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就這麼簡單?
023、就這麼簡單?
「你現在只是身上有惡臭,再過半月,你那話兒便會開始紅腫發炎,然後潰爛灌膿,最後不得不直接切除……」
「鳳三,你找死!」柳瀚義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揚手就朝著鳳天瀾的臉上招呼過去。
鳳天瀾非但沒躲,反而揚起小臉朝著柳瀚義那邊送過去:「柳公子今個兒要麼就打死我,你要是還留我一口氣,我都要把你得花柳病的事情四處宣揚!」
「鳳天瀾,你!」
柳瀚義被鳳天瀾的厚臉皮徹底給折服了。
打死她?
怎麼打死她?
她雖然沒有了靠山,但一日未確定瑾國公夫妻的死訊,就沒人敢要鳳天瀾的命。
虧得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個鳳三變了性子了,未曾想還是以前那個無賴跋扈的潑婦!
「鳳天瀾,你到底想怎麼樣?」
鳳天瀾眨巴了眸子,「柳公子,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你拿著我的賣身契過來砸我的藥鋪,現在問我想怎麼樣?我怎麼知道你想怎麼樣?」
「你……」柳瀚義直接被懟了一個仰倒,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柳公子稍安勿躁,我這裡倒是有個法子,只要你答應了,我不但不會將這件事宣揚出去,而且還保證將你的花柳病治好,如何?」
鳳天瀾一雙眼睛噌亮噌亮的,那樣子差點就讓柳瀚義相信她了。
可是一想到她剛才那跋扈無賴的樣子,他心底的防備心驟起,「鳳三,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才不信你有這個本事。」
「反正不管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得花柳病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我猜柳公子你應該沒臉去看大夫吧?既然如此,倒不如順水推舟,讓我試試看。與其碰到那些庸醫不但治不好你的病,還把這事宣揚出去,倒不如試試我這個鬼手天醫的關門弟子呀?你說是不是?」
柳瀚義眉頭緊皺,似乎有些動搖。
鳳天瀾立刻趁熱打鐵,「柳公子放心,三日我便能讓你的病好轉,一個月徹底根除。如若不然,我親自去侍郎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柳瀚義一臉狐疑的看著鳳天瀾,「說說看你的要求。」
鳳天瀾眸色一寒,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周身的氣壓卻無比寒涼:「我要你手上那張欠條。」
柳瀚義徹底驚了:「就這麼簡單?」
鳳天瀾眸子裡面笑意吟吟,可是嘴角掛著的笑卻十分滲人:「整個鄴城都知道我鳳天瀾錙銖必較,有仇必報。鳳長寧為了一百兩黃金就敢把我賣了,我怎麼可能會讓他有好日子過呢,你說對不對?」
頓了頓,她又笑道:
「退一萬步說,一百兩黃金對柳公子來說可能是毛毛雨,但是對我這種被國公府拋棄的狗不理,還是十分可觀的。畢竟馥郁閣被砸成了這樣,我還得拿錢重新置辦,不是么?」
柳瀚義原本還有些猶豫。
可是,只要一回想起兩日前的午夜,下身奇癢難當的痛苦,就覺得渾身發抖。
「好!」
在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柳瀚義還是應了下來。
要知道,柳瀚義的母親,也就是兵部侍郎的夫人娘家可是鄴城有名的富商,一百兩黃金恐怕還沒有她當初抬過來的嫁妝的九牛一毛,他們根本就不看在眼底。
「鳳三,明日我會在府上等你。若是你敢耍我,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瑾國公府的嫡女,我必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這話,柳瀚義便轉身走到了門口。
藥鋪門口處,相思紅豆兩個丫頭攙扶著郁叔,焦灼的站著。
這會兒,瞧見柳瀚義一個人怒氣沖沖的出來了,一時間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相思剛進府的時候,還是個潑辣貨。
後來跟著鳳天瀾原主受盡委屈和欺負,差點連性子都改了。
如今擔心自家主子出事,一時間連害怕都忘記了,幾步衝到柳瀚義的面前,「你……你這個登徒子,你把我家小姐怎麼了?我、我、我跟你拼了!」
相思作勢就要一頭撞上去。
可是冷不丁叫旁邊衝過來的家丁擋住了,一把推的她摔到了地上。
儘管鳳天瀾答應了治自己的病,可總歸那是叫人無法啟齒的暗病,柳瀚義如今只覺得自己折了面子。
如今一看到相思,便惱羞成怒的發泄了起來:「我把你家小姐怎了?呵,我還沒這個本事把她怎麼了!她別把我怎麼了,我就該謝天謝地了!」
一句話說的相思他們一頭霧水。
就在這個時候,鳳天瀾從店鋪裡面走了出來。
神清氣爽,面色坦然,身上也完好無損,壓根兒就不像是吃虧的樣子。
「小姐!」
相思嗷的一聲撲到了鳳天瀾的身邊,緊張的不行。
鳳天瀾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撫,隨即扭頭嬌俏的朝著柳瀚義那邊道,「柳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
「哼!」
柳瀚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後招呼身邊的家丁,「走!」
其中一個領頭的一頭霧水的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公子,咱不搶人了?」
「搶你娘個腿,滾!」
柳瀚義一腳揣在他心窩子上,將他踹的翻了個跟斗,然後惱羞成怒地沖了出去。
那些百姓守在馥郁閣的周圍打算看熱鬧,一個個都在猜測鳳天瀾會被柳瀚義用什麼法子扛走。
誰知道,等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想象中的熱鬧場面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柳瀚義一臉吃癟,領著一眾家丁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灰頭土臉的樣子。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開!」
柳瀚義怒吼一聲,那些圍觀群眾瞬間作鳥獸狀散開了。
臨上馬車前,柳瀚義扭頭朝著馥郁閣看了一眼,朝著身邊的家丁吩咐道:「派人好好看著鳳天瀾,要是她敢跑,就立馬抓回去!」
「是!」
馬車徐徐挪動,漸行漸遠。
彼時,梨香弄對面的茶樓裡面,再次傳來容耀懊惱的哀嚎聲:「怎麼可能,我竟然又輸了?不行不行,再來,再來!」
坐在對面的容澈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不咸不淡,「再來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