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貼心「情人」
午休,雲淡風輕,火傘高張的夏天,卻因為早上的一場小雨而變得清爽怡人。
站在雨後的大地,單昔璇不禁抬頭仰望天空,久違的彩虹,化成三種唯美的色彩,隱隱約約地浮現在雲端上。
莫名的甜蜜,讓人揚起了幸福的笑容。
「你幾歲啊?看到彩虹還會笑?」一把粗魯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單昔璇的幸福,少女卻帶著甜美的笑容側頭,發現了一張彷彿再熟悉不過的俊臉。
腦海里無法消散的回憶突然湧現,一股熾熱的氣息突然從心頭竄到臉上,讓單昔璇不禁尷尬地低下頭。
然而宮正勛彷彿沒有察覺到少女的害羞,竟然粗魯地責備道:「呀!單昔璇,你今天幹嗎老是低頭?好像一個溫柔的女生一樣,噁心死了!」
單昔璇一聞,氣鼓鼓地抬起頭,卻不忍生氣,可憐兮兮地凝視著宮正勛,問道:「我變溫柔不好嗎?你希望天天跟我吵架嗎?」
「我才沒那個閑情!」宮正勛懶懶地說了一句,然後把手上提著的袋子遞到單昔璇面前,「這是第二棵花苗,種在東海路路尾。」
「啊?又種在公路上啊?但東海路可是在長堤旁邊的耶!」單昔璇委屈地反駁道。
宮正勛撇了撇唇,不耐煩地責罵道。「我叫你種就種吧!要是那麼容易的話,還需要你簽約嗎?笨蛋!」
單昔璇低下頭,慾望突然充溢到喉嚨,令人的聲音變得低沉:「那……我一個人去種嗎?」
「當然!難道你還要聘請助手嗎?」宮正勛冷冷地反駁一聲,然後看了看手錶,不忿地埋怨道:「該死的侯司辰,怎麼動作這麼慢啊!」
單昔璇微微一愣,莫名的痛楚彷彿從頭頂直直劈下來,但她分不清自己為什麼不高興。
半晌,一種濃烈的寂寞感緩緩包圍了空洞的心臟,宛如一個被拋棄的孩子般,令人從高處掉下來的失落感。
彷彿是因為這種失落感,發獃的她竟然沒有留意到站在旁邊已久的侯司辰。
「昔璇?」打量了單昔璇良久,侯司辰還是忍不住擔憂地呼喊了一聲。
單昔璇驚訝抬頭,愣了愣,再揚起不太自然的微笑,「Hi!司辰!」
侯司辰立刻漾開一道清澈如水的笑容,怡聲問道:「一起吃飯好不好?」
「兩個大男人去吃飯,幹嗎叫女生一起去?」還沒等單昔璇回答,宮正勛已經不耐煩地插話。
冷漠如霜的抗拒令單昔璇感到加倍尷尬,少女用力揚起禮貌的微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吃就行。」
「昔璇,別聽他說,他說話一向都不會顧及別人感受,他特別看不起女生,目中無人!」侯司辰輕輕拉著單昔璇的手腕,溫柔地帶動少女向前走,「一起去吧!每天在飯堂吃飯可是很膩的呢!而且這麼可愛的女生怎麼可以一個人吃飯那麼寂寞呢?」
敏感的稱讚讓單昔璇的臉頰霍然泛起了兩片嫣紅,有點不知所措的少女,不禁羞人答答地低下頭。
看見臉紅耳赤的單昔璇,宮正勛竟然放肆地大笑起來,再諷刺道:「不是吧,她可愛?哈哈哈!要是她可愛,恐怕那個色狼米米比她還可愛十倍呢!」
侯司辰一聞,識趣地加快了腳步,再一邊安慰道:「哼!別理他!他不是正常人!」
單昔璇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用力把自己揪到現實里,再吐了吐舌頭,頑皮地笑說道:「嘻嘻,我也知道!他是來自地獄的超級冷血怪物!」
「呀!你們兩個在偷偷聊什麼?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被拋下的宮正勛不忿地加快了腳步,欲追上前之際,二人卻立刻加速,帶著狂笑逃離宮正勛的追捕。
三人紛紛來到學校附近的一間精緻的西餐廳里。優雅的情調讓熱鬧的氣氛也變得寧靜下來。大家選擇了一張四人餐台,正當單昔璇不知道該坐在哪一個位置上的時候,一個瘋狂的影子突然從門外殺進來!
「勛勛——」嬌滴滴的聲音和曖昧的呼喚,頓時讓三人雞皮疙瘩!
