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皇要立后

「無論如何朕絕不會娶司徒家的女人！」

皇太后寢宮鸞鳳殿內，龍國新皇龍煜澤的怒吼聲讓殿外所有的花鳥魚蟲人為求自保都避之惟恐不及。

按照龍國皇族慣例，龍國新皇在登基三年後方可大婚冊立皇后，大婚之後，龍國地位超然的水鏡家族便會將上任君主臨終託付的國璽交予新皇。這樣新皇才算真正掌權主宰這個國家的命運，成為真正的一國之君。

如今，龍煜澤登基已滿三年，一個月後便是他大婚立后之日。

太后輕啜一口香茶，神情淡然：「皇上不會是不想立后吧！」

「朕立后之事不敢勞煩母后費心！」

「等皇上真正掌權了再來對本宮說此番話！那時本宮絕不會左右皇上的任何決斷，省得落下個干預朝政的罵名！」太后語氣雖依舊溫和，卻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儀。

龍煜澤對自己的失態無禮心生愧疚，掀起長袍跪拜於地：「母后息怒，兒臣絕無對母后不敬之意！只是……只是兒臣心中已有皇後人選，所以……」

「住口！我龍國后位豈是那種賤婢娼婦所能奢望的？」

「母后……」

「皇上不會是已經忘記先帝駕崩之日，對先帝的承諾了吧！」

他的確曾在先帝臨終時在榻前承諾，定會冊立司徒睿之女為後，但那隻不過是身為人子，為讓父親安心離世的一種安慰罷了！

他和司徒羽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怎麼可能娶仇人之妹為妻、為後？

他司徒家沒那個造化！

「總之，立誰為後朕都沒有意見，就是不能立司徒睿的女兒！」

「司徒家世代忠良，睿王爺為先帝平亂更是立下過汗馬功勞，更何況司徒家血統高貴……」

龍煜澤憤然起身：「總之，朕的決定不會改變！」

「皇上既然如此決絕，本宮也不好橫加干涉……」

龍煜澤犀利的雙眼中透出一絲欣喜：「母后……」

「明日本宮就將那賤婢逐出宮去！」

「母后！」

「皇上立后之事本宮自問已無權干涉，但這龍國後宮還是本宮說了算！」

「母后忘了曾答應過許她留在兒臣身邊嗎？」

「皇上既可以對先帝言而無信，何以要求本宮言出必行？」

龍煜澤沉默了……

「逐她出宮已是本宮天大的恩澤，否則就是將她亂杖擊斃也是便宜了她。」

雖然依舊說的雲淡風清，但卻在龍煜澤心底擊起了波瀾。

太后出身於龍國最彪悍血性的鐘離家族，自幼便隨其父鎮守於龍國邊鏡，以砍殺敵人頭顱為樂。雖自入宮為後以來嗜血性情已有所收斂，但其喜惡分明、任性妄為的個性在先帝的寵愛下卻依然如故。

身為她最寵愛的兒子，龍煜澤又怎會不知她手段的殘暴和我行我素的行事風格呢？

知子莫若母，的確戳到了他的軟肋。

「好，一個月後就立司徒晨為後！」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是他與母親心知肚明的交易條件。

「長老，這樣逼迫他就範真的妥當嗎？」太后的語氣中透露著明顯的無奈。

水鏡長老自屏風后現身：「目前也唯有如此了！」

「可您又不是不清楚煜兒這孩子的個性，只怕他不會好好善待郡主。那樣的話本宮還有何面目面對睿王爺和睿王妃？到了地下又有何面目面對先帝？」

「太后多慮了！老朽是看著皇上長大的，自是了解他的品性。至於郡主……總之，老朽相信天命所歸！」

鸞鳳殿外，

「參見皇上！」

「司徒羽，來的正好！省得朕再差人去請你這位血統高貴的司徒小王爺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