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線索

第68章 線索

「你這是什麼情況啊?」常佑倒是已經把邏輯弄明白了,但是華剛要找人的目的可就耐人尋味了,當然常佑知道華剛有抓鬼的本事,所以第一個念頭自然也是在想著那個死去兩年的女生現在是變成了鬼來找華剛了。

所以,這……常佑有點兒膽寒。

「這情況一時也說不清楚,總之你盡量幫忙找一下唄!那個女生是天才,在學校里應該是很出名的,所以她還在校的時候應該很多人知道她。」

「嗯!你等我問一下,不過呢,等找到了,你得要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找這個人。」

「嗯!好吧!」華剛心裡無奈:自己的行為那麼可疑,沒辦法不讓常佑追問,到時候再編個理由跟他說好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過後,想要常佑去問別人,結果最快也得等到明天了。

陪劉依依在外面逛了一會兒,華剛便將其送回學校,自己回到宿舍,開始完成那鄭譽的定製畫。

將近晚上十二點鐘,華剛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常佑打來的。

「不會吧!難道已經問出結果來了?」

接通了電話,那邊的常佑便以一種有些兒壓抑的語氣說道:「華剛,你還沒睡吧!」

「還沒呢!你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你該不會是已經問到結果了吧!」

「問倒是問了一些,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了。」

「你說吧!」

「這個叫俞芬芳的,確實是當時油畫系的風雲人物,記得她的人確實是有不少,聽說當時追她的人確實也是不少,不過,她當時並沒有談戀愛的。」

華剛一陣無奈:「是沒有談戀愛,還是談了沒人知道啊?」

就像華剛和劉依依,其實開始談的時候,劉依依是「很害羞」,並沒有打算公布出來的,但是華剛在這方面表現得比較堅決,沒有刻意去宣傳,也沒有刻意去隱瞞,所以他們身邊的人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知道,但如果是一對不喜歡招搖的情侶就很愛搞地下情了,那自然就需要特別眼尖的人才會發現了。

俞芬芳是不是這麼羞澀的人不清楚,不過一個天才戀愛了,這確實是想要低調都不容易。

「應該是沒談。」常佑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有跟她傳出過曖昧關係的人。」

華剛心道:「沒人和她傳出過曖昧關係才奇怪吧!」

「是嗎?那你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嗎?」

「有一些是當時還在學校的比較有名的人物,不過都是學油畫的,所以剛剛我問的學姐說,這多半是因為他們在一起學畫別人才亂傳出去的,有一些人已經畢業了,我也不認識,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現在還沒畢業的顧也白,也是其中一個,不過還有另外一個,你應該比較熟了。」

我比較熟?

華剛在這學校里比較熟的有誰?

「是王胄老師啊!」

華剛也是想到了:這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王胄老師在當時不是已經結婚了嗎!而且我記得那時應該是剛結不久吧!還會跟他傳出這種事情?」華剛不免是去回想王太太,她與王胄,這兩人確實是郎才女貌,就這樣子的一對……

難道是要聽到什麼狗血的事情了嗎?

電話那頭的常佑也是嘆息了一聲,道:「王胄老師和你要找的這個俞芬芳都是風雲人物,這樣子的人要傳出什麼事情,應該不會因為他們結婚或者不結婚就停下的。」

華剛一陣無語,事情好像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尤其是現在,王胄現在可是對我特別的關照,經常的給我開小灶。

王胄顯然不會對我華剛有什麼非分之想,那自然就是因為我在畫畫上還有點兒天分。

既然王胄對有天分的我肯這麼另眼相看,那對於是天才的俞芬芳自然也會特別照顧。

我是男生,自然不會發生什麼流言,俞芬芳可是女生啊!

「那他們應該也不會真有什麼事情吧!」華剛還是很相信王胄的人品的。

「這個誰知道呢!」常佑說得有些兒含糊:同是油畫系的學生,他當然知道王胄人品還是很端正的,只不過他也並不想輕易否認這種事情。

常佑隨即又神秘地說道:「不過呢!在當時的美術系裡,確實是發生過一件鬧得挺大的事情,聽說,她曾經被一群女生手撕!」

「啊?」

「而且啊!手撕她的這一群女生,就是現在王老師的太太叫去的。」

呃?!

