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
那一眼中的無助,希望,關心,那一眼中的愛。
原來你每天晚上偷偷練功,是為了我。
原來你被打得半死,還不認輸也是為了我。
原來你最危難的時候,系掛的還是我。
原來你生命的依仗,是我。可笑我竟然不知道,不知道你這麼愛我。
傷了你的人,我必百倍以還,即使是師傅也不行,中天位也不行。
陽叔子剛想說些什麼,李星雲抬頭露出一對血紅的瞳孔,裡面有一個妖異的風車狀物體,正緩緩地變化著,轉動著。
李星雲的寫輪眼,竟然在看到林軒死亡之後發生了進化,從此時起,變成了真正的萬花筒,用摯愛之死換來的萬花筒,才是真正的萬花筒,李星雲自己的萬花筒。
李星雲的身影一閃,就到了陽叔子的身後,一劍刺向他后心,正是不良帥的招牌「影步」。陽叔子反手一劍掃出,攻向李星雲拿劍的手。
李星雲根本不閃不避,完全一副以傷換傷的姿態。無奈之下,陽叔子變招回防。兩人一對招,轟然分開。
接下來的戰鬥,若是旁人看到,一定會驚訝出聲,李星雲竟然以中天位前期的修為壓製得陽叔子這離大天位一步之遙的中天位頂峰毫無還手之力。
但若是有人知道李星雲的底細,則一點都不會奇怪。寫輪眼和重瞳都有看破的作用,疊加起來,陽叔子的速度在他眼中就如蝸牛一般。而陽叔子的內力又超出他不多,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即便如此,陽叔子也漸漸露出敗像,身上出現了十幾道小傷口。「星雲,我用的是驚鴻,林軒沒事,反而突破了。」
李星雲一驚,然後就是狂喜。他跑到陸林軒的身旁探了探,果然還有氣息。
接著他輕輕將陸林軒抱進房,放在床上,又輕輕走出,短短几步的距離,他竟然用上了不良帥的輕功,生怕吵醒了她。
陽叔子正站在門口「走!」說完他先運起輕功,李星雲緊緊跟在其後。
離陸林軒的房子一百米的樹上,李星雲率先落下,兩秒后陽叔子才飄然而至。拍了拍他「好小子,比師傅都快了。」李星雲的眉頭卻沒有舒展「師傅,我想知道事情的起末。」
陽叔子把一天前陸林軒的話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邊。
聽完后,李星雲連招呼都沒打就飛下了樹,不過陽叔子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也不去追,徑直走向自己的屋子。
李星雲搬來個凳子,輕輕坐在陸林軒的床前,已經入夜了,淡淡的月光撒在陸林軒的身上和臉上。
陸林軒的臉被李星雲用藥治療,已經消腫了,但還留著些青紫。驚鴻的傷大部分都是外傷,所以半個小時后陸林軒就睜開了眼。
「林軒!」「師哥?我沒死?這是在哪?」剛醒的陸林軒顯得有些迷糊。
「嗯。」李星雲微微有些哽咽,「林軒,你怎麼就這麼傻啊?為了我,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啊?」最後一句李星雲帶上了些責怪的語氣。
陸林軒低下頭,沉默了幾秒,低沉但堅定地說:「只是想靠你更近些啊!」
聲音雖低,但李星雲作為習武之人,又怎麼可能聽不見。當下他抬起陸林軒的頭,看著懷中女孩略顯慌亂的眼神,一笑就吻了上去。
「唔.唔.」陸林軒慌亂地掙扎著,但看著李星雲眼中的深情,她的反應越來越小,漸漸的,融化在李星雲的懷裡……
良久,兩人唇分,中間拉出了一條晶瑩的線,李星雲很無恥很淫蕩地笑:「林軒,這是什麼啊?」
「好你個李星雲,一個月沒見敢調戲本姑娘了?看打!」「師兄那叫愛憐你。」「愛憐,愛你個大頭鬼!你這淫賊,污了本姑娘清白不說,還敢不認賬。」「師妹你喜歡我,若我是淫賊,師妹你豈不是蕩婦?」「你這賤人,休得瞎說。」
鬥了幾分鐘的嘴,李星雲也覺得一陣溫暖,好像回到了前世的學生時代,和死黨一起聊天打屁的日子。
兩人之間,那一點點的隔閡,也隨著笑語散於空中,再也不復存在。
玩笑過後,李星雲抱著陸林軒躺在床上「以後不可以這麼任性,要知道,我會心疼的。」一句話,打亂了陸林軒的心,也讓她感到一陣甜蜜。我會心疼,就這一句話,超過了多少海誓山盟,強過了多少甜言蜜語。
她剛想說什麼,李星雲捂住了她的嘴。「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林軒,我向你道歉,我以前忙於練功,冷落了你,實在對不起,所以我決定用一生來補償你,來愛你,不許拒絕我。」他頓了頓,又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了,我的私人物品,如果你再毀壞我的寶貝,我就不要你了,知道嗎?」
其實在男女戀愛中,霸道強勢一點,會起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就像現在的陸林軒,完全被李星雲感動了,根本是說什麼聽什麼。
李星雲抱住陸林軒,溫聲道:「現在我已經學業有成,整個世界能打過我的也不足二十個。我已經足以保護你,保護任何我在意的人。」「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花瓶,專屬花瓶。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你,懂嗎?」
陸林軒突然開始哭起來「師兄,我好累,我好怕成為你的拖累,好怕你不要我!」李星雲輕拍她的後背「那是以前,以後一定要記住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嗯!」陸林軒點點頭。
突然,李星雲笑得邪惡極了「今天你有傷,就放過你了。反正以後沒有師傅,什麼時候吃你,還不是全看我的心情?」
陸林軒有些疑惑「什麼吃我?」,話一出口,好像明白了什麼,臉騰的紅了,「李星雲你去死。」
剛剛踏出房門的李星雲嘿嘿地笑了。「怎麼能詛咒自己的老公去死,這不是謀殺親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