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正義原本就是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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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通過王能夠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體現的不應該是那種會隨著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東西,而是一種更為尊貴的東西。」
看著依然堅毅的呆毛王,一邊的斑彷彿在可憐她似的搖了搖頭:「人性本就是自私的,存在即為錯誤,你們這些王者,一面虛偽的讚頌和平,一邊卻有不停的殺戮,而借口只是一耳光所謂的敵人而已,別人也同樣在守護他們的國家,難道他們有錯么?」
第三章
「光明和黑暗本就是相生的,有陽光的地方必定有陰影,王者其也不過是滿足個人的欲/望而已,只是加上一個虛偽的正義和夢想罷了!」
「強詞奪理,我並不否認你說的那些,但是我等強者不就應該保護弱者么?只有成為王者才能帶領自己的臣子和平的生活。」
「既生為王,那就不能奢望過普通人的日子。」
為了成為完美的君主,為了成為理想的體現者,她願意捨棄身體扔掉私情。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將那把劍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徹底改變了。從那以後,她就成了不敗的傳說、讚歌和夢幻的代名詞。
有過痛苦,有過煩惱,但那裡面包含著勝利的榮耀。絕不改變的信念,至今支撐著她握劍的手臂。
「宇智波斑,像你這種只顧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個被欲/望沖昏頭腦的霸王!」
呆毛王厲聲喝道。
「沒有欲/望,那還是人么?你的欲/望是保護,別人的欲/望是霸佔,這都是身為人類的欲/望,只是每個人的欲/望不同而已,你可以為了你的欲/望去殺了別人,別人也可以為了自己的欲/望來殺了你,。這不是很合理么?」
「意義決定於自身。活著就是一種罪,有人會對人生感到迷茫,有人時常虛度年華、整天無所事事,不知道自己忙碌的目的,終有一天會迷失在自己創造的迷宮中、無法自拔。尋找活著的意義也許就是人生的意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人生的最後永遠都是以平淡收尾。」
斑的聲音加上他冷漠的表情,使得他讓人覺得更為可怕。
「呆毛王,你剛才說『為理想獻身』。確實,以前的你是個清廉的聖人,聖潔到無人能及。但有誰願意期待為理想殉教?又有誰會日思夜想盼著所謂聖人,只能夠撫慰人民,卻不能引導人民。只有展示欲/望、展現力量和手段,才能將國與民引向正路。」
斑雖然不是王,但是他卻比一個王更加懂得這些道理,在戰國年代,斑身為宇智波族長,帶領家族走向輝煌,打下宇智波的神威,就算在幾十年後,宇智波斑的名號也是響噹噹的。
「身為王,就必須比任何人擁有強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應該是一個包含著清與濁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實的人類。只有這樣,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裡才會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這樣的憧憬!」
「這樣的治理……那麼正義何在?」
「沒有。所謂正義原本就是虛偽的,所以也沒有悔恨。」
「……」
斑斷言得太過乾脆:「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卻從來沒有『指引』過他們。他們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麼。你丟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卻一個人以神聖的姿態,為你自己那種小家子氣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個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為為人民著想的『王』,為了成為那種偶像而作繭自縛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駁的話語有很多,但每次開口,眼前都會浮現曾經在金蘭灣目睹的那副光景。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裡躺著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親人。
從岩石中拔出劍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預言。她知道這意味著破滅,她原本已經有了覺悟。
但,為什麼……
當親眼看到這慘景時,她會感到那樣意外,她覺得除了祈禱之外無能為力。
也有魔術師預言過,想要顛覆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現的話……
一個危險的念頭佔據了呆毛王的腦海。
如果自己不作為救世主守護英國。而是作為霸王蹂/躪英國的話——
亂世只會因為戰禍變得更加混亂。首先,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無論站在什麼角度,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她都不會選擇這個選項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了,其結果與劍欄之役相比,哪個更加悲劇化呢……
「那麼你呢?說的再多,你也不過是一個失敗者,不然你會流落到這個世界么?」斑的話語對她這是不可原諒的愚弄。她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俯視著斑的表情,臉上充滿了不可遏止的憤怒。
「擁有力量卻不成為王者,去帶領人民過上幸福的生活,卻一個在津津自樂的嘲諷世界,嘲諷我的王者之道,沒有王者制定的規章制度,道德標準,那才是人類的可悲,我們與野獸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們有智商,我們......」
呆毛王還沒有說完,斑就無情的打擊:「法律法規、社會制度與道德體系等條條框框,說到底不過是人類壓抑自我欲/望,不過是因為害怕被群體視為異類、瘋子和偏執狂受到排擠。」
「從而被孤立,而在自然界的生物之中,被孤立往往意味著失去生存和繁衍的機會罷了。」
「繁衍的本質就是基因的長生,所以人類社會的一切制度文化和規則都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建立的。限制了生存模式的世界無聊到讓人作嘔。」
「為了避免互相造成本能上對自我生存產生危機感的猜想,人類不得不發明各種禮節,並且用虛偽的傳統文化束縛它,而且文化最噁心的就在於它的慣性,一旦文化產生了,往往千百年都未必能夠改變。人本身的行為自由度會越來越被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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