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二一朝賭成敗
權利場上的鬥爭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賊的下場,無論爭鬥的雙方是毫無關係的敵人,還是骨肉至親,若是陷入了權利鬥爭的漩渦裡面則毫無感情可言,有的只有橫眉冷對,不折手段,無情無義。
臘月是梅花盛開的時候,御花園裡栽種了不少的梅花,下過了幾場雪之後梅花也開始競相開放了,園林蕭條寒梅新,蕭索的冬季若沒有梅雪的盛開人間該是怎樣的孤寂與索然、梅花香自苦寒來,在這冰天雪地的寒冬臘月天里梅迎著寒風艱難的盛開,梅散發著一種帶著苦澀的美麗。每年梅花盛開的時候皇帝都會率領眾文武大臣一同去御花園賞梅,君臣同樂,今年也不例外。
端王和太尉鍾離明仁在對是否要去皇宮賞梅是猶豫的,他們兩個都是在權力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對於陰謀似乎格外的敏感,他們隱約感覺到了不測,去恐有變,而不去則為抗旨不尊,他們陷入了進退兩難,可經過了二人再三商議最終決定去了,他們想寧王應該不會去才對,因為根據安插在寧王府附近的探子來報說寧王這兩日身體不適,起初他們是不信的,可接連三天寧王都未上朝,也未召見大臣,皇宮裡的太醫也在王府進進出出,他們相信了,覺寧王若不在,那麼他們去賞梅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測。
端王和鍾離明仁來到皇宮,由小太監指引著來到了御花園,梅花盛開的正好,有的含苞欲放的,有迎風怒放的,還有些許凋零的,梅白如雪,梅紅似霞,滿園唯有梅一枝獨秀,好不傲然。君臣二人漫步花園,他們換股了四周,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花園裡只有他們二人而已,並未見其他賞梅的大臣,難道是他們來早了?可看看天上的日頭,往年這個時辰大臣們早就到齊了,今年怎麼會?正在他們心若狐疑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的太監高喊,皇上駕到,寧王殿下駕到。二人聞聽寧王也來了,頓時一驚,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每個人的眼裡都寫上了不測,看來他們是中計了,可在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遠處眾人簇擁著天成皇帝慕容劍恆以及寧王慕容劍辰緩步而來,他們的身後跟隨的都是腰間跨到的大內侍衛,然為首的正是上官俊浩。
皇帝和寧王來到了端王及鍾離明仁近前,這時候二人慌忙上前行禮,「臣弟參見皇上,見過寧王殿下。」「為臣參見吾皇萬歲,見過寧王千歲。」端王與鍾離明仁b畢竟是有一番城府的,他們雖然心中慌亂,可表面卻顯得平常依舊,一點兒都看不出慌亂來,而皇帝與寧王亦是如此。
皇帝沖著二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說,二位愛卿快些免禮吧,。
二人起身之後卻依然未看到其他大臣出現,心裡頭的不安更加濃了。
「為臣聽說寧王龍體欠安,不過今日看殿下容光煥發,看來一切痊癒了,真是可喜可賀啊。」鍾離明仁敏銳的目光落在了皇帝旁邊的慕容劍辰身上,別有深意的說。
慕容劍辰雙眉微微挑,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他折一一枝梅拿在手心,冷冷的凝視著對面的端王與鍾離明仁,微微一笑,道;「本王的確有些不適的,不過破了一樁案子,去了本王的心腹大患,本王的病自然就好了,二皇兄和鍾離太尉是否有興緻想知道牽動本王心神的那件案子?」寧王的嘴角路出了一抹狡黠的冷笑,透著一股陰森。
端王不慌不忙的說,能夠讓八皇弟感興趣的案子看來非等閑啊。
寧王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那是當然。