三人還沒有抬頭,一個紅色頭髮的少女已經猛地坐在宮正勛的身旁,宛如橡皮泥一樣粘在宮正勛的肩膀上。
看見宮正勛可憐又煩躁的樣子,侯司辰立刻識趣地打破僵局,問道:「米米?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來找我的勛勛啦!」米米嬌滴滴地賴著宮正勛,卻好像把他抱得更緊了,再彎起一道無比甜蜜的笑容。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宮正勛以一種不太耐煩的眼神斜視米米。
「這世界哪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米米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再把手中的環保袋放在桌子上,抽出一個精緻可愛的心形便當,「這是我親手做的壽司,勛勛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哦!」
宮正勛無奈地冷笑一下,再高傲地喃喃道:「你們女生可真麻煩耶,不過看你是比較『特別』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試一下吧。」
親昵的二人彷彿把對面的兩個朋友也遺忘了,不忿的單昔璇強行側頭,把注意力落在侯司辰臉上,再呼出格外嬌柔的聲音:「司辰,我們吃什麼好呢?不如來一份情侶套餐怎麼樣?」
「好啊。」侯司辰輕眯著眼睛,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等候已久的服務員一邊記錄,一邊笑說道:「呵呵,原來你們真的是情侶啊?剛才我和老闆就在猜,你們好般配耶!」
單昔璇一聞,興奮地靠在侯司辰的肩膀上,笑說道:「是嗎?呵呵,你是第一個這樣認為的人呢!」
「是別人不懂得欣賞而已,我們的確很配啊!」侯司辰不但沒有介意,反而開懷地配合。
待服務員離開,宮正勛立刻撇唇,冷冷地諷刺道:「的確很配的,一個娘娘腔,一個男人婆!」
「起碼我們還是人,總比你這隻妖怪好!」單昔璇狠狠瞪著宮正勛,低喝。聲音里的激動與憤怒,馬上令滾燙的氣氛降溫。
「好男不跟女斗!」宮正勛彷彿壓抑了喉嚨衝動的氣息,抿著唇,一手搶過米米的便當,默然塞進嘴巴里。
尷尬而沉默的氣氛維持了半晌,服務員把情侶套餐的食物捧到桌子上,才打破了僵局。
最期待吃西餐的單昔璇,一見華麗的濃湯,立刻忘記儀態,用勺子大口地倒進口裡,而且不舍地舔了舔勺子。
「很好喝嗎?」早就把便當吃完的宮正勛一手托著臉頰,好奇地問道。
「很好喝耶!」單昔璇也忘記了之前的恩怨,興奮得猛地頭。
「讓我試試!」宮正勛忽然吐出一句命令,一手搶過單昔璇的勺子,盛起一勺子濃湯含在嘴裡。
親密的舉動讓單昔璇頓時尷尬得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應變之際,侯司辰卻溫柔地凝視著宮正勛,怡聲說道:「正勛,這可是我們叫的情侶套餐呢,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宮正勛彷彿沒有讓步的意思,冷靜的凝視著侯司辰,嚴厲地吐出每一個字:「但她算是我的半個奴隸,所以她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
侯司辰一聞,加倍不忿,溫柔的少年罕見地皺起了眉頭,嚴肅地反駁道:「正勛啊,男女其實是平等的,不是女生天生就得當男生的奴隸,她們也有自己的自主權,也有自己的能力,有時候甚至不比男生弱呢!」
侯司辰為女性出頭的一席話深深感動了單昔璇,極度同意的少女用力地點了點頭,並揚起了激昂的笑容,「說得沒錯,男女公平!司辰,你好帥啊!」語畢,單昔璇向宮正勛吐了吐舌頭,頑皮地示威:「別以為自己受女生歡迎就有什麼了不起!」
宮正勛用力抿了抿唇,站了起來,冷冷地丟下一句:「我今天好睏,不跟你計較,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這麼囂張就死定了!」語畢,宮正勛拖著沉重的身軀離去。
見狀,米米立刻收起便當,像火箭一樣衝到宮正勛身邊,親昵地抱著少年的手臂,雙雙對對地離去。
單昔璇愕然地凝視著他們的背影,心臟竟然泛起莫名其妙的不安。
金碧輝煌的大樓,每柱每梁都是精雕細琢,過分華麗的水晶燈直直垂落在半空,光彩奪目,如此錦天綉地,單昔璇還是第一次接近。
侯司辰為了彌補舞台劇一事對單昔璇的損失,於是午飯過後把她帶到一間少女們夢寐以求的貴族商場里。
當侯司辰臉帶愧疚時,其實單昔璇的內心更為不安,她卻懦弱得不敢把自己跟宮正勛去看舞台劇的事實告訴侯司辰,惟有把注意力落在琳琅滿目的商品上。
這裡的商品宛如珍藏在博物館裡面的國寶,因為必定要有會員卡才能進入。按道理來說,侯司辰應該是一個貴族,為什麼要到那麼普通的學校上課?
