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出人頭地 第十二章 麻煩忽至
墨星手裡拿著灰色的齒輪，反覆把玩。
「這個……除了重一點以外，也沒什麼別的特徵了吧？」墨星問道，「可是用了那麼多高大上的材料……」
「你猜的沒錯，這件法寶什麼特性也沒有。唯一的一個特性就是，你將永遠是它的主人，可以為它添加特性。」墨空塵道，「我那天看見你被雷劈了一下，還真沒看錯，你在半空中，雷電裝能量全部聚集在你身體里，那就是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只好通過這種方式把它給引出來。」
「但那好歹也應該有雷的屬性吧！」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墨空塵道，「雷電在你的身體里應該還有殘留，但是和法寶無關。天雷的打擊導致各種材料的靈性內斂，要不是最後我用了一顆生命寶石，根本煉製不出來，當場就得報廢。」
「那個，爹爹不是用了什麼……鳴蛇，化蛇晶核嗎？獸類晶核不應該沒有特性吧？」
「鳴蛇和化蛇是中原兩座靠的很近的山——鮮山和陽山的特產，鳴蛇喜旱，化蛇相反喜濕。兩者晶核之間屬性互相拮抗，最終只剩下對身體的強融合性，平衡了法寶收入身體后對本源的負面影響，所以，」墨空塵拍拍墨星的腦袋，「像你這樣的剛剛學會鍊氣的小子，也能輕易融合。事不宜遲，開始吧！」
「唔……」就在墨空塵拍墨星腦袋后的那一刻，墨星發覺頭腦中浮現出一些信息。這不是墨空塵灌入他腦海中的，而是他上次接受的心法中的一篇。
墨星當即席地而坐，盤膝閉目，開始融合這個「齒輪」。
墨空塵看了看兒子沒什麼問題后，在手掌上畫了一個東西。
一個三角形，中間有一個橢圓。
這是，甲骨契文的「目」字。
墨空塵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了半天，最後冷笑一聲，握緊拳頭。
「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嘛……想要瓮中捉鱉？想太多……就那麼一點微末的實力……算了……還是準備準備吧，畢竟消耗了太多精力，小心小河溝里翻船。」
「篤篤，篤篤。」
「咔嚓——」墨空塵打開了房門。
「什麼事？」墨空塵皺著眉問面前的掌柜。
「哎，客官，是這樣的，」掌柜的笑嘻嘻道，「您看時間差不多也已經把需要的器具都鍛造好了，我們這裡有專門用來給幹完活的夥計休息的房間，您看是不是賞個臉，湊合休息一下？」
「不必。」
「那……小的給您安放些清神醒腦的物件，您看如何？」
「隨你吧……」墨空塵搖頭，只對這個人有些無語。
是呆在這裡時間長了，不知道該怎麼混江湖了，還是他本身就蠢笨到這種程度？幾乎不掩飾眼中的貪婪之色，還要假裝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忘憂草，您拿穩當。」
墨空塵轉身進入房間。
「牛首山的鬼草……周圍還拿薊柏的乾果肉磨粉……就這？成天打鐵的人會拿薊柏的果子禦寒，簡直搞笑……難道想要通過這個來降低我的反應速度嗎？」
「看看兒子吧。」
「不錯不錯，看樣子融合的不錯。」
墨空塵沒有發現，墨星融合法寶時的氣息，平穩得有些過頭了。
這時，房間外傳來了騷動聲。
「它馬的，這是老子名下的鋪子，這半條街的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是老子的！你馬的怎麼敢擋著老子？」一個囂張的聲音。
「就是就是！還不老老實實給我大哥讓開！」幾個夾雜在一起的尖細的聲音。
「客……客官，我們這……都不認識您，我們的總管是……」
「我管你是誰呢。反正老子現在已經出錢包下這半條街，立刻給老子讓開！老子需要休息，你是找死不成？」
「這，這……這裡是鐵匠鋪，老爺您勞駕去驛站旅館不舒坦點嗎……」
「滾！還要老子說幾遍！滾開！」
「哪裡來的不三不四的人。」墨空塵眯縫著眼睛推開了門。
「就是你這個煤炭臉窩在房間里？很好！」那人眼睛尖細卻滿臉橫肉，「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我做什麼與你何干？這間房子與你何干？」
「呵——還敢反問我？」那人十分囂張，「那你就張大你的豬耳朵給我聽清楚了！老子——這半條街，都是老子的！」
「呵。」墨空塵冷笑，「買不下一條街，看來還真是窮酸吶。這一條街上十家店有九家是百年老店，是你這種人想買就能買的？」
「哎呀——」那人身旁一個狗腿子立即尖聲細氣地叫了起來，「你這個煤炭臉，竟敢瞧不起我元大哥！我元大哥權傾朝野，買下半條街何等輕鬆！看我元大哥不……」
「行了，」那人一臉狂氣，「小程哥，不必與他廢話。打半死，丟到外面去就是。」
「嘻嘻嘻……這亂世，還權傾朝野……」墨空塵氣樂了，「我可不是畏事之人，今天我到要看看，」他說著盤坐在門口，頓時周身形成了阻擋房門的氣障，「我到要看看你怎麼把我打一頓丟出去。」
墨空塵將五成功力的氣息釋放了出來。
「嘿！還敢挑釁！」那個狗腿子立刻大叫著沖了上來，「元大哥您歇歇，看我的！」
「嘭！」
那狗腿子一拳打在氣障上，氣障微微震動，這人卻被彈飛出去老遠。
「哎喲……啊！啊！燒著了！燒著了！救命啊！」
那狗腿子跌坐在遠處，結果衣角粘上了煉鐵爐的火焰，頓時嚇得哇哇大叫。
「廢物。」元姓囂張男子一臉不屑，「還是看看你元老爺的厲害吧！呀打——」
「嗤……」墨空塵哂笑著。
元姓男子突然手中多了一把三棱破甲錐，尖頭寒芒四射，直錐墨空塵腦門。
「看來你是確實有備而來，是真的打算殺人的呢。」墨空塵抬手一格，手背被劃破了一層油皮。
「竟然能破我的外層防禦，看來真的是懈怠的日子太長了，哪裡來人五人六都能對我指手畫腳了呢。」
墨空塵反手拔劍，剛剛出爐的長劍寒光閃閃，兩側劍鋒凝聚著暗紅的血色，配合著層層疊疊的水紋，看起來美觀而又致命。
「哈！」元姓男子雙眼放光，「果然沒白來！好劍！真是好劍！只有被我拿在手裡，才能彰顯我的氣質！」
「絲毫不收斂自己的殺意，」墨空塵暗自判斷，「手染血腥，面色凶戾，斬了沒問題。」揮劍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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