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即使麻雀也能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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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間桐臟硯看著身體完好無損的雁夜，驚訝的說道，尤其是哪鮮艷的輪迴眼。

從結論上來說，間桐雁夜的精神力量承受住了苦痛。但是肉體卻已達到了極限。

就這樣，肉體的崩潰以比想象中還要快的速度進行著。特別是對左半身的神經的打擊比較嚴重，左腕和左腳甚至一度完全麻痹。通過暫時性的康復運動暫且恢復了功能，可是左手的反應仍然要比右手遲鈍，一旦走快了左腳就會拖地。

由於脈搏不規律引起的心悸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吃東西也不能吃固體物，而替換為葡萄糖輸液。

從現代醫學的角度來說，作為一個生命體還能發揮作用已經到了讓人覺得奇怪的程度了。

這一年間一直在侵蝕雁夜肉體的刻印蟲，已經成長到可以作為模擬魔術迴路發揮作用的地步了。現在正為了給垂死的主人延續生命而拚命地發揮作用。

根據臟硯的估計，雁夜的生命大概也只剩一個月了，可是這出去一趟怎麼就全部恢復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吼！！！」沒有斑控制的佩恩六道身體，只有本能的遵從斑的意志，但是雁夜要做的事情和斑的意志沒有衝突、

「死....都要死！間桐臟硯..遠坂時臣...全部都要死！！」

超越極限的憎恨與憤怒，激活了雁夜的一絲理智還有體內的刻印蟲。惡寒與劇痛傳遍全身。即便如此，對現在的雁夜來說，這是祝福。因為他的身體已經死亡！

侵蝕吧，吞噬我的肉體。由此產生的一切魔力，將化為對仇敵的詛咒……

蟲如同奔涌的潮水般，從周圍的陰影處爬出來，聚集到一處。這是形態像蛆蟲，大小如老鼠一般令人生厭的爬蟲。這一切，是雁夜成為Master之時從間桐臟硯手裡接過的牙——應對非常理戰爭的武器。

「我饒不了你…間桐臟硯…！」

「我要殺了你！還有時臣！一個不留地殺光！！」

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蟲，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來，接著從背後裂開一條縫，露出翻著鋼鐵般黑光的甲殼與翅膀。

一支接著一隻——爬蟲蛻變為巨大的甲蟲，嗡嗡叫著展開翅膀，圍繞著雁夜飛舞並組成軍團。

眨眼間便聚集起一大群，這些不斷咬合著鋒利的顎發出聲響、展現出兇殘本性的「翅刃蟲」調整好戰鬥姿勢。這是身為蟲使的間桐雁夜最強的攻擊手段。

在可以在瞬間啃光一頭牛的大群肉食沖面前，間桐臟硯的神情依舊泰然自若。

本來，他作為操控蟲子的級別就遠遠高於雁夜。所以雁夜拼盡性命所釋放出來的秘術，在他看來既不值得驚奇，更不足為懼。他甚至可以從容地，瞬間讓這些蟲子變成他的武器，因為這些蟲子原本就是他賜予雁夜的。

「....我不知道是誰給你了反抗的念頭，但是用我賜予你的玩具，你就玩的那麼開心么？」

間桐臟硯冷淡的說著，杵著拐杖的右手輕輕一抬，死徒獨有的眼睛殘忍的看了雁夜一眼。

「蟲啊。吞噬這傢伙吧，撕咬這傢伙吧。」間桐臟硯發動獨有的操控蟲子秘術，只要動用這個秘術，就連雁夜體內的刻印蟲都會瞬間聽從他的控制。

「死...死...」只有一絲理智的雁夜，不停的念叨著同一個字。

一絲理智的雁夜，在他腦中不斷閃現的，是葵，以及櫻的面容。

他發誓要以生命作為代價去拯救她們……現在願望就要實現了，迫切的希望煎熬著雁夜的靈魂。

「怎麼回事？...」做了一輩子操控蟲子的使者，如今居然對自己的蟲子沒有一絲的聯繫？

間桐臟硯當然不會明白了，作為斑的佩恩六道·畜生道，只要沾染了本人的血液就可以無限制的奴役通靈獸，蟲子自然也是通靈獸的一種。

操控和奴役，這兩方面的意義都不一樣，間桐臟硯他如何控制雁夜的通靈獸？

「間桐./..臟硯……！」這聲呼叫充滿了殺意，明明記得自己曾經發過誓——為了不讓心愛的女人哭泣，自己就是連命都捨棄也在所不惜。

「都是因為...臟硯...時臣...」

「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沒有一個人會陷入不幸。葵，還有小櫻...都能幸福...」

我有...

喜歡的人。

溫暖的，優雅的，對自己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女人，自己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她能夠幸福。

要是為了她的緣故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正是因為這樣想的，所以雁夜才一直忍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到現在，

忍耐，拚命地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著，所以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用拙劣的借口否定自己的努力，我到底是為了誰才忍受著這樣生不如死的痛苦的，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乾脆死掉呢，撒謊撒謊撒謊，我確實有喜歡的人我確實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過度的仇恨讓雁夜的理智發狂，一切都與他無關緊要！雁夜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了這個毀了他一切的父親。

「呃....」間桐臟硯恐懼了，驚訝了！他間斷的活了500多年，如今自己的蟲子卻不聽操控，這讓他慌了神。

雖然慌神，間桐臟硯還是冷靜的召喚自己的蟲子撲殺雁夜，如今這個棋子已經不為所用了，那麼只有殺了，他有的是辦法奪取雁夜的令咒。

「六道之力·六道生靈」雁夜鮮紅的輪迴眼猛地瞪了這些蟲子一眼。

六道佩恩·畜生道特有技能血繼限界，不需要簽訂血之契約的通靈之術，依靠瞳力控制通靈獸。

「不可能！！！」間桐硯臟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不管是他召喚的蟲子，還是其他蟲子，就因為被雁夜看了一眼，他就失去了對蟲子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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