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熟人
每日一早醒來,就妝扮好,坐在八角亭里等著下早朝的銀殤一起用早膳,記得這是銀殤最喜歡自己做的事,於是每日每日不辭辛苦的起早,老遠的走來這裡,靜靜的看著天空,雲捲雲舒,以前覺得等待是無助是痛苦的事情,現在才發覺等一個對的人,連同這中間的無聊時光,都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今日清晨,琉璃就如往常一般坐在八角亭內,看著慈鷲宮的方向,等著那抹明黃色的身影的出現,等著等著就不禁陷進自己的思緒裡面去,好像最近都很少看見落了,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在忙些什麼,也沒有聽見下人們議論二皇子拒親的事,
從慈鷲宮出來,銀殤就見琉璃失神的坐在八角亭內,滿臉不知道的情緒,心裡不禁有些煩躁,他最見不得這個女人每次在自己面前失魂落魄的樣子,偏偏她每次都是以這樣的狀態映入自己的眼帘。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殤,你來了,」琉璃欣喜的看著器宇軒昂的殤,奇怪為什麼時間刻在這個男人身上卻是華麗的手筆,讓他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的魅惑,愈發的霸氣,愈發的內斂?
「告訴我,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偷偷的想別的男人」
「哪有,璃兒只不過在想,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落了,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有點擔心」
「不許想他,我不許你想他,只要一想到他那一副只要你不幸福就立馬帶你走的表情,我就不舒服,」
「那是你弟弟哎,現在也是我弟弟,你放心啦」
「不許,就是弟弟也不許,」銀殤邊抱著琉璃便皺著眉頭,自己以前當真會為這個女人連弟弟的醋都吃?
「殤,我們該去吃飯了」
「今天,讓我們在這裡坐一會再去吃,好不好?」
「好,」琉璃幸福的想,你說什麼都好,
摟著琉璃靜靜的做了一會,原本因國事煩躁的心也漸漸安靜下來,
拿著銀殤的手在把玩的琉璃,忽然看見殤的手心那些錯綜複雜的紋絡,用手指去走那些一條條曲折的線,怔怔的落下淚來,他的掌紋這般複雜,想來這一生該是要經歷多少災難般的事情呢?要有怎樣堅毅的心臟才可以安全的走過這一世呢?
「怎麼了?怎麼對著我的手就哭起來了呢?」
「我沒事,只是看見你的手相這樣複雜,想你這一路走的該有多辛苦,璃兒就心疼的不得了,那些沒有我的日子,殤一個人走的好孤單吧?原來有那麼一大段的時光我都沒能來得及參與,璃兒希冀在殤未來的日子裡,不管有多少困難有多少劫難都能夠陪在你身邊,不想讓你孤單,不想讓你一個人面對……「
話還未說完,銀殤就吻上那不停的小嘴,連同那一落不止的眼淚也吻了去。
站在一旁有事要稟報皇上的張公公,傻眼的看著這對你儂我儂的皇上貴妃,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啊。
等了好久,仍未見兩人有分開的意思,張公公只好假咳嗽一聲,
眼神迷離的放開琉璃,銀殤不快的看著張公公「什麼事」
張公公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哆嗦的說道:「回稟皇上,據探子來報湮然國的皇帝湮青正帶著幾名手下,微服出巡往咱們主城這邊來了,」
什麼?湮青?他親自來?滿腹疑惑的看著身邊的璃兒,見璃兒一副不安又期待的樣子,銀殤的目光不禁冷了冷,問道:「身邊可都帶了些什麼人?就帶了一名侍衛,其他什麼人都沒帶」
銀殤微眯著眼睛,玩味著這句話,就他一個人。見張公公還有話要說的樣子,於是說道:「還有什麼事?「
「回皇上,還有兩件事,一件是您交待奴才找的兩個人,奴才已經找到了,奴才是帶他們來這裡見您呢還是讓他們在慈鷲宮候著?「
「候著吧,「
「是,老奴遵命,奴才這裡有一封信,是給蘭貴人的,「說著,張公公遞過來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宣紙。
琉璃還未從之前的那個消息中回過神,師父要來了嗎?真的好久沒有見到師父了呢?說不想念那是騙人的,近日來常拿出青劍就能說明自己開始想念師父了,但是又怕師父重提那些璃兒不願想起的記憶,怕師父的眼中再有那樣讓自己不安的神情,是以琉璃才一副又不安有期待的表情,這時看見張公公手中的宣紙,一時不知道是發生了何事。
銀殤見她這副神魂落魄的樣子,只不過是聽說湮青要來了,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銀殤心裡十分不爽,但又看見琉璃茫茫然的看著張公公,於是無奈的提醒她:「這是給你的信,你看看」
琉璃看完信,對著銀殤開心的笑道:「殤,我的朋友要來看我,你說好不好?」
「我認識么?」
「你不認識,是我在湮軍軍營里認識的兩個朋友,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和她喜歡的男子,」
張公公臉得嚇綠了,聽蘭貴人說出這封信竟然是湮軍軍營里的人送來的,生怕皇上一個聖旨,自己的腦袋就不見了,要知道那可是敵軍的人啊。只是他好像忘了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子也是敵軍的人,且還曾經是敵國的皇妃。
銀殤看也沒看跪在地上哆嗦的張公公,溫柔的對琉璃說:「只要是璃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好似不曾聽見他們是來自湮軍軍營。「走,我的璃兒也該餓了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好」
吃完飯,銀殤直接牽著琉璃就來到了慈鷲宮,慈鷲宮裡早有兩個人在等著了,一個一臉的期待加興奮,不時的走來走去,透露出他還有點緊張,而另個高一點的男子,卻是手握著劍,冷冷的站在一邊,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時見他們的皇上牽著一名女子進來,兩人一同行禮道:「臣參見皇上,蘭貴人,」
「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