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安寧一身鳳冠霞帔坐在床沿,喜帕丟在一旁,抱著雙臂,一臉寒霜。
陪嫁丫鬟海棠跪在她的腳邊,唯諾道:「公主請息怒。」
安寧怒道:「你叫本宮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海棠小心勸著:「駙馬已經醉成一灘爛泥,說的話當然也是胡話,當不得真。」
「本宮金枝玉葉難道還比不上一個霍輕離?」安寧恨得一掌拍在床頭,手心拍紅了,都不知疼。
海棠不敢答話。
安寧見她面色猶豫,不悅道:「我挑了你過來,是因你貼心,這會兒怎麼吞吞吐吐?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了。」
海棠這才說:「恕奴婢斗膽直言,駙馬不忘霍姑娘,正是他重情重義的地方。」
安寧:「荒謬,他如今是我的夫君,怎能想著別人?」
海棠:「如若駙馬容易見異思遷,那才是一個不可託付終身的人。」
這麼淺顯的道理,安寧自然知,只是她堂堂一個公主,新婚之夜被丈夫冷落,這要傳出去,豈不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
海棠察言觀色道:「其實駙馬這麼做,不是正好幫公主解圍么?如此既不需行房,皇後娘娘若問起,還可以將責任盡數推到駙馬身上……」
一句話正中下懷,安寧立即點頭道:「我差點忘了這層道理。」
海棠暗鬆一口氣。
安寧突然面色一冷道:「霍輕離她最好說話算話,若如扳不倒蘇沁那個小賤人,她這個太子妃也別想做得成!」
海棠應道:「霍姑娘能勸得皇後娘娘改變主意,足見她的能耐,而且若不是得她拿出證據,公主至今還蒙在鼓裡,想是應該不成問題。」
安寧沉聲道:「這個霍輕離確實不簡單,我母后定也是看中她這點,才為我皇弟選了她,皇弟生性軟弱,確實需要這樣的人輔佐左右,她有權欲之心我不怕,我只怕她對皇弟不是真心。」跟著又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這皇宮裡除了權利,又哪有什麼真心可言。」
海棠動容的說:「如今公主出了宮,便是得了自由,定要好好尋覓一個良人。」
安寧讓她起身,道:「要說良人,這薛知淺倒是不錯,我只怕她是第二個蘇沁,還需多留意些日子才好,對了,你說她出府了,這麼晚,可知她去了哪?」
海棠搖頭道:「奴婢不知。」
安寧擺手讓海棠下去,想了想又讓她拿了一床被子送去書房。
*
「你說公主會不會跟知深圓房?」薛知淺問。
霍輕離勾著她鬢間的髮絲,輕笑道:「你倒是挺關心。」
薛知淺說:「我不過隨便問問,公主她喜歡女人,知深長得再好看,終究是個男人,如是換了我,男人碰我一個指頭都不能。」
霍輕離不高興起來:「你的意思是,女人就可以?」
薛知淺連忙道:「當然也不行。」再看自己衣衫不整的埋在霍輕離懷裡,又小聲補了一句,「除了你。」
霍輕離指尖撫摸在她的唇瓣上,柔聲道:「這些日子不能擁你入眠,幾乎是種煎熬。」
薛知淺想起她先前的話,紅著臉小聲說:「我以為你是生我氣,才不願理我,原來是……為什麼不早說呢?而且……而且我也沒有不願意啊。」
「知淺,」霍輕離的氣息變得灼熱起來,「我的定力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好,那天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能懸崖勒馬,我甚至不敢睡在你的旁邊,我怕我會不顧一切的把你佔為己有,以前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我看你總是跟公主走得那麼近,我快嫉妒得發瘋了。」
薛知淺的心裡像被灌進一池春水,溫暖又蕩漾,本想說你多慮了,我跟公主一點關係都沒有,回頭一想,若是霍輕離跟誰走這麼近,她肯定也會嫉妒死,便說:「是我不知道避嫌,才讓你誤會,以後再不會了。」頓了一下,又說,「而且,誰讓你忍了,你……」對上霍輕離的眼眸,觸到一片柔情,瞬間融化其中,臉上漾起紅暈,再說不下去。
霍輕離貼到她耳邊,聲音細如蚊吟:「知淺,雖然有很多不能碰你的理由,但是這一刻,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對你的渴望已勝過一切,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要你,毫無保留的要你……」
聽著如此赤.裸的情話,薛知淺的臉如火燒一般,這般情形,她曾想象過很多次,她同樣對霍輕離充滿了渴望,只是這刻才知,這種渴望是多麼的強烈,洶湧炙熱得幾乎將她淹沒,沒有說話,只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柔滑而濕潤的唇瓣微微張開,似乎在等待,不過更像在誘惑。
「知淺……」霍輕離低喃了一聲,輕輕貼上去,廝磨著她的唇齒,微微顫抖的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然後慢慢往下滑,雖然隔著層層疊疊的衣衫,依然能感受到裡面的灼熱,並不急於扯掉阻礙,而是一點一點游移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上,高聳的胸,平坦的小腹,滑到雙腿間時,兩人同時一震,再動不了……
急促的呼吸,**的呻吟,帷幔內充溢著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姑娘被卡死了,淚目,還有半章,會儘快補上,做了個孽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