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一切都是因為他

「對了，你剛才所的塔靈該不會是...」

蘇洛想到了那名老者的身份，開口詢問。

「不錯，正是虛妄之塔的塔靈！」

「虛妄之塔？是通塔嗎？難道通塔還有另一個名字？」蘇洛還是第一次聽見「虛妄之塔」這四個字，還是通塔根本就不叫通塔，它真正的名字是虛妄之塔？

「通塔嗎？應該是荒古時代中的名字吧，它真正的名字是虛妄之塔，而你手上的鑰匙名叫虛妄之戒！」

虛妄之塔？虛妄之戒？

忽然間，蘇洛內心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道飄渺的聲音：「虛妄為我，我為虛妄，凡所有相，皆為虛妄！」

最後一句話是那名老者，亦是塔靈和他過的話。

之前他聽不懂這句話，滿是疑惑，如今，依舊聽不懂，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這句話卻讓他靈魂深處有了一絲悸動，如夢回千古，穿越萬年一般。

「虛妄為我，我為虛妄，凡所有相，皆為虛妄！」前世的聲音充滿了滄桑，淡然，道：「當你真正參悟了這句話的時候，那麼一切就都明了了！」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不要問我，因為我也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蘇洛眉頭沉凝，強忍著內心的諸多驚疑，繼續詢問：「荒古時代你為何會滅世？難道真如世間所，你是滅世者？」

「要滅世的並不是我，而是虛妄！」

虛妄！

又是這個！

「虛妄究竟是什麼？」

「世間一切事物皆為虛！」

聽不懂，他的話實在太過於深奧！

搖搖頭，沒有想太多，蘇洛看向宛如鏡花水月般的虛妄之塔，突然問道：「荒古時代真得是被詛咒的時代嗎？」

「當年在荒古時代，在我融合了虛妄之戒后，我的人生軌跡就發生了某種變化，不僅被打上罪惡的標籤，更是莫名其妙的遇到很多女人，而後不知為何，竟然還成為了滅世者，遭受上蒼審判，直到後來有一次，我自己才知道為什麼，被詛咒的並不是荒古時代，而是虛妄之戒。」

「在後來我從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只要找到虛妄之塔，那麼就能得知所有的真相。」

「你找到了嗎？」

「找是找到了，不止找到了，還的確得知了所有真相！」

「真相？」

「沒錯，荒古時代是一個騙局，也是一個牢籠，更是一個虛假的世界！」

「所以你才終結荒古時代，還世間一個真相？」

「我終結荒古時代不單單隻是想還世間一個真相，更多還是因為手中的虛妄之戒，以及虛妄之塔。」

「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當然有，而且還是有很大的關聯，如果不是融合了虛妄之戒，我就不會遇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更不會被安上滅世者的名頭！」

「可你打破了這虛假的世界，還給了所有人一個真相啊？」

「你覺得打破了？」

「難道沒有嗎？」

剛完，蘇洛心裡咯噔一下，看了看右手上的戒指，神色微微一變，不對啊，如果他真的打破了，那為何虛妄之戒又會出現在自己手上？又是一個輪迴嗎？

還是真如前世所，並沒有打破？

究竟是不是一個輪迴，蘇洛不知，因為他現在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如果按照他所的話，在荒古時代就已經知道所有真相，並且還打破了那虛假的世界，那麼現在的自己就算融合了虛妄之塔，知道了真相，可哪又如何？和前世一樣打破這虛幻的世界？

再了，現在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虛幻的都還是一個問題，退一萬，就算是，蘇洛也沒有這個本事啊，他雖然狂，但也有自知之明，他可不認為自己有前世如此大的本事，連罰之眼，乃至命運因果審判都不懼。

最重要的是，蘇洛生性懶散，隨意，要他去做拯救世界這樣的事，不好意思，他沒這個閑情。

當然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能的清楚呢。

萬一和前世一樣破滅這虛幻世界，又來一個輪迴呢？這怎麼？

「他媽的！」

想到這，蘇洛不由得暗罵一聲，即便現在找到了虛妄之塔，也沒有絲毫用處，就算他的虛妄之戒沒有殘缺，打開了虛妄之塔，知道所有秘密，那有如何？還不是和前世一樣，到頭了白忙活一場？那還找個屁的真相啊？不如乾脆找個安逸的地方隱居算了。

