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退敵(下)
在往杜林方向突襲的山匪中,雖然有不少被魔法師和留守的戰士擊殺,但無奈的是蟻多咬死象,只要僥倖躲過魔法師和戰士的幾次攻擊,衝過魔法師的防守圈就不會受到魔法師和戰士的攻擊了,雖然在一群人中就只有幾個通過,但也耐不住山匪人多啊,在暴熊和黑衣人開打后,山匪的全部實力就直往杜林所在的方向攻擊,雖然山匪們也不清楚為什麼一旦越過魔法師們就不會受到攻擊,但是剛才統領說了,只要抓到馬車上的人,就可以拿到一千聯邦幣的賞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山匪便是勇夫了。不過就在這些山匪們在憧憬著拿到賞金時的美好生活時,四聲冷哼就打斷了他們的臆想——閃耀的白色金系鬥氣是他們在人生中最後看到的風景······
鬥氣外放,武者戰士。暴熊作為場上唯一清醒著的人要時刻注意著約翰家小少爺那邊的情況,本來他就只比那黑衣人高上那麼一絲半點,而在一心二用的情況下,暴熊也只能憋屈的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但一見到約翰家帶來四個護衛不但能夠抵禦住狂暴藥劑的藥力,依舊守護在約翰家小少爺的身邊,而且還是和自己實力相等的武者階戰士,暴熊心中不由大定,開始聚精會神的攻擊起眼前的敵人。暴熊不愧是在傭兵生活中打拚的武者階戰士,在集中精神對敵後,開始將自己處於劣勢的狀況逐步扭轉過來,這次輪到黑衣人開始只有招架之力,更是向大風暴中的小扁舟,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不過那黑衣人卻不以為意,反而是在「桀桀」的笑兩聲之後,開始防禦起來,一時間鬥氣縱橫,戈林山脈的這塊股地上出現了一道道傷疤。
「轟!」一道不亞於剛才暴熊和黑衣人對轟時的響聲把正在快活地壓制著黑衣人的暴熊嚇了一跳,忙往聲音的源頭望去,這一望不打緊,可是卻把暴熊真正的嚇了一跳,還差點被黑衣人擊中,暴熊連忙回過神來和黑衣人纏鬥在一起,不過和剛才的大開大闊不同,反而是帶著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絕殺之氣,這令剛得意起來的黑衣人更加疲於招架了。剛才暴熊見到四個護衛好不容易將闖過去的山匪擊殺完畢,但是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來了四個身繞紅色鬥氣的黑衣人又迎了上去,而且鬥氣外放,很明顯又是武者階的戰士,不但如此,鬥氣的屬性和自己眼前的敵人一樣,很明顯是同一套秘籍的,暴熊能從中嗅出陰謀的味道。現在暴熊的腦子裡唯一能想的就是,趕快把眼前的敵人收拾了,否則委託人有危險,如果任務失敗將要受到約翰家怎樣的報復,暴熊連想也不敢想。
