。」張洋咧嘴笑道，抓著媽媽胳膊，就朝屋裡去。

張小花躺在土炕上，正一臉微笑的看著媽媽張翠花。

神色哪有之前的憔悴？身上管子也都抽掉了。

「小花，你……這是真的嗎？」張翠花連忙跑了過去。

白醫生白天華一臉懵逼，滿眼不信，也迅速跑過去。

這一切，都太震撼了。

半晌之後，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張翠花，「這……真的好了，可這……」

「明明不行了，為什麼會這樣？」他怔怔出神。

很快，鎮定之後的白天華拉過一臉興奮的張洋。

「這到底怎麼回事？」

張洋眉頭一揚，「自然是我治好的。」

「可你又不是醫生。」白天華不信。

「我用一顆藥草救好的。」張洋隨意想了下，不能把實情說出來。

「什麼藥草？」白天華繼續追問，一眼好奇。

「山裡摘的，好了，別問了，白醫生，不管怎麼樣都要謝謝你，對了，這是你的醫藥費，改天我再請你吃飯。」張洋擔心白天華繼續追問，便笑著將他推走，他現在心情好，不想跟白天華計較。

白天華很無奈，但也沒辦法。

「這藥草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麼神奇？」

「居然能把一個將死之人給從鬼門關拉回來，不行，這藥草我一定要找到，這東西可是稀世之物啊，如果我能得到，那我之後那件事一定能一鳴驚人……」

越想他心越痒痒，難以自禁，但他很快皺眉，因為張洋貌似不想把實情跟他說，半晌，他緊皺的眉頭舒展，眼前一亮，一計襲上心頭。

「張洋，你瞞不住我的！」

張家土牆內，一片歡愉。

張翠花決定把養了一年的老母雞殺了，今天要慶祝一番！

夜晚，在母親妹妹都休息后，張洋悄然走到了院里。

借著月光，他攤開手掌，一道微弱青光浮現。

磚頭虛影若隱若現。

「息壤，無上生機，妹妹的病都治好了，以後完全可以靠著息壤給人治病發家致富。」

「不行，這樣的話，肯定會引人注意，懷璧其罪，方法行不通。」

「嗡嗡。」

青光再次閃爍，張洋腦袋裡又多了一些文字。

「還能這麼玩？簡直太適合我了吧。」

張洋一臉激動，連忙端來一盆水，催動息壤，一股青色氣息眨眼入了水中。

他朝院子里掃了眼，立刻跑到了一顆枯黃無花果樹邊，噗，把水直接倒下去了。

而後他就蹲在樹下，一直觀察，然而，看了良久，無花果樹該是枯黃還是枯黃。

張洋打了個呵欠。

他困了。

不由讓他懷疑起息壤的效果。

「怎麼沒反應？」

又看了半晌，張洋撇撇嘴，「不管了，先去睡覺，明天去山裡把野豬弄下來，那可能賣不少錢。」

想起野豬，張洋一眼激動，眼前一晃，赫然都是紅花花的老人頭來。

第二天一大早，張洋跟媽媽張翠花說了聲后一溜煙跑上山了。

野豬三四百斤重，當張洋背下山後，村民們都驚呆了。

「張洋，你丫的吃什麼了？力氣怎麼變這麼大？你居然敢去孤鷹嶺，你小子膽太肥了吧。」

「這野豬起碼也有三四百斤吧，娘哩，你就這麼輕鬆扛下來了？」

「孤鷹嶺上藥王谷有鬼，你不怕嗎？為了賺錢你小子不要命了！」

在村民們詫異的目光下，張洋只是憨憨一笑，也不答話，直接把野豬扛到家裡。

他自然不會說自己力氣變大都是因為那塊息壤。

此時已經下午了。

張洋沒耽擱，朝他媽張翠花道：「媽，我去城裡賣野豬了，晚上來晚了的話，你們就自己先做點吃，別等我了。」

「行，你別耽擱，快去快回，看看能不能給小花把學費掙上。」張翠花咧嘴笑著，滿面春風。

「媽，別擔心，肯定夠，行了，不說了，我上車了。」

拖拉機是村裡鐵柱開的，他要去城裡辦事，張洋正好順道。

村裡人大多淳樸，說一聲，鄰里鄰戶的，肯定幫忙。

到城裡后，跟鐵柱分開，張洋直接去了他以往賣野味的王老闆王寶山店裡。

王寶山的店說白了就是個屠宰場，隔著老遠就能聞到腥味，也能看到動物被屠宰的場面，豬啊，牛啊什麼的。

「張洋，這次又弄來什麼好東西了？」王寶山一臉笑呵呵，微胖，臉上有塊刀疤，年輕時殺豬弄的，後來不殺豬了，改行做了老闆，開了這家屠宰鋪。

「可不是嘛，絕對好東西，這次你肯定想不到我弄來啥了。」張洋嘿嘿一笑，拖著黑色麻袋走到了王寶山身邊。

朝地上一扔，打開麻袋。

「純野豬，昨天山上碰巧遇到了，你說吧，我來之前稱了下，三百五十斤，剃掉骨頭也能弄個三百來斤肉，這豬血，豬寶，腎臟什麼的，可是大補之物，而且這還是純野生的，賣給酒樓飯店，肯定吃香。」張洋露出一口純真大白牙。

「行，也是老主顧了，我就不壓你價，這樣，平常豬肉二十來塊一斤，這野豬肉我給你五十塊一斤，你怎麼說，也得讓我賺點不是。」王寶山道。

「行，五十就五十，你稱稱重量。」張洋爽快道。

「不用了，你什麼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王寶山咧嘴一笑。

張洋道：「行，多謝王老闆看得起。」

「你點點，一共一萬七千五百。」

張洋點點頭，看了下巴錢揣在兜里。

這是他有史以來賣野味賺到最多的錢。

平常都是千把塊，而且不是每次進山都能打到獵物，有時候運氣不好，在山裡溜達十天半個月，頂多能搞回來一些野兔之類小野味，這些東西不怎麼重，價格也不是很高，賣不了多少錢。

像這種超級大的野豬，也只有靠運氣了。

「張洋，你們那邊，也就你膽肥，你都敢上孤鷹嶺，真特么爺們，聽說孤鷹嶺那邊，多有珍惜藥草，如果有的話，也給我弄來，我價格絕對不會低的，我現在搭上了一個大客戶，他時不時催我要這些東西，量還不小，咱哥倆合作，一定能賺不少。」王寶山一臉激動道，同時他腦袋裡想起來那位大客戶跟他說的話，不由得心裡更為激動。

張洋立刻點頭，「這好啊，誰也不會嫌錢多，我現在缺錢，有機會一定多上山弄弄，只要不去藥王谷那邊，在孤鷹嶺外圍還是可以四處找找的。」

提到藥王谷，王寶山眼裡有些忌憚，他聽過不少關於藥王谷的詭異傳說。

同樣，張洋心中也頗為忌憚。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

「啊！」

回村路上，一道叫喊撕破傍晚寂靜，張洋心神忽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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