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首戰2
被班主任訓了一次話,我們都老實了。卻也在心裡埋下了不滿的種子。叛逆的年代,甜蜜的事情會被無限的放大,而不滿,也會生根發芽。
前幾個禮拜如水般平淡,不留痕迹的過去了。唯一的收穫就是熟悉了學校,記住了哪個老師帶的什麼課。
我們無法預知未來,永遠都不會知道前方的道路,鋪滿鮮花還是布滿荊棘。我們無法選擇,只能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去探索一個又一個的未知。
那時候臨班有一個叫何亞飛的人,現在只記得他當時是光頭,特別小的眼睛,一張大長臉,如果鼻子高點,和一頭驢就沒有兩樣。他在小學的時候就不學好,打架抽煙,攔著小朋友要錢。說的嚴重點,就是人人得而誅之。他的一些同黨都叫他何結巴。
就是他充當了第一位影響我性格的反面人物。
那時候每次上微機課前都要發鞋套。機房其實也不幹凈,大部分學生都特別不理解為什麼要帶這個鞋套,而就是這個可有可無的鞋套,為我的思想做了頭一次啟蒙。
有一次上課,何結巴也是閑的蛋疼,看到我好欺負,過來和我說借我的鞋套玩玩,當時我的感覺主要是害怕,就把鞋套給她了。他把我的鞋套拿走了后,我當時只是感覺自己特別的窩囊。卻沒有其他的想法。看著他和他們班的人對我指指點點。我卻什麼都不能做。
就在我倍感恥辱,卻又手足無措的時候,我們班的一個男生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向何結巴走了過去。我當時連一句說「幹什麼」的時間都沒有,他走到何結巴跟前,直接朝著何結巴的肚子就是一腳。沒錯,他就是在初中時代對我影響最大的人,我的大哥。
現在想想,大哥動作的快,連貫性,打的准,以及動作的優美,都無可挑剔。先是一腳,在何結巴退後的同時,猛地上前拽著他的頭髮就往自己的膝蓋上磕,然後順勢一甩就把他扔在了地上。
可是我當時的大腦一片空白,動作再優美,我也沒有欣賞的心。眼看著何結巴的幾個同黨上了,我也沒有想著上去幫忙。
後來張曉跑了過來,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拳,罵我「你他媽的看啥呢,上啊!」說完后他也上了。他打架純粹的閉著眼睛的揮拳頭,一點不講套路。打中就打中了,打不中拉到。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曉和大哥兩個人面對著四個人,卻愣是沒有吃虧。我當時心底也點起了火,揮舞著大拳頭就沖了上去。有些事,並不是我們不能做,而是差一些勇氣。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那麼能打架。只一拳,就把對面的一個學生打出了鼻血。鮮血,真的可以刺激一個男人的血性。就像瘋了一樣,收不住手!後來上課鈴響了,我們才停止。三個打四個,我們贏了,沒有人受傷。
那是我有生以來真正意義上的一次打架。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壓抑了好多年的我,似乎就在那一瞬間得到了解放。
我們排隊走向機房的路上,燕子在我身邊,「沒看出來啊!你還會打架呢!」她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說:「以前覺得你哪都挺好,就是太窩囊,現在完美了。」當時我腦子裡面全是剛才打架的場面,燕子說了什麼,我完全沒有往心裡去。直到她離開了,我才有所反應,剛才原來是燕子在我身邊。
我看的她離去的背影,心裡特別的甜蜜。從小學就是,她在我的旁邊的時候,我好像就特別的快樂,她像一個天使,之後的好幾年,看到她,就會想起一個詞「不離不棄。」
燕子從小就特別漂亮,眼睛又圓又大,瓜子臉,薄薄的嘴唇,尤其是鼻子,無法形容的好看,我和她說過好多次,她的鼻子是畫龍點睛之筆。她喜歡留著長長的馬尾辮。而我,最喜歡的也是她那長長的頭髮。
張曉看到我在發獃,過來就朝胸口給了我一拳。
「發春了?」
「你他媽以後能不動手動腳的不?」
張曉嬉皮笑臉的摟著我肩膀說「其實吧,你有個優點,就是在想問題的時候,特別認真,雷打不動。唯有我這一拳才可以把你打醒。」
「去你丫的!」我準備狠狠給他一腳來著,他太了解我了,早就跑的遠遠的,臨走給我留下一句「近水樓台先得月。」
這孫子啥時候這麼有文化了?
我們打打鬧鬧的走到的機房的門口。走到門口了,我才發現我沒有鞋套進不去教室。我無奈了,這課上不上呢?我正糾結呢,大哥把鞋套遞給了我,說「真沒看出來,你有點武功啊!」「第一次打架,挺爽,呵呵」我問他:「鞋套我戴了,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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