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刺殺成功
籬落無法回答思托這個問題,至於國師為什麼要縱容那個女人繼續傷害著蒙脫大汗這件事,籬落也真心的想不明白。著其中的緣由大概也只有國師心裡清楚吧!
籬落從思托的府邸走出來后,總覺得路上的氣氛怪怪的。來自異世界的籬落還擁有一項別人不知道的技能,那就是對危險的預知力和感召力。今天的她總感覺她的身後隱藏著一股危險。可是這股危險在跟隨了她一路后,始終都沒有爆發。就在籬落到達了住處,下了馬車后,漸漸的放鬆了警惕心的時候,在籬落的身後突然快速的閃過一個鬼魅般的身影。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站在籬落身後的風荷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個身影已經到了籬落的身前。
」撲通!「一個重重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姑娘!「風荷驚恐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籬落。她驚訝的看到躺在地上的籬落正緊緊的盯著那個站著的黑衣人。而那個黑衣人的腦門中心正插著一根明晃晃的袖箭。袖箭的周圍布滿了殷紅的血跡。
「咚!」黑衣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姑娘,你沒事吧!」風荷帶著哭腔的聲音換回了籬落的思緒。就在剛才她以為今天的她肯定是死定了。因為剛才那個人的身影實在是太快了,還沒有等她抬起胳膊,那個人和他的劍就已經到了她的跟前了。也許是冥冥中她的命不該絕,所以在她閉上眼要等死的時候,她的身子就在那個人的劍刺過來的時候,她倒在了地上。而她的袖箭也在此時朝著那個黑衣人扣動了開關。結果那個人來不及反應,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了她的面前。或許那個黑衣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驚魂未定的籬落在風荷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身,她有些失神的盯著那個蒙面的黑衣人。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她就死在這個人的劍下了。看來竇大將軍這次是花了血本啊!雖然籬落不知道那個竇大將軍是從哪裡請來的這個人。可是光看這個人的身手就知道,這個黑衣人在江湖上肯定不是什麼籍籍無名的小輩。此時的籬落在心裡恨透了那個竇大將軍,她和他無冤無仇的,為什麼他非要置她於死地呢?既然這樣的話,她也只好禮尚往來了。希望這次思托能把事情干漂亮了,已報今天之仇。
「姑娘,你沒事吧!」風荷看著臉色有些陰鬱的籬落急切的問道。難道姑娘被剛才兇險情形給嚇著了。
籬落擺擺手說道:「我沒事。」籬落安撫的拍了拍今天同樣被嚇壞了的風荷。自從阿茹娜受傷后,她的身邊就一直都由風荷跟著,風荷的固然忠心,但比起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阿茹娜來說,她還差的太多。
「將軍,我們的人失手了。」大越邊城的竇府里,竇管家走進竇大將軍的書房裡看著正在伏案疾書的大將軍說道。
「失手了!怎麼可能?」竇大將軍停下手裡的筆,難以置信的看著竇管家問道。
「千真萬確。我們的人還在街頭髮現了鬼魅的屍體。」竇管家沉痛的說道。
「是誰殺的,我曾經查過,突厥上下除了思托的武功看不出深淺以外,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那個可以殺死鬼魅的能力。那鬼魅是死在誰的手裡的?」
「尹籬落,鬼魅就死在尹籬落的手中。」
「笑話!這怎麼可能。尹籬落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鬼魅可是這片大陸上排名第一的殺手啊!就是小孩聽到他的名字后都會被嚇哭的人,怎麼能死在那個沒有任何武功的女人身上呢?」竇大將軍不可置信的說道。
「暗器,是暗器。而且是一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暗器,鬼魅的身影再快,卻沒有尹籬落的暗器快,所以鬼魅是死在尹籬落的「一箭紅心」下。「
「一箭紅心!是什麼!」
「這是尹籬落暗器的名字,也就是說,她的那個暗器只要是出箭,就一定能命中。」
「這怎麼可能!難道她真的是突厥的命定天女,我們大越的災星嗎?」竇大將軍有些頹敗的坐在椅子上說道。
「大將軍,這或許只是巧合吧!」竇管家看著臉色灰白竇大將軍安慰道。其實他的心裡也一直在打鼓,這些年大將軍雖然只發了三次追殺令,可是他這些年殺人無數,卻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只有這次,只有這個叫尹籬落的女子一直都好好的活在了大將軍的追殺令下。這不僅僅只是巧合而已。看來這個女人確實是不簡單啊!只可惜,明明是他們大越的子民,卻被大小姐、、、、、、、。