反正找到也就那樣，自己也無所謂什麼前世今生，至於什麼命運因果，不好意思，蘇洛從來沒有在乎過，大不了不就一死嗎，還能把我咋地。

「哈哈哈！」

這時，那道滄桑肅然的聲音突然大笑起來，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看見你，就像看見當年的自己一樣，知道嗎，當時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並且和你一樣，甚至因此還去嘗試過，但可惜的是，最終並沒有什麼用，你現在的虛妄之戒雖然是殘缺的，還沒有融合，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和虛妄之戒徹底融合，到時候，什麼事也就由不得你了。」

「而一旦融合，在所有人眼裡，你就是虛妄，虛妄就是你，同時在地，在神魔眼裡，你更是一個滅世之人，你躲是躲不開，逃是逃不掉的，就算你想過安逸的生活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你，一次又一次的誅殺你，直到你徹底滅亡為止。」

「不僅如此，他們還會對你的朋友進行無休止的滅殺，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吧，請問....你能承受這些嗎？」

聽到這些話，蘇洛不由得感到渾身發冷，內心燃起一股無名之火。

深吸了一口氣，蘇洛閉上了眼睛，似若呢喃自語的道：「虛妄為我，我為虛妄，凡所有相，皆為虛妄！」

忽然間，蘇洛笑了起來，笑的有些釋然，更有些無奈。

「我懂了，原來如此，一切的罪惡根源都是因為它！」

「可以這麼！」

「如此來，你葬到整個荒古時代更多的還是因為虛妄之戒的緣故！」

「沒錯！」

蘇洛睜開雙眸，望著遠處如同海市蜃樓般的虛妄之塔，問道：「虛妄之戒真的如此可怕？如果打開了虛妄之塔會發生什麼呢？」

「比你見過的任何東西還要可怕百倍，你身上應該血修羅吧？」

蘇洛點點頭。

「這麼和你吧，血修羅之所以如此邪惡，如此恐怖，絕大多數都是因為虛妄之戒給侵染的！」

蘇洛想到了虛妄之戒里的血修羅，原本應該是在他靈海中的，可後來不知為何卻跑到了虛妄之戒中的無盡黑暗裡，至於最後到底會被侵染成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但或許真如前世所，會變得極為恐怖，極其邪惡。

「至於打開虛妄之塔會發生什麼，或許只有當你融合了虛妄之戒后才能明白了。」那道滄桑的聲音道：「況且我葬掉荒古時代不僅僅是為了打破這虛幻世界，更多的還是因為我想葬掉自己還有虛妄之戒，可惜，到最後不止沒有葬掉虛妄之戒也沒有葬掉我自己。」

蘇洛看了看手上的黑色戒指，微微蹙著眉頭，疑惑的道：「你沒有葬掉虛妄之戒，這我知道，可你現在又是一個什麼情況，你不是靈魂破滅了嗎？」

「是的，我的確靈魂破滅了，你現在看到的不過是我的一抹殘識而已，而且還是因為虛妄之塔才保留了下來，但由於歷經的歲月實在太久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我這抹殘識將會徹底的消失在地間。」

蘇洛沒有話，似乎也不知道該些什麼，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那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女子又是怎麼回事？看她們的情況好像真與你有什麼關係吧？」

「因為詛咒的緣故，在荒古時代中的那些女人早就被我葬掉了，至於你所的那些女人或許都已經迷失在了無盡的苦海中了，她們腦海中浮現的記憶根本就不是完整的。」

驀然。

遠處的海市蜃樓開始宛如海浪一般搖曳著，如鏡花水月，更如夢中泡影一般，仿若隨時隨地都要潰散一樣。

「我的時間不多了，在消失之前，我提醒你一句，如若不想走我的老路，儘可能的去打開虛妄之戒的真正秘密，只有這樣才能完完全全的解脫。」

「我也想啊，可是起容易，做的話就難多了，甚至我連想都不敢想。」

「不，你比我的機會要大的多，自荒古時代滅亡后，我雖然不知道歷經了幾個時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們還沒有重組完成，命運，因果亦是如此，這對你來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最為重要的是，你擁有一個洒脫隨意而又無畏的心境，慈心境可謂是可遇不可求，也許這就是你成功的關鍵吧。」

蘇洛沒有在話，似若在思索著，沉默著，也在彷徨著，熟悉蘇洛的都知道，他本就嚮往那種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不僅被趕鴨子一樣不得不去探索事情的真相，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而像那些女人一樣迷失在無盡的孤獨之鄭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無奈，更扯淡的事嗎？

「好了，該的我也了，希望你好自為之，也希望你能還世間一個真實的世界。」

嘩。

宛如海市蜃樓般的虛妄之塔頃刻間宛如泡影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彷彿地間再無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