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還沒用力就倒了
周圍的人都憋不住,笑了起來,惹得葛河惱怒地瞪了他們幾眼。
葛河說自己是私生子,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先不說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葛河故意訛人,就說葛河他爹的那張野豬臉,葛河生的簡直是和他爹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不知他爹知道了他的所言,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和這種人糾纏純粹就是浪費時間。剛剛桌子四分五裂時,散下了不少灰塵,葉擎天伸手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塵,丟下餐錢,準備起身離開。
看著葉擎天要走,葛河急了。
他昨天可是花了不少錢,請他那狐朋狗友吃飯,然後別人才給他出的一個好主意。
他本想著葉擎天是個富家子弟,性格又怯懦,父母離去沒有兄弟可以依靠,可以狠狠訛詐他一下,好借口分點家產。
想不到,葉擎天一掃往日怯懦的個性,剛剛他想故意拍爛桌子嚇唬嚇唬葉擎天,葉擎天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現在又無視他,直接走了。
葛河臉色漲紅,抄起一條板凳跟在葉擎天後面。
要說葛河要臉吧,他做的事大部分都挺不要臉的;要說葛河不要臉吧,他做不要臉的事的時候,又總找點似是而非的借口去當遮羞布。
葛河靠近葉擎天,舉起板凳就向葉擎天的後腦勺砸去,嘴裡還大聲叫道:「連咱們爹的遺囑都敢不聽了,打死你個不孝子。」
葛河聲音越說越大,他總覺得,好像自己聲音越大,越能代表自己在執行正義一般。
街邊有些站得稍遠的人,指著葛河道:「這黑毛野豬,又開始當街行兇了。」
「唉,這邊的官府和門派沆瀣一氣,這野豬葛的大哥前幾年被門派收去后,這野豬葛就越來越膽大妄為了。」
「可憐了小葉子,父母剛去,現在又被這野豬找由頭欺負,這野豬還就不是貪他家產,還亂扯一些由頭。」
「要我說,就是這小葉子的名字太霸道了,你聽『葉擎天』,太霸氣了,他壓不住。」
有個信迷信的老大姐,深以為然,接話道:「我看也是,咱們普通人就不要取這種名字好了。」
「哼,小葉祖上也是大富大貴之家,什麼壓得住壓不住的?」
「就是,明明就是這黑毛野豬太放肆,怎麼還成了小葉子名字的錯了?」
見別人這麼說,那個迷信的老大姐也不好說話了。
大家說歸說,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幫葉擎天,甚至連勸阻葛河的人也沒有。
首先是不想惹禍上身,其次是覺得勸阻無用。
有些老人蒙上了自家小孩的眼睛,小攤老闆也扭過頭,不敢再看。
一聲悶哼傳來。
小攤老闆心裡盤算著,等葛河撒完潑,想辦法把葉擎天送去醫院,希望葉擎天傷勢不重。
又是兩聲悶哼傳來。
小攤老闆聽到了喘粗氣的聲音,甚至還帶著一絲哭腔。
再是兩聲悶哼傳來。
小攤老闆聽到喘粗氣的聲音越來越弱,心想完了!這野豬今天是下狠手了,葉擎天今天恐怕性命難保。
但這小攤老闆實在是不敢去勸阻葛河,他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萬一葛河撒潑給他也來兩下,他這一家老小可都完了。
小攤老闆轉過頭,想看看葉擎天傷勢怎麼樣了,還能不能搶救過來。
當小攤老闆真正轉過頭,他當場愣住了。
他通過聲音腦補的那些畫面,統統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野豬模樣的樣子,豬頭都被揍腫了,癱軟在地下,肩膀被人踩住——那被揍得快出不動氣的野豬模樣男子,不是葛河還是誰?
小攤老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的視線,沿著踩住葛河肩膀的那隻腳向上看去,心想是有哪位高人居然敢幫葉擎天出頭。
三十年後,小攤老闆回想起今天,他的一生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震驚過。
葉擎天像個戰神一樣,腳踏野豬葛河。朝陽的金輝灑在在葉擎天的背上,如同金色戰袍一般,襯得葉擎天熠熠生輝。
「啊,葉擎天居然會武功?」
「以前沒有聽說過呀?難道葉家還是一個隱藏的武學世家?」
「藏得可真夠深的啊。不過這小葉真是好樣的,替大家都出了一口惡氣。」
「打得好,打死這個死野豬,叫他平日欺負我們。」有一個小青年被葉擎天的「壯舉」感染了,一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彷彿那個把野豬葛河踩在腳下的不是葉擎天而是他自己。
「噓!不要說了!」旁邊一個母親模樣的大姐,拉住小青年的手阻止道,怕小青年的聲音被葛河聽到了,日後遭葛河報復。
「是啊,這個葛河後面可是烈風派呢。」
一聽到烈風派,周圍瞬間鴉雀無聲了。打了葛河事小,憑他葛河那點武力是囂張不起來的,周圍這些壯年男子靠人數都能堆死他,真正可怕的不是葛河,而是葛河的哥哥,是葛河哥哥後面的靠山,烈風派!
烈風派是水禮城外,烈風山上的門派,雖不大,但裡面出來的弟子,在水禮城的百姓眼裡看來,個個都是武功蓋世的。
在他們看來,得罪了烈風派,葉擎天就算有些小功夫,也是不夠看的。更別說,烈風派和官府交好,到時候給葉擎天抓到牢房裡關著,隨便按個大罪名,家產判賠給葛河,葛河還能想辦法讓葉擎天無法從牢里活著出來。真是人財兩失啊。
「小葉真是太衝動了。」
「是啊,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帥氣的好小夥子。」
「唉……」
興奮過後,冷靜下來,周圍的人看著葉擎天的眼神,真正的變得憐憫了。
顯然,在他們眼裡,葉擎天已經沒有幾天好日子可以過了。
葉擎天現在也比較擔心,不過他擔心的問題和周圍的人顯然不太一樣。
葉擎天,剛剛反制葛河的時候,故意留了九成九的力量,想不到這雲夢心法太過強力竟將葛河打成這副模樣,葛河連呼吸都快斷了,就算救活了,不死也要殘廢了。
這葛河還是稍微有幾分武功的,也相當於原來世界的武者境界了,葉擎天想不到自己才剛剛修鍊三天,就將武者級別的人打成這樣。
葉擎天嘆氣仰頭道:「我還沒用力呢,他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