問題一浮現,單昔璇便忍不住脫口發問:「司辰啊,無論哪一方面看起來,你都不像一個平民,但你為什麼要讀這間平民學校呢?是因為喜歡宮正勛嗎?」
侯司辰開懷大笑了一下,摸了摸單昔璇的小腦袋,再笑說道:「老實說,當初的確對他有一點好感,因為覺得他很可愛,所以很想跟他開玩笑,不過後來……我發現我還滿喜歡女生的。」
看見侯司辰那甜蜜如絲的嘴角,單昔璇便加倍興奮,追問道:「那麼司辰你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才到聖語讀書,還會是什麼原因呢?」
「雖然我家滿有錢,但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嘛,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才到聖語讀書。至於喜歡的人呢……」侯司辰低頭,頑皮一笑,「以後再告訴你!」
「嘻!她肯定是一個像公主那麼美麗和大方的女生呢!因為司辰是個王子!」
「但是在我心目中你也是個公主啊!」侯司辰怡然一笑,再停下了腳步,指著一間華麗的服裝店:「你剛才偷偷看了那件白色連衣裙很久了,是不是很喜歡?」
單昔璇尷尬地低下頭,再揚起一道平淡又釋懷的微笑,「嗯,被你看穿了。可是我能進來這裡見識一下已經很滿足了,那件連衣裙恐怕用我一年的零用錢都買不起。就算試一下,我也害怕不小心弄壞了。」
「既然你句的我是貴族,花幾千塊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吧。」侯司辰一把握住單昔璇的縴手,大步走向商店。
「不要!司辰,我不要了,真的不要!」單昔璇坦然失色,連忙拒絕,卻無法擺脫侯司辰堅定的束縛與腳步。
踏入尊貴的服裝店,居然沒有任何服務員招呼二人。只見四個服務員圍繞在收銀台面前,劈里啪啦的聲音,讓人不禁懷疑她們在吵架。
「喂!不要吵了,有客人來了!」其中一個貌似是主管的女子向同事警告道,再匆匆跑到客人面前,彬彬有禮地問道:「先生好,小姐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們?」
「讓我朋友試試這件衣服吧。」侯司辰沒有在意服務員吵架之事,淡然指著模特兒身上的白色連衣裙。
「好的!請到這裡來。」主管從架子上抽出一條裙子,然後引領二人前往更衣室。
經過收銀台之際,侯司辰突然停下了腳步,驚訝地望向還在吵架的二人。按道理說,在如此尊貴的商店裡,售貨員不可能在客人面前失儀,而且兩個正在吵架的人身上,好像隱隱約約地散發著一陣邪氣。
慎重的少年立刻拉住單昔璇,讓她站在原地,再走向收銀台,說道:「衣服不用試了,給我包起來吧。」
「司辰啊!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這件衣服而已,不要買了!」單昔璇擔憂地凝視著侯司辰,可是少年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兩個吵個不停的女子身上。
「她們為什麼吵架呢?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侯司辰一邊結帳,一邊向正在勸架的女子問道。
「我也不清楚啊!她們本來是感情很好的,剛才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吵起來了,而且一直不肯停下來。」女子焦急地說到。
單昔璇好奇的目光遲疑地落在二人身上,空洞的眼神隨即吸引了少女的注意,也讓她坦然失色,「這——司辰……這眼神——好像——好像——」
單昔璇一直吞吞吐吐,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之際,站在單昔璇面前的售貨員居然猛地轉身,跑到單昔璇身邊,一把將少女的脖子摟在手臂里,並迅速地從口袋裡抽出一把短刀!
驟不及防的舉動頓時把其他售貨員嚇了一跳,大家來不及反應,只能馳魂宕魄地愣在原地。
持刀女子沒有作出更可怕的舉動,反而埋頭,在單昔璇的耳邊呼出輕若無聲的氣息:「人類將會一個個地死去,但你沒有能力阻止——」
話音未落,熟悉的恐懼讓單昔璇豁然驚醒,衝動的靈魂想也沒想,立刻勇敢地用手肘狠狠垂向持刀女子的臉頰!