「皇上還是沒有同意出兵增援蜀國嗎?」已經靜下心來的竇大將軍開口問道。最近他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他的預感一向都是很靈的,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在戰場上能活到現在。
「沒有。屬下曾讓人暗示過沐王爺。讓他改變想法的。可是沐王爺卻沒有採納。」
「蠢貨!當年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被萍兒嫁給了他。一個鼠目寸光的傢伙。」竇大將軍一氣之下打翻桌子上的筆筒,氣急敗壞的吼道。
「大將軍,您消消氣。我在派人去和王爺說和說和。說不定王爺他就想通了。」竇管家看著發怒的竇大將軍勸解道。
「算了!就他那個腦子你就是說不破天了也沒有用。況且他的話已經說出了口,怎麼能出爾反爾的呢?」竇大將軍靜下心說道。
「大將軍,怕就怕突厥攻打蜀國是假,攻打我們大越才是真啊!如果此時突厥突然向我們出兵的話,,蜀國那邊的軍隊再相互呼應,兩邊夾擊的話,那我們大越可就危險了。真到了那個時候的話,蜀國同樣也不會出兵幫我們的。我們正好給了蜀國一個坐山觀虎鬥的機會啊!」竇管家擔憂的說道。
「盡人事,聽天命吧!我們這些當臣子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竇大將軍幽幽的說道。對於這次的戰爭他一點把握性都沒有。他早就派人打聽過了,這次突厥要是再次攻打大越時,是抱著必勝的信心的。他還聽說,這次突厥還製造出了一種神秘的武器,這些武器到了戰場上後會發揮很大的威力的。只不過他派去的人始終都沒有見到過到底是什麼東西。竇大將軍越想越心驚,可是他知道,即便是他心驚也沒有用,事情總會弄明白的。只是他不知道,等他把事情弄明白的那一天,也正好是他歸西的那一天。
「大將軍,不好了!不好了!竇智小將軍他、、、、、、、」一名滿身血污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跑進竇大將軍的院子。
竇管家一愣,他一個閃身的就竄出了房門。他一手提起那個士兵急切的問道:「竇智小將軍他怎麼了?」
「小將軍他被人殺了。」那個士兵在竇管家冷寒的目光下,哆哆嗦嗦的說道。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幾個士兵抬著已經斷了氣的竇智走了進來。
「噗!」快步走出書房的竇大將軍臉色慘白的噴出一口鮮血。他直直的看著躺在擔架上滿身都是血的竇智。智兒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是他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這個兒子的。可是由於他的母親見不得光,他遲遲沒能讓他認祖歸宗,本想等過段時間后,等他養老還鄉的時候,他就帶著智兒一同回老家,讓他認祖歸宗的,可是現在他、、、、、、。
「大將軍,有一封信。」一個士兵走進來稟報道。
「什麼信?哪裡來的信?」竇管家冷冷的問道。
「突厥來的。送信的人說要親手交給大將軍。」士兵看著院中詭異的氣氛抖抖索索的說道。
「給我吧!」竇管家拿過士兵手裡的信,看了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大將軍,猶自打開了信箋。
看完信的竇管家一臉驚詫的看著竇大將軍喊道:「大將軍,是思托乾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失去理智,擾亂軍心啊!」
「思托!我一定要親手割下你的首級,為我的智兒報仇!「竇大將軍蹲下身子輕輕的擦拭著竇智臉上的血跡。他的兩眼中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湧出渾濁的淚水。
「大將軍,讓我來!」竇管家走上前扶住渾身顫抖的竇大將軍說道,
「不!我自己來。我要親手送智兒一程。」
整個院子里陷入到詭異的靜默中,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著竇大將軍一下又一下的為竇智擦拭著臉上的血污。那幾個守在竇智旁邊的四個侍衛,在相互看了一眼后,都不約而同的拔出了手中的劍。他們心裡明白,他們幾個都是大將軍精挑細選的放在少將軍身邊的。可是他們卻沒能保護好少將軍,有負大將軍的所託。所以,他們在竇大將軍為竇智擦拭好臉上的血污后,都同時的拔出手中劍,自刎在院子里。看著橫七豎八的躺在竇智身邊的那四個侍衛,竇大將軍的眼連眨都沒有眨一下。因為在他的眼裡,這些人已經都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