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激戰
「大爸,快,拿個梨過來!」
小女孩臉色青紅一片,身體抖的不行,嘴角白沫越來越多。
再不急救,必死無疑。
張茂才慌忙一聲哦,拔腿朝貨車跑過去,拿了一顆梨過來。
張洋把梨放在蘊藏息壤手掌上,狠狠一拍,梨碎成了片。
梨水流淌,張洋撬開小女孩彤彤嘴巴,把梨水滴入嘴唇。
「張洋,你搞這玩意幹嘛?能解毒?」張茂才不明所以。
「別搞壞了,到時候,訛上你我,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啊。」
張茂才話音剛落,道路上傳來救護車聲音。
救護車停下,立刻跑出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同時,在救護車後面,兩輛黑色轎車也跟著停下。
前頭轎車內,一個胖男人和司機慌忙跑了過來。
「彤彤,我的孩子。」
顯然,這個男人是彤彤父親。
「你幹什麼呢?」
一個戴眼鏡醫生直接推開張洋,一臉憤怒。
他的胸牌上寫著主任兩個字。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害人!」
「該死,你不是醫生瞎搞什麼?」
「快,放上急救車。」
張洋眉頭皺起,這些醫生,也不可理喻了吧。
「我這是在救她,等你們來,她就死了。」張洋生氣道。
「救人?你特么說笑話呢,她是吃蘋果中毒的,你……」
戴眼鏡醫生一掃貨車。
「好啊,肯定是你的蘋果有毒。」
張洋一聽這話,懵逼了,不帶這樣冤枉人的吧。
張茂才也急了,連忙道:「跟我們沒關係啊,我們是來救人的,毒蘋果不是我們的。」
「滾開,我家彤彤若是有三長兩短,你倆都得死!」
黑襯衫胖男人眼睛通紅,憤怒無比。
「阿四,打電話給警察,把他們給我抓起來,不要放他們走!」
說著,他快速爬上救護車,摟著正在掛點滴搶救的女兒彤彤,全身顫抖著,嘴裡嚎叫著,「彤彤啊,你醒醒,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對不起,爸爸來晚了。」
嗚嗚嗚。
救護車揚長而去。
阿四陰沉著臉,留下的轎車裡,走出六個五大三粗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迅速過來跟他站一起。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我們老闆吩咐了,我家小姐,如果有任何問題,我會把你們沉入江底!」
張洋皺著眉,「我要跟你們說多少遍,我是來賣水果的,路上看到你們家夫人呼喊救命。」
「別特么解釋了,不是吃你蘋果還是吃誰的蘋果?這個蘋果別動,等會兒可以當物證。」
阿四瞥了一旁啃咬一半的蘋果吩咐道。
「洋啊,咱們這是好人沒好報……」張茂才一臉苦逼。
「我要是不跟你們走呢?」張洋眉頭一皺。
「不走?那可說不過去,我親自拿你。」阿四說著,朝著張洋抓來。
張洋肩膀猛然一用力,赫然推開了阿四。
阿四震驚詫異,「小子,力道不錯啊。」
「不單力氣不錯,對付你也沒問題。」張洋忽然欺身上前,一拳砸在了阿四肩膀上。
阿四蹭蹭蹭身體後退,嘭的一下,一下子坐倒在地。
其他幾個大漢見狀,連忙是上來。
可,張洋見招拆招,他現在身體能力,可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幾個大漢很快也都倒下。
阿四愣住了,這事情要是搞不定的話,讓人跑了,他怎麼跟老闆交代?