「二位愛卿看御花園的梅花開的如何?」皇弟也折了一枝梅,而他並未看向端王與鍾離明仁,而話語輕微,顯得非常有興緻,似乎其心思就在這梅花之上。
端王趕忙回答說,這梅開的甚好。
「這御花園的梅花開的好還是二皇弟王府里的梅花開的好啊?」皇弟轉過頭來很是隨意的問,而敏銳的目光卻如一把匕首落在了端王身上。
端王故作討好的回答,「臣弟的花園哪裡能夠和御花園相比啊,自然是御花園裡的梅花無人能及了,八皇弟,鍾離太尉意下如何?」
鍾離明仁也忙符合說,端王千歲說的甚是,這御花園的梅是獨一無二的。
「二位都說這御花園開的梅花是獨一無二的,二位是不是也想成為這獨一無二的賞花人啊?」寧王的話由輕到重,彷彿一塊大石頭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端王與鍾離明仁的頭上。
端王與鍾離明仁聽完寧王此問,頓感惶恐,忙異口同聲道,「為臣不敢。」
看到二人驚恐的樣子,寧王冷冷一笑,眉宇之間透出了一股殺氣,而手裡的梅隨手扔在了地上,他衝上官俊浩一擺手,俊浩會意,從懷裡掏出了兩封書信遞給了端王與鍾離明仁。
端王和鍾離明仁看罷了書信,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再也恢復不到最初的自然與冷靜了,還沒有等二人喘息,寧王一揮手喝令手下的侍衛,「還不把這兩個佞臣給本王拿下。」
「遵旨。」上官俊浩沒有親自動手,他沖其他侍衛們一揮手,三五個年輕力壯的侍衛一擁而上,直接把端王和鍾離明仁給繩捆索綁。
寧王走到端王與鍾離明仁面前,他單手叉腰,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藐視二人,「二皇兄,鍾離太尉,你們的陰謀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的心可真是狠毒啊,鍾離秋英和慕容啟勝落在本王手裡你們都能夠做到無動於衷,你們的心胸本王佩服,佩服。。」寧王伸出了大拇指指了指二人的鼻子,很是譏諷的看著他們倆的狼狽。
「皇上,臣等是冤枉的,請皇上為臣等做主。」端王和鍾離太尉並不甘心,知道天成皇帝心慈面軟,故苦苦哀求之。
天成皇帝無奈的看向端王,無可奈何的說,兒皇帝,朕對於你的行為一直是一忍再忍,希望你能夠由此收斂,可誰料想你的貪念越來越大,你和獨孤靖海的書信還有私通梁明的書信朕都已看到了,沒有想到你要篡位,還私通南越,剋扣貢品,縱容朋黨在地方上橫徵暴斂,朕也想對你寬容,可你卻讓朕太失望了,這件案子朕決定撒手不管,有劍辰全權處理,朕相信劍辰會做到公平公正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好自為之吧。「說罷天成皇帝一抖袍袖,轉身而去。
寧王沖著端王和鍾離明仁一陣冷笑,好不得意,眉宇之間滿是殺氣騰騰,「來人,把這兩個佞臣關到大理寺,上官俊浩本王命你帶著侍衛親自看呀。」
「屬下遵旨。」上官俊浩命手下壓著端王和鍾離明仁朝遠處去了。
慕容劍辰驀然回首,看到滿園盛開的梅花分外嬌艷,他的心有著一種許久不曾有過的悵然,這些年來端王父子始終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辦的如此順利,剷除了端王,那麼他就真的做到明朝江山任我做,天下我獨尊了。
端王和鍾離太尉被抓之後氣在京城的勢力舉旗造反,這些蝦兵蟹將對於寧王而言是不值得一提的,叛亂很快就被大將軍周國立給鎮壓了,而隨之都察院親自去查抄端王府和太尉府,不查不要緊,一查可真是驚人啊,在這個兩個府邸查抄的金銀珠寶不計其數,超過了大正皇朝國庫三年的總收成,其中還不乏奇怪國家送來的貢品,在端王的書房裡發現了大量他與地方心腹的往來書信,其中也包括南越,閩粵等國家的親王及權臣。端王和太尉的家人也一併被掐監入獄,而關在寧王府里的世子慕容啟勝和王妃鍾離秋英也被帶出了王府,與其他家人一同關進了大牢,而太尉鍾離明仁的家眷也一併被關,寧王覺得自己虧欠王妃秋雲,故沒讓其受到牽連,然而在朝中端王及鍾離太尉的朋黨則一併被揪了出來,順著免官,逆者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