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人欺負小孩兒
第五章：大人欺負小孩兒
從君廷酒店出來以後，龍二問道：「姜帥，咱們接下來該去祭拜一下小姐吧，是不是得買點東西。」
姜炎心中一痛，想了想道：「我想把一切都處理好了再去見她。」
站在風中，空氣中瀰漫著金桂飄香。
龍二身形微顫，意圖從這個男人眼裡看到那一縷憂傷。
但他隱藏的很好，外人看不穿。
「好了，將其火化，分四分。你知道該怎麼做。」姜炎眼神一收，安排道。
龍二身子一挺，連忙答應。
「是！」
說完便走了，沒有多餘的問話。
四分，自然是分送給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都很聰明。」
回頭望了一眼酒店高高掛起的洋洋喜氣。
姜炎笑著離開了這裡。
四大家族的四個老傢伙，心思都沉。
這場婚禮擺明著就是一場羞辱性的婚禮。
故此，包括高達在內的各家族主事人，無一到此。
高達也是在出事之後才來。
當年無論唐宛如亦或是姜瑤，給四大家族帶來的壓力都很大。
即便到現在，他們依然還在試探。
試探的對，姜炎回來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何等風暴。
……
凄風冷雨。
這城市，很孤獨。
若非回憶在此，不知何時歸來。
城南小巷，葉落無聲。
老房子，一如當年。
儘管周圍都興建起了高樓或者尚在動工。
當年初來，便在這裡安家。
剛開始很不習慣，可住的久了，發現這裡的寧靜倒也不差。
邁向這熟悉的地方，鄉音無改，只是物是人非。
往來孩童，皆都陌生。
到此處時，雨已經小了些。
滴、噠噠噠。
一顆老樹下，殘存的葉，聚攏的雨水點滴落下。
穿著一身粉紅的小蘿莉，冒著雨，一個人踢著毽子。
小小的身子，笨拙的嘗試一次又一次。
姜炎看著來了興趣，朝周圍看了看。
一邊一大群孩子聚在一起，另一邊幾個婦女閑話家常。
唯獨那小女孩兒是孤獨的。
這讓姜炎不禁想到了自己。
十年前隻身背影離鄉。
就在這小巷，在這顆老樹下。
姐姐流著眼淚送別那一程。
誰知，這一走，就是永別。
所有人都知道絕代戰神的榮光，卻不知這榮光的背後，藏著何等的孤獨。
當年親人，如命相依。
但是如今，天人永隔。
收回心神，姜炎自嘲一笑，自從回到雲東府，便常常陷入回憶。
這時，突見邊上的一群小孩兒朝小蘿莉跑去。
為首的一個胖子，像極了當年總是欺負自己的那個。
難道討厭的人長得都是一個樣？
思忖間，小胖子跑到了小蘿莉面前。
手持著一把玩具槍，趾高氣揚的吼了起來。
「汪思瑤，把毽子交出來。」
童聲未泯，卻霸道十足。
姜炎驀然內心一動。
汪思瑤？
好熟悉的名字。
「憑什麼給你！」
面對著一群小孩的圍搶，小蘿莉並沒有露出膽怯。
「就憑這是我的地盤。」小胖子傲然道。
小蘿莉嘟起櫻桃小嘴，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毽子，不甘示弱的道：「誰說這是你的地盤，是你買下的嗎？」
這聲質問讓小胖子感到沒面子。
他胖臉一紅，兩手叉腰罵道：「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難不成還是你的？你個沒爹沒娘的，憑啥跑到我們的地盤來。」
「你……你胡說，我有爹有娘！」小姑娘怒不可遏。
一群小孩兒見狀，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笑了起來。
那小胖子笑的最大聲，忽然指著小姑娘的鼻子道：「對對對，想起來了，你有娘。你娘是那個爛XX，天天跟各種男人睡的。」
「你胡說，我娘不是那樣的。」小姑娘生氣極了，漂亮的雙目充血，小粉拳攥緊，不顧一切的打了上去。
小胖子一看她居然敢動手，冷笑一聲，立刻讓其他的小孩兒一起上。
「在我的地盤還敢不聽話，小心我打死你。」那小胖子自己則是得意洋洋的甩著手裡的玩具槍，頗為不可一世。
原本只是小孩兒的胡鬧，大人不好摻和。
但姜炎冷眼掃去，邊上的大人們分明看的見，卻沒有一個出來幫忙。
相反，在聽到小胖子侮辱人的時候，紛紛捂嘴偷笑。