華剛心裡一陣咯噔:還真就聽到了狗血的事情……不過老王老師的太太叫人去手撕俞芬芳?

華剛不免想到了王太太身著長裙,一身恬靜氣息的樣子……那樣子的人,會是這麼下作的一個人嗎?

尤其這些日子,華剛和劉依依可是經常去王胄家裡,王太太對他們可是一直都非常的熱情,既表現出了長者對後輩的關懷,而且完全就是一副受過良好教育的好女人形象。

如果說這些都是裝的,那王胄老師的家呢!

每次去王胄的家裡,他家裡都是被收拾得一塵不染的——看那樣子,顯然是天天收拾的,而且在那所房子里呆著,自然就能感覺得出來,這絕對是一個熱愛生活,充滿著生活熱情的人才做得到的。

所以華剛是本能的不相信王太太會是這樣子的人。

「不會!這一定是騙人的!」

「這個!據說當時是這麼傳出來的,是真是假我可不知道。」

「那俞芬芳是不是在這次被別人手撕之後就自殺了。」

「呃?她死肯定是在這件事情之後,不過……」常佑下意識地就覺得俞芬芳應該就是在這之後就死了,不過華剛這麼一問他才想起來,在剛剛的詢問之中,他並沒有仔細問過這個問題……這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能因為自己這麼覺得就這麼說。

「這個我還是得要問問啊!你先等一下。」

常佑就掛斷了電話。

呃?華剛其實也是隨口一問:他確實也覺得,一個女生,尤其還是向來就備受矚目的天才,突然間遇到被別的女生群體手撕的事情,多半很難經受住打擊,難免會一時想不開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這次系統的任務,是要讓我去找手撕俞芬芳的那些女生嗎?

這可未免有些兒難了,她們現在應該已經是分散到全國各地去了吧!

沒過一會兒,常佑又打來了電話。

「我剛剛問了,他說,那俞芬芳自殺,是在那次被手撕事件的將近四個月之後的事情。」

「四個月?」

「對啊!手撕事情發生在那一年的開學沒多久,可是俞芬芳自殺,是在那一年快要放假的時候。」

「相隔了這麼長時間嗎?」華剛倒像是鬆了一口氣,道:「那就說明,多半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畢竟那麼長時間,完全夠一個人恢復過來了。」

「我也覺得!」

兩人好生無奈,嘆了一口氣,華剛才問道:「那還有關於其他的消息嗎?」

「我也問不到多少了!除了這次手撕事件,那就是俞芬芳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出類拔萃的,當然這些事情都是關於畫畫的,像當時學校有什麼活動,需要畫畫的,還有學校或者是全國,或者是各種雜誌社舉辦的有關於畫畫的比賽,她都有參加,而且每次都得了第一名,那真是誰看了誰嫉妒的。」

呃?

嫉妒?生活學習中倒是常會有遇到嫉妒別人的事情,但現在正想著俞芬芳死亡原因的華剛對於這類的詞是特別的敏感……不過,應該俞芬芳應該不會去嫉妒別人吧,只會是別人嫉妒她。

因為嫉妒,要殺一個人,這理由確實也夠了。

可是俞芬芳是自殺的……不,經過唐鐘的事情,華剛可不會輕易地認為一個自殺的人真的就是被自殺的。

「你有沒有關於那些手撕俞芬芳的女生的消息啊?」

「這個可沒有!畢竟是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誰記得呢……除非是俞芬芳自己或者是特別關心俞芬芳的人。」

「沒錯!特別關心俞芬芳的人!」華剛道:「俞芬芳既然是這樣子的一位天才,不可能沒有人愛她的,哪怕是暗戀……」

可既然是暗戀,這卻又怎麼去查啊?這搞來搞去,還是沒有了線索。

華剛嘆了一口氣,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俞芬芳有沒有留下什麼畫作啊?」

「畫作?應該會有吧!她畢竟是天才,不過她的作品,應該是在她死後交給她的家人了吧!至於有沒有賣出去的,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華剛也無奈:畢竟常佑也不是專業的偵探,哪能什麼事情都查得清楚啊!

