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貴妃醉酒
蘇培盛正站在一輛純黑色的玄鐵馬車旁,那輛馬車,是四爺的馬車。
四爺竟然這麼快就追來了,年瑤月頓時手足無措,坐立難安。
怎麼辦,四爺看見她這幅鬼樣子,會不會嫌棄她!覺得她很噁心?
年瑤月垂下腦袋不敢去看那輛馬車,最後咬牙,暗暗做出了一個決定。
看見年貴妃青面獠牙的可怕樣子,蘇培盛的腿肚子顫了顫,萬歲爺說年貴妃這是被人下毒了,所以才變得面目全非。
到底是什麼毒,能將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變成面目猙獰的怪物?簡直觸目驚心。
蘇培盛看見年貴妃還怔怔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來給萬歲爺請安。真是愈發恃寵而驕了。
於是壯著膽子咳嗽了幾聲,見年氏還是無動於衷,蘇培盛急了。
剛想要開口提醒年貴妃,忽然看見年貴妃竟忽然躍上馬背,掄起馬鞭狂奔離開。
蘇培盛看著塵土飛揚,年貴妃一騎絕塵,很快失去蹤影,頓時驚得瞪圓雙眼。
蘇培盛被年氏目中無人的舉動嚇傻了:「萬..萬歲爺,年貴妃騎馬..跑..跑了..跑了...」
他話音剛落,忽而眼前閃過一道黑影,蘇培盛看見萬歲爺竟然運輕功朝著年氏離開的方向追去。
....
年瑤月騎著馬一路狂奔,最後在官道上將馬兒趕走,而她自己則悄悄的躲進了官道旁的密林中。
絕對不能讓四爺見到她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她卻發瘋的想再見見四爺。
她一路走一路回頭,最後心酸的小聲啜泣著。
她抹著眼淚,一回眸,竟然看見四爺站在身後。
她自嘲的搖搖頭,她竟然想念四爺到發瘋的地步了,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他的影子。
她轉身開始狂奔,一轉身,又看見四爺深情凝視著她。
「嗚嗚嗚...我是真的瘋了。」她捂著嘴角放聲痛哭,第三次回眸的時候,卻見四爺正眸中含淚看著她。
「你還想去哪?嗯?年瑤月!」胤禛疾步衝到年氏面前,將面目全非的年氏用力揉進懷裡。
被四爺溫暖的懷抱環著,年瑤月傻眼了,原來不是幻覺,四爺竟然默不作聲的跟了她一路。
她用儘力氣推開四爺,卻忘了此時她力大無窮,竟然將四爺推倒在地。
看著四爺痛苦的捂著心口,年瑤月著急的俯身去攙扶四爺。
可雙手剛要觸及到四爺的袖子,她卻驚恐的收回手。
她到底在做什麼,說好不能拖累四爺,她怎麼能將四爺拽進地獄里受苦?
年瑤月匆忙收回手,然後齜牙咧嘴的裝成凶神惡煞的面孔。
「要朕的命?拿去~」胤禛見年氏一瞬間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樣子,索性躺在地上,張開雙臂。
見四爺躺平等著她,年瑤月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她一屁股坐在四爺身邊,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
既然拿他沒辦法,那就溜之大吉好了。
但心裡的念頭才閃過,她正準備起身,卻被四爺拽著撲在他的身上動彈不得。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走?不準!」
年氏一個百轉千回的眼神,胤禛就知道她想做什麼,此時胤禛將年氏桎梏在懷裡,不容許她再次逃離。
忽而看見年氏的唇蒼白的讓人心悸,胤禛一咬牙,從袖子里取出匕首,劃破指尖。
「餓了?給你~」胤禛將染血的指尖遞到年氏嘴邊。
年瑤月看著四爺指尖冒出的鮮血,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然後堅決的搖了搖頭。
她寧願餓死也不會傷害四爺。
她正要張口拒絕,忽而四爺將手指塞到她口中,鮮美的血液香氣瀰漫開來,年瑤月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開始泛紅。
尖利的獠牙在一瞬間增長,她瘋狂的想要攝取血液的甘甜,一抬眸,卻看見四爺眼含笑意的看著她。
那寵溺的愛意讓年瑤月即將奔潰的理智在一瞬間回籠。
她用儘力氣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頭,感覺到苦澀的血腥氣息和劇烈的疼痛感襲來,年瑤月才勉強將四爺的手推開。
「嗚嗚嗚...」她餓的眼冒金星,有氣無力的,竟然被四爺趁機扛在肩上帶離。
無論她怎麼哭喊都無濟於事,最後她竟是沒出息的餓暈了。
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熟悉的幔帳和陳設,她竟然被四爺帶回紫禁城裡,帶回了她的寢宮裡。
「醒了?」胤禛將手裡的奏摺放下,疾步走到年氏的床榻前,伸手將年氏攙扶起身。
年瑤月被四爺攙扶著坐在飯桌前,桌上用紅泥小火爐煲著好多瓦罐。
她看見四爺一個個的將那些瓦罐打開,映入眼帘的都是刺目的鮮紅。
四爺竟然為她準備了全血宴。
她餓的快虛脫了,於是顧不得許多,開始端起瓦罐吃起來。
當端起一盞梅花圖案的瓦罐豪飲一大口后,年瑤月頓時羞的將那瓦罐放回原地。
胤禛見年氏的舉止怪異,於是端起那瓦罐嗅了嗅,然後嘗了一口。
這才發現蘇培盛那狗奴才竟然還準備了鹿血。
胤禛耳尖泛紅,將鹿血蓋上蓋子。
「蘇培盛,罰俸祿一個月。」
「奴才領旨謝恩。」守在門外的蘇培盛苦著臉領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還好嗎?」胤禛感覺到年氏的呼吸都變得微微局促,頓時關切的握緊年氏的手。
年瑤月快哭了,剛才她竟然飢不擇食的喝了一大半的鹿血。
蘇培盛那混蛋該罰,竟然準備鹿血酒,不知道鹿血還有閨房助性的功效嗎?
此時她渾身都不對勁,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四爺,不用猜都知道她的眼睛現在肯定在冒光。
身體總是比她更誠實,她還在懊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窩在了四爺的懷裡,此時正在猴急的解四爺的腰帶。
胤禛目瞪口呆,看著年氏的一舉一動。
看見年氏委屈受傷的看著他,眼神分明在控訴,覺得他是在嫌棄她現在的樣子。
眼看著年氏的眼眶裡蓄著眼淚,胤禛頓時啞然。
他何時嫌棄過她?只是擔心年氏的身子,她從前身子骨就嬌弱,如今還能承受得了他的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