「洋,咱們快跑。」見張洋搞定了阿四等人,張茂才迅速道。
張洋搖頭,「不跑,我之所以跟他們交手,是告訴他,我不怕他,但,咱們若跑的話,那不就等於承認咱們自己水果有問題了嗎?這樣做得不償失。」張洋搖頭。
「那怎麼辦啊?」張茂才一臉擔憂。
「沒事,那女孩爸爸若是弄明白情況,應該會找我們道歉吧,如果他老婆醒過來,也應該能解釋清楚,等著吧,他們一定回過來找咱們的。」張洋自通道,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從息壤上,他並沒有察覺出來,阿四的老闆是一種陰暗小人。
遇到壞人,息壤是有一些反應功效的,這是這些天他感應出來的。
「你說的沒錯,如果真不是你們做的話,我阿四,一定親自道歉,也請兄弟,幫我們個忙,畢竟我也不想招惹你,可如果你跑了,我們老闆會責怪我們的,他們都是打工仔。」阿四從地上爬起,眼中帶著一抹懇請。
……
薛縣城管分局看守所。
進這裡的,基本上是一年有期徒刑以下,或者余刑還有一年的人。
當然也包括已經審判的和沒有審判的。
張洋和張茂才便是沒審判的。
審判的和未審判,基本上分別看押。
張洋和張茂才被推入臨時牢房后,嘭的一聲,鐵門關閉。
張茂才哭喪著臉,「張洋,咱們是不是完蛋了?」
「嗷嗷啥,給老子閉嘴!」
一道吼聲,嚇了張茂才一跳。
張茂才慌著轉過身,看到一個五大三粗,肩膀胸口都帶著紋身的光頭胖子。
這傢伙一米八的個頭,三角眼,塌鼻樑,一副狠相。
「我們暴龍哥讓你們閉嘴,就都老老實實呆著,別亂找事,不然,受罪的可是你們。」
暴龍身邊的一個狗腿子,一雙眼睛跟狗樣,盯著張洋和張茂才,耀武揚威狠狠提醒。
張洋搗了張茂才后腰一下,不想惹是生非,兩人找了牆角蹲了下去。
看著陌生的房間,張洋頓覺晦氣,這是他人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忽然,剛才吆喝的狗腿子,嘩啦一下,跟兔子似的,跑到鐵門朝走道瞅了眼。
他轉身,咧嘴一笑,「龍哥,都走了。」
暴龍呵呵一笑,「那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吧。」
嘭的一聲,他把手裡拿的書扔在地上。
噹啷。
地上掉下一個刀片。
他摸著刀片,朝一旁一個坐在床鋪,盤腿打坐的平頭漢子走去。
坐著的男人,約莫三十來歲,臉上有個刀疤,國字臉,濃眉,肌肉遒勁,身上也有紋身,顯然是混子。
陡然,他睜開了眼睛。
先發制人。
一隻手抓住床鋪,翻身就一腳踹出去。
嘭。
暴龍一個兄弟被踹倒。
「呵呵,挺麻溜啊,不過,洪軍,今天你特么必死無疑。」
「不然,老子幾個人進來幹嘛?」
暴龍陰厲一笑,他的手一甩,幾個兄弟立刻跟洪軍招呼起來。
洪軍身手不錯,幾番遊走,連番攻擊,暴龍的幾個馬仔,都被擊退。
他們很快鼻青臉腫。
只是,暴龍一直都在一邊看著,他並沒出手。
可,暴龍的眼睛忽然一眯。
在角落看著的張洋,頓時一驚。
下意識道:「小心!」
洪軍正跟暴龍幾個馬仔混戰,那有時間分心?
噗嗤。
暴龍手裡的刀片,扎入了他脊背。
隨即噗噗噗,手臂抖動,連紮好幾下。
縱然洪軍身體強悍,身手不錯,可也經不住這麼扎。
嘭,倒在地上。
背部鮮血一片,血肉模糊。
「媽的,還牛啊,日你血媽,再給我起來啊。」暴龍朝洪軍臉上吐了口口水,更踹了一腳,一臉戾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令人作嘔。
他的眼神一瞥,看向了角落裡張洋。
「小雜碎,老子等會兒再修理你!」
張洋凜然,這暴龍惦記上自己了,剛才自己下意識提醒洪軍,顯然讓他暴龍很憤怒!
說著,暴龍瞅了他幾個馬仔一眼,便開始收拾洪軍。
那把沾血的刀片,凜然鋒利。
看樣子,他們是要做掉這個洪軍。
特么的膽子還真大。
張洋不想插手這件事,但也不能看著這個交洪軍的就這麼死在眼前。
特么這可是一條人命,是人,不是畜生!