黑衣人只好苦苦的防守著暴熊瘋狂般的攻擊。可是暴熊卻越來越著急,黑衣只能在心中不斷非議這頭熊怎麼會突然發瘋,只能更加艱難的抵擋著。因為暴熊看到那幾個黑衣人不但纏住了約翰家的幾個護衛,而且還有將他們引開的趨勢,如果平時那些護衛當然不會中計,可是那幾個護衛能在狂暴藥劑下能抵擋住心中的殺氣拱衛在馬車四周就已經不錯了,現在又人挑逗之下,狂暴藥劑的藥效就被挑動出來,現在他們只想將心中的殺意傾泄在眼前的敵人身上,自然是被引得越來越遠了,就算他們最後能清醒過來,怕是已經晚了,不要忘了還有一個同樣是三級的未知戰鬥職業者還沒出手呢。
想到這裡,暴熊急中生智,連忙虛晃一招,彷彿是因為心急而招式出錯一樣在黑衣人的身旁滑過。黑衣人心中不由的大喜,也趕緊的提起全身的鬥氣一拳向暴熊攻去,不料暴熊中拳后只是悶哼一聲,身上的土黃色鬥氣大盛,很快就把黑衣人包裹在鬥氣之中,黑衣人心知中計,但無奈已經被暴熊的鬥氣困住,身上的紅色鬥氣只能象徵性的掙扎幾下,便被暴熊發泄一般的一招混混打架中常用的雙風貫耳將整個頭顱擊碎,而噴發而出的血液也被暴熊的鬥氣分解殆盡。而遠方也傳來了幾聲慘叫,自己擊殺的黑衣人很明顯是這些高手中真正的首領,那些與護衛纏鬥的黑衣人發現首領被殺的情況下,一時心神失守,便被擊殺當場。
「吾信仰的神啊,請賜予我強大的弓與箭,得以射殺我的敵人。」帕拉斯在發現黑衣人陷入苦戰時就知道是自己發出最後一擊的時候了,而他作為非信仰神國國民,而且本身又只是低階位的弓手,發出必殺一箭需要祝頌的時間太長了,不過總算在黑衣人被擊殺前得到冥冥的回應,只見一道綠色的光芒降在帕拉斯的面前,帕拉斯伸出手向前一身,做出拉弓狀,只見那綠光馬上在帕拉斯手上形成一把古樸的弓,弓弦自然拉開滿月,一支綠色的光箭也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搭在弓上,在這套弓箭熠熠生輝的映襯之下,帕拉斯就像是一個下凡降臨人間的箭神一樣。
暴熊在擊殺了黑衣人後,正準備鬆口氣,好恢復自己剛才硬受黑衣全力一拳的傷勢。不過忽然一股銳氣在他剛才衝過去的方向傳來,玄奧而銳利的氣息讓暴熊大驚失色,「他是弓箭手!大家小心!」暴熊顧不得恢復傷勢,在招呼其他人回防的同時自己也打算趕在帕拉斯射出弓箭時破壞掉對方的弓箭,當然暴熊不會妄想到能擊殺對方,因為弓箭手在攻擊時,對於同階戰鬥職業者來說,他們就等於套上了神賜予無敵光環,只有比他們高階才有可能擊破他們的防禦。不過在暴熊提起鬥氣時身體突然一滯,暴熊心中不由苦笑,自己剛才不但硬挨了一圈,還全力將對方的頭顱擊碎了,這一時耗費的鬥氣太多,現在即使想動一下身體也劇痛難忍,別說想衝過去擊殺對方,「不好!」暴熊忽然驚懼地叫道。暴熊連忙往那四個被引開的護衛看去,果然他們也在剛才的戰鬥中消耗過巨,情況只怕比自己還差,而更讓暴熊驚懼的是,狂暴藥劑的藥效剛好過去,這種低級藥效的第二個副作用也體現出來,所有傭兵都萎靡的坐在原地,已經沒有力氣動了,現在可以說是想讓個人去擋住箭矢都不能,情況危險至極,暴熊甚至已經做好應對約翰家族憤怒的準備。
「對啊,你們發現的太晚了。」帕拉斯獰笑著鬆開弓弦,箭矢便迅速的向杜林所在的馬車射去,甚至在經過一些軟癱無力的傭兵時順道帶走這些傭兵的生命。
「不!」暴熊知道,自己手下的傭兵職業等級只是一些一兩級的低階傭兵,怎麼能夠抵擋住這由弓手階弓箭手射出的必殺箭矢,自己已經默認了任務失敗,這些人可是自己以後生存的籌碼啊,怎麼能順道被擊殺了!