甚至還開始交流起來。
姜炎耳朵一動，皆都不堪入耳的東西。
這小蘿莉，正是姐姐留在世上的女兒。
是自己的小外甥女。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嗤！
姜炎二話不說，飛身前去。
瞬息之間，氣浪翻滾，一群小孩全被震退。
「嗚哇哇哇，媽媽有人欺負我。」
很快，慘叫聲痛苦聲不絕於耳。
周圍的大人們這才過來，紛紛跑到自家小孩兒邊上。
表情那叫一個心疼。
各種寶寶啊，貝貝啊。
反觀小蘿莉汪思瑤卻只是緊靠著大樹，將毽子死死地抱在懷中。
她雙目通紅，但沒有哭。
姜炎撇眼望去，欣慰更心疼。
這股倔強，跟姐姐真像。
可，她本該是萬人寵愛的公主。
公主何須自強。
「剛才有沒有受傷，疼不疼？」姜炎走向樹旁，關切的問了起來。
汪思瑤獃獃地看著他，搖了搖頭：「不疼。」
「他們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姜炎心疼的問。
汪思瑤把頭一歪，身子緊縮。
那是一種長期遭受欺負的後遺症。
這一幕，看的姜炎更是心碎。
姐姐，我對不起你！
但今天以後，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欺負思瑤了！
「都給我滾過來！」
想到這，姜炎轉過頭去厲聲大吼。
雨停了。
似乎老天也怯於這雷霆之怒。
那些大人小孩齊刷刷的望過來，眼裡充滿了恐懼。
姜炎眼神盯著那小胖子，「你剛才說誰沒爹沒娘？」
「是我說的怎麼了！」
小胖子身子一挺，卻不懼怕。
姜炎冷笑一聲，小小年紀就如此霸道。
長大了還得了。
該打。
啪！
一巴掌瞬間劈了過去。
小胖子終於不耀武揚威了，痛苦的大哭起來：「嗚哇哇哇，你敢打我，你給我等著。」
「是么，那我等著。」姜炎淡淡笑了笑。
正好，不用上門去找人了。
小胖子一邊哭，一邊跑回了家。
與此同時，人群中的大人們交頭接耳，仗著人多開始指責起了姜炎。
「你一個大人好意思嘛你，居然欺負小孩兒。」
「可不就是，沒見過這樣的人。」
「敢打我家娃兒，今天這事兒沒完。我要報警！」
「道歉！要不然給你送衙門去。」
越說越大聲，場面混亂。
姜炎冷笑，抽出一支煙，點了起來。
一口入喉，吐出煙霧繚繞。
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那些家長見姜炎非但不道歉，反而這麼看著自己。
感覺受到侵犯。
「你是誰啊，囂張什麼呢你。」一個滿臉猙獰的黃毛青年忽然走了過來，手裡拎著一根棒球棍。「敢動手打我侄子，今天我廢了你。」
呼！
棒球棍重重朝姜炎揮過。
姜炎只是右手輕輕一抓，便打斷了對方的攻勢。
「這……這怎麼可能！」黃毛青年震驚，相比於看熱鬧的，他最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
「拿武器對著我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姜炎低吟一聲。
這句話，頓時讓黃毛青年心驚肉跳。
看著那冷漠的眼神，他毫不懷疑對方真的會這麼做。
「你……你敢！我可是牛哥罩著的！你可知道牛哥是誰，他可是這一片的霸主。」黃毛驚恐的抬出靠山。
這個名字……
姜炎沉思一番，腦海中浮現了一張胖臉出來。
「是不是叫牛成飛？」
黃毛一聽姜炎知道自己大哥的名字。
驚恐瞬息轉變成得意。
「嘿，知道就好。你不但打了我兒子，剛才可是連我大哥的兒子都打了。」
「等我大哥一來，你可別想走。」
「識相的現在給我跪下道歉，說不定小爺我就把你放了。」
黃毛嘚瑟著。
尤其當著街坊鄰居的面。
看看！
關鍵時刻還得靠我。
黃毛得意的，像個英雄。
但他錯了。
倏然，姜炎長吸一口，煙已見尾。
煙霧還未消散，便聽咔嚓一聲。
「啊！」
緊接著，便是慘烈的一聲嚎叫。
黃毛雙臂被折斷，痛苦的跪倒在地。
姜炎卻看都不看一眼，漠然望向前方的大人小孩。
「也算鄰居，留條狗命吧。」
一聲落下，所有人屏息凝神。
動也不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