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靈魂的迷惘

因為人性的醜惡，所以我們不能不認識它。因為人性的向善，所以你不能原諒它。聖人、賢人、偉人、凡人，有什麼不同？脫下美麗的外衣，每一個人都是相似的肉身，只不過——愈是身經百戰，愈是傷痕纍纍。愈是歷經滄桑，愈是百孔千瘡。

人性的醜惡，它貪婪自私、急功近利。喜新厭舊、猜忌猶疑。而且隨著年齡、自身的實力增長。一層層變化、一層層染色，染得連自己都不一定認識。

碧波蕩漾，綠水環繞，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刑。一環接著一環，微風拂過，似有萬千愁緒，湖中泛起了漣漪。

夜寒醒來已有半個月，體內的傷勢好了大半，但是大量的血液流逝，是的夜寒看起來還是那樣的柔柔弱弱，臉色蒼白。

不得已之下，夜寒只好把保存在體內的克里斯汀的精血釋放出來，維持身體額機能。才使得夜寒能夠行走。

沒有人可以幫自己，沒有人同情自己。夜寒心裡的恨意越來越濃，人性的醜惡，讓夜寒戰意驚天。

但是在這個連神階都囚困的末日囚地，夜寒那驚天的戰意和恨意漸漸平靜下來。

站在湖水邊的夜寒，看著水中那白髮如雪，臉色蒼白的自己。夜寒默默無言。

末日囚地，根本就不想一個囚牢，而更像是一個世外桃源。花海飄香，景色怡人，簡陋的房屋，清澈的河流，彩霞點點，如同仙境一般。

所有的人都在安安靜靜的修鍊。沒有一絲的紛爭。

在醒來后，夜寒知道那老者叫培菲特柯蒂斯。夜寒稱他為柯老。而就會夜寒的那個少女叫芝尼雅。

根據柯老的講解，夜寒多多少少對著有些了解。

末日囚地，沒有知道他的入口在那，也沒有知道如何出去。整個空間被一個結界籠罩，完全無外界隔離。之所以叫末日囚地。進來的人都認為，只有當大陸泯滅。才可以出去。那就是末日的來臨。

這裡沒有廝殺，沒有戰鬥。有的只是和諧，安寧。在一個永遠無法出去的牢籠，人們不在是為名利，名譽而爭鬥。只為能夠活著。等到出去的那天。

半個月來。夜寒晚上沒有放送修鍊，白天則是在周圍四處遊盪。末日囚地很大很大。而人卻很少很少。雖然每個十幾年或幾百年都會有人無意間傳進來，但是時間的流逝，奪走了很多人的性命。

聖階只有萬年的壽命，進入神階，也即是下位神，壽命則達到百萬年之久，每進一層，壽命都會很大的提高。但是聖階如神階，很難，很難。多少聖階強者都無法突破神階的壁障，而死去。能夠進入神階之人寥寥無幾。

「不老不死有何意義」夜寒自言自語的說道。一臉的迷惘，一臉的困惑。

一個人，沒有活下去的動力。沒有心中的目標。會很痛苦。雖然夜寒將自己的目標定位殭屍的最高級別屍神。但是那隻一個很漫長的歲月。百萬年。千萬年。一億年。亦或是更多，更久……

夜寒靜靜站在湖水邊。思想飛揚。

柯老悠閑的房外閑逛，走到湖水邊，柯老整體都是一臉笑意。微顫和藹，沒有一絲身為神階強者的高傲。按照柯老說的「高傲。只是人性的缺乏」

「在想心事嗎？」

「心事？不。在反思而已。」

柯老笑呵呵的道。「反思？呵呵，年輕人心高氣傲。很少會有人對自己進行反思。尤其是那些天賦極佳之人。」

「人之一生，磕磕絆絆，風風雨雨走來。血與火中渡過，或生或死！關鍵要看自己怎麼看待。失敗不要緊，但是不能永遠失敗。」

夜寒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作為地球上的人，這些道理好不懂嗎？

「你的身體我很好奇？」柯老一句話讓夜寒為之震驚。殭屍，在這個大陸並沒有。怎麼會有人發現？

夜寒緊緊的看著柯老。「你怎麼發現的？」

「別緊張。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修鍊的是什麼。但是我能肯定，現在的你絕不是一個正常人或在什麼功法造成的」柯老還是一臉笑意，對夜寒的波動並沒放在心上。