「哈哈······哈哈!笨熊,你們最不應該的就是不知道我的戰鬥職業,現在那些垃圾都死了,賞金就我一個人的啦,哈哈······哈哈。」帕拉斯可不會認為會有什麼奇迹發生,別說現在沒人防護,即使是暴熊還在,也要掂量一下能不能接得下自己的必殺一箭,想到這裡,帕拉斯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不過,這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奇迹。老赫德突然想到杜林經常說的一句話,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可能!」當那支綠色的箭矢勢如破竹的穿過數個傭兵的身體衝到馬車前,就在帕拉斯認為馬車會在自己的箭矢之下化為齏粉時,只見那箭矢突然很不穩定地晃動一下,然後就消失了,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而帕拉斯更是在當場自言自語起來,好像是受不住刺激,瘋了。
「槍先生,我不希望這群殺人越貨的山匪還有活口來禍害以後的商客,麻煩你了。」馬車裡的僱主忽然發出話來,聲音也好像在這場血的洗禮之下變得冰冷起來,再也沒有一開始時的年輕稚嫩的感覺。
「如你所願,我的老闆。」一把冷靜得可怕的聲音回答道,這聲音的主人不用問也知道,是那名神秘的單傭兵。暴熊這時不由得大駭,難道剛才這冷靜得可怕的槍也沒有受到影響?!那這個人的實力太可怕了,難道剛才也是他使得那道箭矢消失的嗎?
槍卻不管暴熊心中是怎麼想的,只是站立在原地,慢慢的從懷中掏出從未現過身的槍,靜靜的斜指前方,竟用一絲憐憫的聲音說道:「你們聽到了,凋謝吧,生命之花。」話音未落「碰!」的一聲槍響,原來在他說完話的時候槍也同時開了。這時暴熊終於看清了槍所佩戴的槍,槍身是最常見的制式槍,和軍隊軍官用的一樣,不過槍身是象白色,更是在把手處雕有玄奧晦澀的符文,就在暴熊想看清些把手處的符文時,槍已經很快的把舉槍的手放下,然後暴熊見到槍的雙手微微一動,「啪」的一聲響,那把手槍就被才分開來了,槍旁若無人的把一直帶著的提箱打開,慢慢的把搶的組件放進去,只見提箱里的一些空隙正好放下槍的配件,這時暴熊才醒悟過來,原來槍也只是在戰鬥前把槍組裝好的,不過自己卻從來沒發現過。
「咳咳,暴熊團長,你現在應該能動了吧,麻煩你帶幾個還能動的弟兄,把那些山匪的屍體帶回來火化了吧,這荒郊野嶺的,被異獸吃了可不好。」杜林這時已經從從馬車裡出來了,而那些被綠色箭矢順道抹殺了的傭兵殘缺不全的擺在杜林面前,面對眼前如森羅地獄一樣的場景,杜林皺了皺眉,對暴熊說道,然後有繼續對暴熊說:「然後再將護送我回聖約市而犧牲的傭兵兄弟們的遺體也帶回來,火化后一起葬了吧,然後把他們的名單給我,他們的撫恤費,我約翰家族負責了。」這話使得所有傭兵都感激的看著杜林,要知道他們這些遊走在生死之間的傭兵可是早就準備好曝屍荒野了,現在不但能入土為安,而且他們的撫恤金還能由約翰家族支付,大家族的撫恤費可不是團里的撫恤費,團里有時自己也照顧不好,這撫恤就可知有多少了。
「是,少爺。」暴熊在被杜林叫醒回過神來后,就帶著幾個已經勉強恢復過來的傭兵去查看屍體了,暴熊可不會因為杜林的話會產生什麼感激之情,如果一個大家族連這點也做不出的話那也不配是大家族了,暴熊雖然只是一座小鎮上的傭兵,但畢竟是精銳的四級傭兵團,對於大家族這些收買人心的手段也是司空見慣了,他現在想的就是自己馬上去查看那幾個逃走的山匪的情況,看一下槍的實力到底到達了那個地步。
暴熊在吩咐其他人先將自己兄弟的屍體抬回去,自己去看那山匪統領的情況。只見那山匪統領的屍體是臉朝下的,說明這傢伙正在轉身逃跑,在把他屍體反過來后,還能看到他眼裡的奸計得逞的得意,全身並沒有傷痕,唯一的致命傷就是眉間的彈孔,很明顯,在這統領死前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槍直接射殺當場了,以至於眼中的得意都無法掩去。「啊!」忽然身後一個人驚恐的叫起來,暴熊氣惱的往後一看,只見剛清醒過來的德拉夫正驚恐的看著剛由傭兵抬回來的已逃跑山匪的屍體,暴熊順著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戰後的冷氣。
抬回來的所有山匪致命傷和統領的致命傷一樣——眉間的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