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你去哪!
晚上十點,姜南茶火急火燎的趕回宅子,一進門就看見了焦灼等待的邢管家。
「夫人,您終於回來了,爺爺馬上就到,先生在……」
「在忙,又不回來對吧?」熟悉場景,熟悉的對白,瞧,她都會搶答了。
新婚三個月,宮鈺炔不是不回家,就是深夜回來睡書房,壓根就沒有傳宗接代的意思。
因此她偷偷給他取了個綽號:宮猥瑣。
成天躲著她,還不猥瑣么!
爺爺知道的性子,特意夜訪看他在不在家。
南茶挺起胸膛,望向邢管家,滿目自通道:「放心哈,演戲我是專業的,這事包在我身上,妥妥噠。」
「滴滴!」外面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
不好,爺爺到了!
南茶心下一慌,一溜煙竄到樓上去了。
邢管家:……
目瞪口呆地望著她的背影。
夫人吶,您剛剛搶答錯誤啊!
這次是先生回來了!
就在樓上!!
您……自求多福吧!
南茶跑到房內,發現房間和浴室的燈都是開著的,心想邢管家還真『貼心』,燈都替她開好了。
將門反鎖后,換上拖鞋,去了外套,直接撲倒在溫軟的床上。
這種一個月上演兩次的老戲碼,她已經駕輕就熟了。
很快,門外響起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爺爺來了!
南茶不慌不忙地抱緊被子,動作嫻熟地在床上翻來翻去,那樣子像是在草地上撒歡,快活得不得了的孩子。
「宮鈺炔,你小子出來。」爺爺的聲音恰時在門外響起。
南茶故意喘著粗氣,捏著嗓子製造氣喘吁吁的假象,放大聲音嬌滴滴的喊:「老,老公,停,停下來,好像是爺爺。」
嗷嗷嗷,也不知道心虛,還是風吹開了窗戶,她突然感覺背後陰風陣陣,涼颼颼的。
空氣中那股凌冽的氣息讓她心下莫名顫抖了幾下。
門外的人沒走。
她便千嬌百媚,低眉婉轉,曖昧纏綿地『演』了起來。
「宮,老公,爺爺叫你!」
「啊!宮鈺炔!你,你壓著我了!」
「宮鈺炔,你,你混蛋!你不溫柔~。」
嗷嗚,那酥麻的聲音……她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了。
終於……爺爺走了。
呼。
南茶這才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爬出被窩,一抬頭,就看見……
站在浴室門口,負手而立,裹著半身浴袍,高冷禁慾,全身散發著尊貴的氣息,自帶王者光環的宮!鈺!炔!
「啊啊啊啊啊!」
剛走到樓梯口的宮爺爺聽見了,尷尬了一秒,滿意地看向邢管家問:「每晚都這麼激烈嗎?」
邢管家:……
耳根唰的一下紅了。
夫人這演技,沒火真是可惜了。
南茶跟見了鬼似的,嚇得花容失色,蹭的一下跳下了床。
媽呀,宮猥瑣今個怎麼回來了?
剛剛她『縱情』的『表演』,他都看見了?
天啦!
南茶僵硬地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抬頭望著宮鈺炔那雙深邃像黑曜石一般,能吸進萬物的雙眸,他周身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嚇得她雙腿打顫。
「那個……」南茶撓了撓頭,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老公,你洗澡啦?」
可不嘛。
頭髮濕濕的,小麥色的肌膚露在外面,入眼便是那雄健的八塊腹肌,深V人魚線……
哇塞!
宮猥瑣的身材好到爆啊,甚至比片場的那些男演員還要好。
南茶當下跟欣賞完美雕塑般,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此刻全身泛著寒氣的宮鈺炔,直勾勾地瞪著她那雙犯花痴的眸子,一臉嫌棄道:「姜南茶!擦掉你的口水!」
口水?
南茶慌得伸手去摸自己的唇角,一摸發現……沒有!
嗷嗷嗷!
宮猥瑣這個大騙子!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尷尬了,要不她解釋一下?
「老公,剛剛……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宮鈺炔趨步過來,冷不丁瞧著紅簇簇的小臉,冷哼一聲,雙手環胸,滿目傲嬌道:「不用想象,我都看見了。」
她抬頭對上他冷漠,不屑,像是看智障一樣的眼神。
我去,他看見個鬼!
正鬱悶著呢,就聽見他充滿戲虐的聲音:「本色出演?」
本色出演?什麼意思?
誇她演技好?
宮鈺炔對上她天真懵懂的眸子,呵,還真不愧是專業演員,分分鐘將單純無辜演繹得淋漓盡致。
唇角勾起一絲削薄的冷笑,起身就走。
南茶見他要跑,忙上前一步攔住他的去路,皺著眉頭問:「老公,你去哪?」
宮鈺炔對上她緊張兮兮的小臉,心生煩躁,橫眉冷對:「書房,我怕呆在這會影響你正常發揮!」
發揮?!
哦豁,她發揮,他幹嘛?睡書房?
這冷嘲熱諷,事不關己的態度,南茶瞬間炸了。
抬頭對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子,氣鼓鼓道:「宮先生!若不是你成天不歸家,我需要一個人在床上演這種戲來發揮我的演技?」
「剛剛你也看見了,爺爺來查你的崗,你之所以能矇混過關,全靠我演技好,但演戲不是長久之計,我知道你有那個難言之隱,但你也不能諱疾忌醫,耽誤病情,影響繁育下一代,既然你是我結婚證上的另一半,那麼我就不會對你坐視不理,從今往後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好好治療,我相信有朝一日定能達成爺爺抱重孫的心愿。」
「配合?」宮鈺炔唇角勾起一絲薄涼的冷笑:「怎麼配合?」
「很簡單,我先要看看隱疾的情況。」
南茶原本是理直氣壯的,可是眼睛不自覺看上他浴袍重要部位的那一刻,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宮鈺炔:……
俊逸修竹的臉瞬間黑得跟炭似的。
幽深的眼底透著萬丈寒光,高深莫測道:「確定我脫了,你敢看?」
「敢啊。」南茶回答得鏗鏘有力,「我會點江湖……醫術,能對症下藥。」
宮鈺炔清俊的眸子泛著腥冷的光,冷冰冰地看著她做賊心虛的模樣,呵,果然女人猥瑣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沒興趣。」
他冷不丁地丟下幾個字,繞開她就走。
「喂!宮猥瑣!」南茶急了,慌不迭的追上去。
宮鈺炔聽見了她叫出口的三個字,雙眸一冷,恰時轉過冷硬的身體……
「啊!」
南茶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來,腳步沒剎住,啊的一聲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
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聽見宮猥瑣透著寒氣聲音:「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