聽到柯老的話，夜寒送了口氣。看來自己的事情被沒有被發現，只是發現我的身體與常人不同而已。夜寒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看著湖水，雙眼再次迷茫。

現在的自己，是對的嗎？當初的選擇正的是正確的嗎？要不是自己強行轉化成殭屍之體，或許自己的殭屍血脈永遠不會覺醒，自己就可以相個正常人一樣，生老病死。也不用面對現在的一切。

夜寒的信念在動搖。對自己的修鍊產生的懷疑。陷入了死地。體內剛剛平靜下來的能量再一次暴動，在夜寒的體內橫衝直撞。處於迷惘中的夜寒，根本就沒有發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一股股血浪從身體用處，不斷的衝擊周圍的空間，道道空間漣漪向遠處蔓延。

「路是自己選的，自己走的，不管當初處於什麼目的而選擇，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千難萬難也要堅持，有時候就算與全大陸為敵，都要堅信自己的選擇」柯老淡淡的話語在夜寒的靈魂中想起。

夜寒身體一震，柯老的話語字字震蕩著夜寒的靈魂，讓夜寒剎那間醒轉，令迷惘的夜寒再次找到了自己的本性。

柯老的話雖然很簡短，很通俗，但是卻點燃夜寒的鬥志。這是自己的路。不管最終自己能走到那裡，也要傲然站立在天地之間。

「人言不足恤，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雙目灰芒暴露。仰天大喊。

「多謝柯老的提醒」夜寒轉身隨著笑臉依舊的柯老說道。

剛才身體的異樣，夜寒在清醒后，深深的感到恐懼，若是柯老在晚點提醒。自己在陷得的更深一點，那麼下次就只有一個，屍丹破碎。

在一刻，夜寒的修鍊之心，前所未有的堅定了下來。既然老天讓自己重生，並且走上了殭屍的道路，不管有多麼逆天，自己的方向不變，始終如一。

現在的夜寒感到自己的靈魂前所未有的清晰。對於《梵屍決》的修鍊達到前所未有的順利。不再有一絲的阻礙。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請柯老帶我去結界處。」夜寒堅定的說道。

「呵呵，半個月了。你請求我數次，好吧，今天就帶你去看看，每個新來的人都不幹放棄。」說完柯老身體緩緩上升到空中一丈左右，「需要我帶你嗎？」

「不用，柯老前行就好。但不要太快。」夜寒說完，身子一震，直接出現在二十丈之外。

「呵呵，人老了，記性不好，都忘了你的速度並不慢」說完朝著夜寒的方向，輕輕快出一步。隨後身體直接出現在夜寒的上空。

一臉驚訝的看著上空的柯老，和二十丈之外那個還沒消散的殘影。完全沒有能量波動。比自己的速度更快，更隨意。這就是神階的強者。在沒有展開領域的情況，都完全和自身周圍的空間融合。心念所知，轉瞬即到。

「呵呵，走吧。以你的速度，想你才九階的實力，而你的速度，就是一般的聖階中期都難以追得上，等你到我這個級別，呵呵！」柯老沒有說下去，身體開始向前飛去。夜寒急忙跟上。

就這樣一個白髮如雪，一個和藹可親的兩人的再末日囚地上急速的前進。老者很平穩的在空中隨意的踏著步子，而地上的那個少年，則是不斷的出現，消失，在出現，在消失，身後的殘影，在前面出現第三次后才漸漸消失，可想移動的速度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