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當朝太子被戴綠帽
019、當朝太子被戴綠帽
另外幾個男人也跟著站了起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剛才他們的行為,不過是做做表面功夫,給大家一個台階下罷了。
可誰知道,鳳天瀾這個女人不識抬舉,還把自己當成什麼大小姐。
她當真以為整個鄴城的人都不知道,她毀了未央王的玄衣花?
如今的鳳天瀾就是一個可以任人踐踏的廢物,早晚都要被未央王殿下弄死的。
既然如此,那她又有什麼可怕的?
「鳳天瀾,我跟你道歉,那是還顧及著國公府的顏面。你別特么給臉不要臉!」
「現在整個鄴城都知道未央王想要你的命,闖了這麼大的禍不知道好生當個縮頭烏龜,還敢到處亂跑,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
「我要是你,肯定老老實實躲在國公府裡面不敢出來見人了。我還就罵你了,你就是個又丑又蠢的廢物點心,怎麼著了吧?」
周遭那些圍觀群眾看到這一幕,興奮的眼睛都綠了。
畢竟,以前從來都只有鳳天瀾在鄴城興風作浪的份。
礙於瑾國公的顏面,大伙兒敢怒不敢言。
如今,鳳天瀾失去了靠山,終於有人敢把藏在眾人肚子里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還真是——大快人心啊!
一旁的相思紅豆聽到這些話,更是氣到渾身發抖:
自家小姐雖然脾氣差了些,跋扈了些,但是心地卻不壞。
如果不是因為鳳千語兩姐妹的慫恿,她根本不會為了太子鬧得滿城風雨,受人詬病。
「你給我閉嘴,不許你這麼罵我們家小姐!」相思氣急敗壞的大叫。
那男人看相思長得清秀,竟然伸手朝著她圓乎乎的小臉上摸了過去,「小丫頭片子,我瞧你長得也還順眼,幹嘛跟著這種廢物點心啊?不如今晚跟我鑽了玉米地,明個兒我就讓轎子從後門抬到我府里去當個小妾如何啊?」
「哈哈哈!」
男人輕浮的話瞬間引來了眾人的哄堂大笑。
相思一張圓臉漲的通紅,氣的渾身發抖,可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眼看著男人的臟手就要摸到相思的臉上,突然一道黃色的身影一晃。
一隻白皙秀氣的手不偏不倚的扣上了男人的脈門。
男人定睛一瞧,發現竟然是鳳天瀾。
方才離遠了沒看清楚,如今細細一瞧,這鳳天瀾將臉洗乾淨了,竟然也是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比那丫鬟不知道勝過多少倍。
男人色眯眯一笑,輕浮的看著鳳天瀾,「是不是鳳三小姐看到我抬舉你的丫鬟眼紅了?別慌,我瞧你也長得挺漂亮的,不如我就吃點虧,把你們主僕兩個一併收了?」
「你這個登徒子,閉嘴!」相思氣的大叫。
倒是鳳天瀾笑的一臉冷清,但是只有她身邊的相思紅豆才知道,自家小姐的笑容有多清冷。
上次,在教訓翠綠的時候,她就露出過這種表情。
「我倒是無所謂……」鳳天瀾慵懶的開口。
那男人眼睛一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鳳天瀾繼續說道,「就怕你沒有這個命享受這齊人之福呢!」
男人還沒來得及品味這話里的玄機,就看到鳳天瀾那雙清亮的眸子里寒光乍泄。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危險的感覺突然升了起來。
男人下意識的想將手抽回來,可是鳳天瀾那隻白嫩的小手就跟長在他手腕上似得,根本甩不掉。
緊接著,一陣尖銳的刺痛從脈門炸開。
瞬間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男人只覺得眼前一晃,心臟劇烈的抽搐了幾下。
他一頭栽倒在地上,緊緊的抓住左胸口的衣料,跟羊癲瘋發作了似得,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其他幾個男人看到這一幕,驚恐的往後連退了幾步,「鳳天瀾,你對他做了什麼?」
鳳天瀾也是滿臉驚恐的後退了兩步,表情誇張,「幾位,你們說什麼呢?剛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是你們的朋友想要調戲官家小姐的。」
「你胡說!他剛才明明還好端端的!」
鳳天瀾聳肩,「那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他嘴太賤了,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讓她遭天譴了吧?」
「簡直,簡直就是胡言亂語!」
鳳天瀾皺眉,盯著他們,「我胡言亂語?如果幾位覺得有問題,大可以一狀告到官府去好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們幾句,你們這位——發羊癲瘋的朋友,剛才不但調戲了官家小姐,還說當今太子殿下被戴了綠帽。你們確定真的要去官府?嘖嘖嘖,我怕到時候他就不僅僅是得羊癲瘋這麼簡單了,滿門抄斬都是有可能的呢!」
「噗……」
鳳天瀾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梨香弄斜對面一家茶樓二樓貴賓雅座里,靠窗的位置的客人突然發出一聲輕嗤:
「皇兄,你這位『未婚妻』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說你被戴綠帽呢!有趣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這位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少年話音剛落,就清楚的感覺到了位置對面散發出來的極寒的冷意。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一襲藏青色的常服,貴氣逼人。
腰間那一枚晶瑩剔透的玉墜里,絲絮流轉,一看就是上上品。
樣貌英俊,劍眉入鬢,英氣逼人,只不過那微沉的嘴角透露著他此時此刻的情緒實在是不怎麼樣。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鳳天瀾那位便宜的「未婚夫」——當朝太子容澈。
此時此刻,面對對面少年的調侃和挑釁,他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修長的指尖捻起一枚黑子。
「咯噠!」
黑子落盤,容澈抬眸,「你輸了。」
少年一驚,連忙將湊熱鬧的目光收了回來。
他低頭一看棋盤,瞬間耍賴的大叫了起來:「這、這一局不算,皇兄你趁我看熱鬧的時候落子,勝之不武。和棋,重來!」
容澈看著他和棋的樣子,幽深的目光終於朝著梨香弄那邊的馥郁閣看了過去。
遠遠的,能夠看到一抹淡黃色的清麗身影。
雖然腰桿挺得筆直,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卻依舊低俗粗鄙:
當朝太子被戴綠帽?
呵,她還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