關於俞芬芳,自然還有很多事情要查,不過華剛一時也想不出再問什麼,便掛斷了電話。

要是這樣子,想要了解更多的俞芬芳的事情,那是必須得要去俞芬芳家一趟了?

因為在思考著俞芬芳的事情,華剛也沒心情再去作畫了,就躺在床上想著:還能從哪裡去了解俞芬芳的事情?

問王胄可能是最簡便的方法,但我以什麼理由去問他,畢竟這樣子的事情,他又怎麼會跟我說呢!

哪怕不是王胄,再找一個了解俞芬芳的人,難道他又會乖乖地說嗎?

所以還是什麼線索也沒有!

華剛躺在床上苦思冥想,最終想到的唯一線索,也就是那一幅《天望》了,可那還是王胄臨摹的作品,真正的《天望》,顯然是在俞芬芳的家人那裡——最終還是要去找俞芬芳的家人。

對了!

華剛漸漸的要睡去,猛然之間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叫常佑幫查一下俞芬芳的消息,他怎麼那麼輕易就查到了那些消息啊!

常佑顯然是去問別人的,可是一問那個人就說了,即便他覺得這事沒什麼好瞞的,可是那是兩年多以前的事情,他就記得那麼清楚——說明那並不是跟他無關的人。

這多少算一點兒線索吧!

華剛已經是非常的眼困,就慢慢地睡熟了過去。

倒是此時已經被華剛從畫中放出來的玉壯,他可是完全沒有睡意——平常白天總呆在畫里也就算了,雖然知道自己是鬼,不好總是外出,可是玉壯也不會只想呆在屋裡。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外面正是沒人的時候,正好就是放心到外面的時候。

說不定,還會遇到幾隻同樣是夜晚晃蕩的孤魂野鬼呢!

玉壯就這麼從華剛的出租屋裡出來了。

玉壯多年來為了尋找自己的屍身是到處晃蕩,結果在晚上遇到的鬼還真就是不多,計金以已經被趕出了這座城市,那長毛鬼估計也跟著計金以走了。

所以玉壯真要找個鬼同伴,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玉壯,不由就想到了華剛剛剛一直在查著的俞芬芳——聽華剛說了那麼多,玉壯至少知道一件事情,俞芬芳現在肯定已經是成了鬼了!

可是,變成鬼的俞芬芳現在又會在哪裡呢?

玉壯同樣沒有絲毫的線索,但是他想到了一件東西——那幅叫《天望》的畫。

華剛是從那幅叫《天望》的畫中才發現的俞芬芳,也許這其中的關鍵,說不定還是在那一幅畫上面。

玉壯便既潛回到了王胄家裡,再次跑到那一幅《天望》的畫前。

畫室里一片漆黑,玉壯也無法去開燈,便伸出他那虛幻的手,去摸著那《天望》上的畫作。

華剛躲在出租屋裡欣賞《天望》的時候,玉壯也已經是把這畫看得清清楚楚了,所以現在對《天望》非常的熟悉,根本就不用去看,只伸手去摸這幅畫,他也知道他碰到的是畫上的什麼地方。

「為什麼這幅畫叫《天望》呢?這明明就是一幅風景畫啊,畫上的主要內容也並不是天,也不是一個望天的人?」

這些搞藝術的人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啊?

在看這《天望》的時候,玉壯雖然也是覺得這畫確實畫得很不錯,可是這畫究竟是表達的什麼意思?

玉壯是一點兒都沒看出來,最後得出的結論:這莫不是按著照片所畫的風景畫,又或者這是看著哪個地方然後畫下來的景色?

「這是人!」玉壯想不明白,但是伸手摸在畫上,就像是給自己考題似的地說了一聲:因為他已經摸到了那畫上的人物。

是那個女孩!

玉壯正要繼續摸下去,可是,就好像有人在抓著他的手似的,他動不了了。

不!玉壯動得了,只是因為感覺到了異常,所以停了下來。

玉壯就順著一股兒力量,在那畫上,慢慢地划著。

這好像是在寫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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