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如…脫了吧
就在年瑤月準備伸手那一瞬間,四爺騎的戰馬忽然痛苦的嘶鳴起來。
一支兒臂粗的重弩穿過戰馬的脖子,血濺當場。
胤禛整個人摔倒在地,身上本就有傷,此時被壓在馬屍下動彈不得。
「四阿哥別怕,奴才來救你!」
她剛要靠近四阿哥,想趁機將他打暈,就見他警惕的盯著她的手。
「若敢再放肆,誅九族!」胤禛寒聲怒斥道。
誅九族那麼嚴重……
訕訕的收回手,她已經快被四大爺給逼瘋了!
慌裡慌張的查看儲物空間,最後一咬牙,取出兩項技能:
蘇妲己的狐言亂語魅惑蒼生,還有褒姒的回眸一笑雞飛狗跳。
她的力量太弱,一下子要對付幾百個人,只能鋌而走險。
她還沒試過同時操控兩項技能,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實力太差受到反噬。
沒想到這麼有情調的技能,竟然被她拿來對付那一群草原糙漢子!
真是白瞎了!
雖然這兩項技能只能針對那些對她心有雜念的男人。
四爺恨不得誅滅她九族,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但她還是決定不到性命攸關的時候,絕對不輕易使出殺手鐧。
「四阿哥,您在這好好獃著,他們要的是奴才!若奴才有何不測,求您照拂奴才家人。」
她恨的咬牙切齒,要不是你忽然出現,老娘也不用鋌而走險,同時用兩項技能。
萬一她死了咋辦?
她自然要把全家老小都甩給四爺。
「公主美人!別再跑了,前面是瀑布懸崖,危險!」
一個看著是小頭目的中年男子得意忘形的盯著年瑤月。
「將軍,這還有個男人!」
糟糕!
年瑤月緊張的攥著拳頭,還是被叛軍發現了四爺。
「殺了!」
「且慢,只不過是一個隨行禮官而已,你們何必趕盡殺絕!」年瑤月故作鎮定道。
「呵,只不過是個小官而已,殺了也就殺了,大清的公主難道還稀罕一個奴才的命?」
中年男子眸中精光一閃,難道這禮官的身份不一般?
此時四爺被叛軍從馬屍下拖出來,一路拖拽到年瑤月面前。
「一個禮官?嗯?」
利刃穿過胤禛肩胛骨,他面不改色,甚至都不屑吭聲。
「好吧,這男人愛慕本宮,所以對本宮捨命相救!」年瑤月要被傲嬌四氣的吐血了。
這時候如果四爺肯放下身段,低下高貴頭顱裝出奴才相,那狡詐的中年男人也不會心生懷疑。
「愛慕者?那…公主是否也對這小白臉有意思?」
從大清公主緊張的眼神中,中年男子得到了答案。
這麼好看的女人竟然喜歡這種白白凈凈的孱弱男人!他有什麼好!
中年男子忽然湧起一絲慍怒和嫉妒。
原本貫穿肩胛骨的利刃,被他殘忍的緩緩旋轉,殷紅的鮮血染紅四爺的衣襟。
「夠了,你想如何?」
看著四爺蒼白的臉龐,年瑤月於心不忍,畢竟他是好意來救她,才會淪為階下囚。
「這吉服雖然華麗,但卻顯得厚重,我們辛辛苦苦的浴血奮戰,還未一睹大清公主的曼妙身姿。不如…脫了吧~」
中年男子語氣輕佻,心懷不軌的眼神直勾勾在年瑤月身上來回逡巡。
「脫!脫!脫!脫!脫!」數百名叛軍叫囂著開始譏笑起鬨。
「脫!」
又是一把利刃穿過四爺的手臂,年瑤月眸中含淚,深深凝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四爺。
一咬牙,她伸手覆上衣間盤扣。
「不準脫!聽到沒有!爺寧願死也不要女人救!」他寧願一死,也不允許她犧牲清白和名節救他。
胤禛怒目圓瞪,伸手去抓鋒利的劍刃。
「你死了,我也活不成。」她幽怨的看著四爺。
她說的是大實話,四爺如果翹辮子了,她還找誰蹭龍氣去啊?
可不就被四爺給間接害死了!
聽在胤禛耳中,就是年氏願意與他同生共死,心間痛楚瀰漫。
孤注一擲的她,看著讓人心疼,他想擁她入懷,護她一世深情。
「誰想看看…我這件吉服下,穿的是什麼?」天籟般的嗓音,極致魅惑。
在場的叛軍一個個竟是像著了魔似的,愣在原地,眼睛盯著眼前的絕色佳人,眨都舍不的渣一下。
眼前的女人一襲紅衣颯颯,動則百媚生,一對剪水雙瞳,顧盼流轉間,竟是將女子的妖柔嫵媚演繹的淋漓盡致。
紅衣緩緩飄落,紅衣之下,是素淡的白紗衣。
極為淡雅的裝束,風吹過,稍顯單薄,竟含有一絲悲涼。
胤禛心中悲戚,一滴滴清淚滑落,滴在滿地鮮血中,綻出點點白梅。
這一刻,那頭領的魂兒都丟了,他心裡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若能成為她的裙下之臣,他願意為她謀逆弒君,負盡天下蒼生。
「你們還想看這錦衣之下,穿的是什麼嗎?」
纖指劃過衣炔翻飛的中衣,綉著天青將離草的裡衣若隱若現。
眾人紛紛點頭,雙眼迷離失神。
「那就…跳下懸崖去吧……」
失去理智的叛軍蜂擁沖向懸崖絕壁,紛紛躍下深淵。
年瑤月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些叛軍一個個乖乖的跳崖。
心裡默默吐槽蘇妲己這個老司機。
好好的技能觸發條件,竟然是有美感的褪去衣衫!
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就在她走神之際,眼前忽然飄過一個身影,似乎蠻眼熟。
等她反應過來那身影是誰的時候,他已經躍入懸崖。
「四阿哥!!!」
來不及多想,她只摸到四爺的衣角,就被四爺拽著,跟著他一起躍入了懸崖。
此時二人直直的朝著崖下湍急的河流中墜落。
耳畔都是凜冽的寒風呼嘯。
胤禛突然清醒過來。
看著緊緊將他抱在懷裡的年氏忽然吐出一灘污血,胤禛頓時駭然。
「受傷了?」
她為何忽然莫名其妙的嘴角溢血?
「沒事!」年瑤月說的雲淡風輕,但心口卻氣血翻湧,五臟六腑都要碎了。
這懸崖上儘是耐旱的荊棘叢生。
為了緩解下墜的衝力,年瑤月忍著巨痛,伸出一手去抓住沿途任何能抓住的東西。
很快她的一隻手已是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