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大結局
陽光暖融融的,照耀在身上讓人感覺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之中格外的溫暖,便是連心裡的冷意都被這暖暖的午後所驅散,唐小萱靠在窗邊,看著外頭海岸線上那一輪圓圓的太陽。
從雲家出來之後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她還是沒有辦法從那些事情里抽身出來,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雲子義不對,是雲遷最後那個呢喃一般的輕語。
記憶,如潮水,那些關於雲遷的記憶,關於她年少時的記憶,她垂眸看著手中那一封封信,厚厚的,彷彿訴說著無盡的思念。
這些,是在雲遷離開之後雲家的管家給她的,記錄了那個人離開她之後的點點滴滴,還有那些想要對她說出口,卻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話。
眼前被一片薄薄的霧氣所籠罩,朦朧的不真實,彷彿眼前的海面都蒙上一層水霧一般,她低頭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想要將那淚意憋回去,卻在低頭的瞬間,眼淚自眼眶滑落。
3月21號,離開她的第三個月零兩天,我不知道自己如何渾渾噩噩的度過,支撐著我活下來的信念便是爸媽說的,如果我身體好了,便能夠再見到她。
5月17號,這一次手術,很順利,擁有一顆不屬於自己的心臟,實在是有些奇怪,可更奇怪的是,這顆心臟,依然沒有停止愛她。
已經是離開她的三年六個月,思念那麼濃,濃的化不開,而我的身體,卻時好時壞,這樣我的,遠遠的看著她,或許更好。
失去了她的消息,我瘋了一樣不願意再接受治療,她……在哪裡?
再次見到她,心裡止不住的歡喜,即便她身邊再也沒有我的位置,奇怪,明明早就想好了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她,可為什麼,我還是會嫉妒的發瘋。
就這樣吧!哪怕是恨我,我也想要再次擁抱她,只是不是雲遷,而是以雲子義的身份,這樣,那些美好就不會被破壞了吧!
翻開最後一封信,唐小萱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笑笑,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證明我已經離開了,抱歉,做了那麼多錯事,原諒我,在最後的一段日子裡,想要任性一下,想要擁抱你,想要看你的笑容。」
「能不能,不要怨恨雲遷,他真的很愛你。」
短短兩句話,再沒有其他,唐小萱卻已經哭得不能自已,原來,雲遷一直在自己身邊,原來,他從未不辭而別!他只是身不由己。
落日餘暉,照耀在海面上,染紅了大片大片的海洋,如同浸染了鮮血一般,亦染紅了她的眼底,如同泣血。
秦慕澤推門進入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靠在窗邊怔怔的望著窗外出神的樣子,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來,一滴滴的滴落在她身前雪白的長裙上。
「雲先生葬禮,你要去嗎?」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撫在唐小萱的腦袋上,眼中儘是溫柔的疼惜。
唐小萱聞言仰頭看向秦慕澤,伸手輕輕地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腦袋上的大手,「慕澤,我不該去的。」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樣的身份,雲遷的妻子?還是他的至交好友?
在雲家那段時間,雲家上下都知道她是雲遷的女人,她此刻出現在雲家,算什麼?
「你若是想去,無需在意旁人看法,我不願見你日日傷心,這樣的唐小萱,雲遷想來也不想看到,不是嘛!」大手反握住唐小萱的手,秦慕澤的目光平靜的讓人心安。
她點點頭,秦慕澤開車帶她一路去了山上,遠處,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唐小萱站在遠處,看到一棵有些光禿禿的楓樹,唐小萱一步步走到楓樹下,手指輕輕觸碰著楓樹的樹枝。
「我曾在最後那幾天,見過他,小萱,這楓樹是當初他許給你的承諾,他說,他希望你能過好。」秦慕澤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無奈,人世間就是這樣,生離死別,從不可能順心如意。
要做的,便是試著去接受,試著去讓自己適應,風,輕輕地拂過耳畔,唐小萱靠在秦慕澤的懷裡,悶悶的點了點頭,「慕澤,如果我不知道雲子義就是雲遷的話,或許便沒有那麼難受了。」
隱隱知道雲子義和雲遷就是一個人,可在他沒有承認之前,她總是能夠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如今這世上少了一個雲子義,也再也不會有雲遷了。
所有的回憶都被他帶走,所有的遺憾也一股腦的都留給了她,她止不住的去想,如果她早些確定雲子義就是雲遷的話,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可這世上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如果?雲子義走了,也帶走了她的雲遷。
「我想,他做那些事情卻不願意用雲遷的名字,便是不想玷污那些美好,何不就當做他們從始至終都是兩個人呢!雲遷就是雲遷,雲子義就是雲子義。」
雲遷是她少年綺夢,雲子義是攻於算計,將眾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那個人。
她看著秦慕澤,任憑風拂過她耳畔的髮絲,將凌亂的髮絲吹的隨風飛揚,許久,唐小萱終是釋然的笑了起來,「是啊,或許,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人!」
目光所及,是層巒疊翠的山峰,眼前的山上,大片大片的全都是楓樹,唐小萱想,若是到了秋日裡,楓葉全都紅了,定然是一片極為漂亮的風景。
「來年秋天,我們再來看他,好不好?」
「好!」
「你不吃醋?」
「吃醋!」
「那我哄哄你?」
「你打算怎麼哄我?」長臂一伸,秦慕澤將唐小萱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唐小萱笑嘻嘻的伸手攀上秦慕澤的脖頸,踮著腳尖湊到他的面前。
兩人呼吸交融,鼻尖輕輕觸碰著對方,輕柔灼熱的觸感,讓秦慕澤眼眸越發深沉了幾分,「這樣,行不行?」
她大膽的對著秦慕澤的唇印上一吻,風吹過,她狡黠的笑容若天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往後一輩子,都不許再想其他男人!」他霸道的說著,看著那紅潤的小嘴,仍舊有些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