然而持刀女子只是稍微後退了一步,沒有倒下的傷重。眼見她舉起手中短刀,欲狠狠刺進自己心臟之際,不遠處的侯司辰立刻跑到女子面前,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舉起雙指,輕輕碰了碰她的太陽穴,然後她竟然沉沉閉起了眼睛,暈倒在少年的懷裡。
眼見可怕的情況好像得到了緩解,兩個個售貨員才敢慢慢靠近,欲討論清楚突發事件的情況時,侯司辰卻搶先解釋道:「她們現在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她們可能吃了點不該吃的葯,所以得了一種幻覺性精神病,不過這種病一般只會發生一次,只要好好調理身體,注意飲食,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待侯司辰一說,二人才遲疑地發現另一個參與吵架的售貨員已經倒在地上。
侯司辰把懷中女子扶到椅子上,再跟心有餘悸的二人說道:「我覺得這件事不要傳出去吧,不然她們兩個會被人歧視的。只要不再亂吃藥,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相信我吧!」
二人也無法理解箇中原因,但為了大局著想,只能向客人禮貌地點頭答應。
見狀,侯司辰拉著單昔璇的縴手,匆匆離開服裝店。
遠離了危險地帶之後,侯司辰立刻低頭望向單昔璇,擔憂地慰問道:「昔璇,剛才有沒有被嚇到啊?」
單昔璇壓抑著微微的顫抖,抬頭,揚起不太自然的微笑,道:「我沒事。」
「但是你臉色好蒼白啊!」侯司辰伸手摸了摸單昔璇的額頭,冰冷的溫度讓他加倍擔憂,「是被嚇到了吧?如果不開心要發泄,不可以積壓在心裡的。」
感覺到侯司辰的憂慮,讓單昔璇腦海里的問題加倍明顯。少女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發問:「司辰,剛才你是不是用靈氣打暈她們的?」
「嗯,其實她們的情況跟之前被催眠的人的情況很像,不過她們身上還散發著一種非常淡薄的邪氣,我剛才的確是用靈氣破了她們的邪氣,所以她們一醒來就沒事的了。」
聽到侯司辰的方法,單昔璇的憂慮更是變得加倍沉重。昨夜宮正勛是因為有預知能力才避免了公主的一死,但還是無法避免那位無辜的工作人員之死,而剛才是因為侯司辰的力量才能阻止女子的一劫,莫非那句說話……
一想到工作人員和剛才的女子所說的同一句話,單昔璇敏感的疑惑便再次洶湧到腦海。
猶豫了半晌,單昔璇抬頭望向侯司辰,直到從少年眼裡得到了信心之後,少女才微微翕動櫻唇,用力呼出內心的秘密:「司辰,其實昨晚我去了看舞台劇……對不起……我後來被動搖了,其實我應該一腳踹開那個該死的小子,打電話約你去看的……」
侯司辰驚訝地愣了愣,再揚起苦澀的微笑,體貼地說道:「算了,都過去了,下次再跟我去看就行了!不過……我看你好像還有別的心事耶,能不能告訴我?」
單昔璇用力地點了點頭,再凝視著侯司辰,認真切切地說道:「我想告訴你!關於昨晚在舞台劇所發生的事情。其實昨晚內部工作人員發生了一件命案,你有看新聞報道嗎?」
侯司辰點頭,道:「有看,有一位工作人員得了精神病,差點害死了韓國來的女演員。」
「其實他不是得了精神病!」一說到重點,單昔璇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他跟剛才那個持刀女子一樣,把我挾持住,然後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奇怪的話。雖然那個女子還沒有說完我就用手肘打她,但我還是覺得他們所說的是同一句話。」
「什麼話?」
「他們說……人類將會一個個地死去,但你沒有能力阻止,因為你的圈子裡,只有你一個人沒有異能力。」單昔璇激動地抱著侯司辰的手臂,追問道:「司辰,這是什麼原因?是我有幻聽嗎?還是真的有人像害死所有人?司辰,你的異能是天生得來的嗎?那我有沒有辦法得到?或者讓我變得強大一點也好,我真的很害怕他們所說的話會靈驗,我不想白白看著無辜的人死去,我要像你那樣拯救他們!」
侯司辰一聞,鎮定的神色彷彿閃過一秒蒼白,但少年迅速冷靜下來,向單昔璇安慰道:「放心吧,昔璇,我們會拯救所有人的。」
「我知道你很強!但是你一個人怎麼可以拯救全世界呢?司辰,真的不可以嗎?我真的不可以加強自己的力量嗎?」
侯司辰皺起了眉頭,擔憂地沉思了片刻,再道:「其實我的能力不是天生就那麼明顯的,我也是被師傅發掘的,或許他可以幫你吧,不過你要是變強了,可能會看到可怕的東西哦!」
「沒關係,我要去找他,他在哪裡?」
「我今晚有事,不如明天我帶你去找他好嗎?」
單昔璇緊張地搖了搖頭,道:「不,司辰,我知道你人好,但拜師這種事我要一個人去,這樣才可以代表我的誠意,是嗎?」
侯司辰無奈笑了笑,沒有猶豫,坦然道:「其實他就在清森廟裡面住,他叫莫為。昔璇,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個女生去山頭可是很危險的,所以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知道嗎?」
單昔璇欣然地點了點頭,不禁呼出衷心的說話:「謝謝你!能夠認識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侯司辰尷尬地展顏一笑,卻甜蜜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