「你們這是殺人,不知道是犯法的嗎?」張洋站起來呵斥阻攔。
張茂才嚇得臉色慘白,「洋啊,你搞什麼啊,你這樣會死的!」
「大爸,放心,我沒事,我的身手,你又不是沒見過。」見張茂才一臉擔心,張洋拍了拍他肩膀。
張茂才吞咽一口口水,「那也不成啊,他們可都是狠人,沒準都殺過人。」
「哈哈哈,老東西,你眼力勁不錯,說的很對,我們哥幾個,誰手裡沒個人命?來這裡,就沒想著出去,安家費已經足夠,人生已經沒什麼遺憾了。」
「小年輕,我倒是不介意,手裡再多一條人命!」
暴龍桀桀一笑,眼神陰寒,宛如一條毒蛇盯上張洋。
他的陰森獰笑,令人不寒而慄。
「弄他!」暴龍本就對張洋產生殺意。
此刻,張洋居然要阻攔他殺洪軍,豈能善罷甘休?
他話音一落,手中刀片,便要朝洪軍脖子劃去。
就在此刻,張洋宛如獵豹,猛然沖了出去。
嗖。
嘭的一聲,暴龍被他撞到一邊。
嗷。
暴龍痛呼。
張洋把洪軍拉起。
接著,身體動起來。
跟著暴龍幾個馬仔揮拳抗爭。
他的拳頭力道十足,准性也很厲害。
三下五除二,暴龍幾個弟們,都躺在地上。
他們豈能是張洋對手。
張洋的實力,就算強如劉辰都打不過的。
劉辰那傢伙,人家可是跆拳道紅帶高手!
暴龍見一干兄弟被擊倒,他臉色一變。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你惹了大禍了。」
「大禍我不知道,但,你要殺人,我卻看的清清楚楚。」張洋冷然一喝。
勞內的打鬥,驚動了看守之人。
幾個制服男人,提這警棍,迅速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
「雙手抱頭,給我蹲下!」
「他們要殺他!」張洋和張茂才指著暴龍,也指著洪軍。
此刻,暴龍手裡還攥著沾血的刀片。
而洪軍背部鮮血淋漓,傷口猙獰。
「想造反了!」
警棍對著暴龍等人劈頭蓋臉砸下。
「把他們給我帶走!」
很快,暴龍等人便被帶走了。
只是洪軍還被留了下來。
鐵門重新關上后,洪軍一臉感激,單膝跪地,「兄弟,我豹子頭洪軍,感謝你救我一命!」
「若是出去,此恩必報!」
張洋苦澀一笑,連忙是把洪軍拉起來。
「遇到這種事,能不管嗎?何況,他們也要弄死我。」
洪軍卻不這麼想,他混了這麼多年,生死關頭,有誰能捨命相助?
何況他與張洋,初次見面!
「不管怎樣,你便是我洪軍的兄弟了。」
「不行,我先休息一下。」
洪軍臉色有點白,額頭也有汗,身體更是晃動了一下。
張洋知道他是傷口拉動。
「你先趴下,我來幫濃濃。」
「兄弟是醫生?」洪軍詫異。
「算是吧。」張洋隨口道。
有息壤在手,可比一般醫生厲害多的多。
張洋手掌在紅軍背後上下摩擦。
鮮血很快抹去,洪軍赫然覺得自己背部疼痛減弱了很多。
半晌,張洋讓他穿上衣服,「基本沒事了。」
「就這麼好了?」洪軍納悶不解。
他並沒看到他背部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甚至開始結疤。
只是,他腦袋不能朝後轉,自然看不到。
張洋笑道,「不疼了就好了。」
「兄弟,你看著也不像是壞人,怎麼會來這裡?」洪軍穿上衣服后,一臉好奇朝張洋問道。
張洋無奈聳肩,嘆了口氣,就把過程說了下。
洪軍猛然一拳錘下,「這也太冤枉人了。」
「不過,兄弟,你放心,警察辦事還是很公正的,你若是沒犯法,一定出的去!」
「老兄你呢?」張洋對洪軍頗為好奇。
他是得罪了什麼人,來了看守所,敵人也不放過他。
甚至還要他的命,這顯然不是小事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