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大結局一
「沒什麼事!」平兒笑著,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洛洛。
原來歐陽平聽說要歐陽安安帶著歐陽思齊去踢蹴鞠了,他也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兄弟了,所以也跑了過去,後來見面看到歐陽思齊帶著自己侍衛還有歐陽安安的侍衛正在比試,原本他也只是看熱鬧,可是看到歐陽思齊一臉凝重的樣子,還正經的指揮自己的侍衛踢,他心裡就有些數了,開始尋思著這球賽是贏是輸。可是後來,歐陽意也上了場,歐陽思齊每踢進一次,臉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歐陽意就有些不高興了,原本只是一場簡單的蹴鞠,後來演變成兩個國家的蹴鞠了。
「……所以我就沒和他們客氣。」歐陽平笑著,「這樣如果有下次,我讓歐陽思齊也不會小瞧了我們!」
洛洛錯愕:「你,初五的時候,你和他們一起蹴鞠?真的要比賽嗎?」
「也不一定要一起蹴鞠啊!」歐陽平道,「但是我也得給歐陽思齊一個教訓,不能欺負我妹妹!」說著他的眼睛里滿是凝重
說話間,他看到歐陽墨和夜鷹走了進來。
「父皇,夜叔叔!」歐陽平笑著跑了過去。
歐陽墨和夜鷹兩個人一邊往宮殿走,一邊說著事情,臉上也很凝重,好像出了很大的事情。
「剛才和歐陽思齊踢蹴鞠了嗎?」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歐陽平朝他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陪著妹妹蹴了一場鞠。歐陽齊輸了,他不服,讓我初吳的時候和他蹴一場。」
「哦?」歐陽墨眉角微挑,「這樣也好,讓歐陽思齊看看,我們燕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蹴鞠也不例外。」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就是一場蹴鞠而已,幹什麼說的好像要強要殺的似的!」王洛洛走了過來,看著眉宇間一派欣慰,「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蹴鞠,這是我們平兒立威風的時候。」
「墨,一定要這樣做嗎,我不想和慕容姐姐鬧的這樣。」洛洛坐到了床邊,突然想到這次慕容西里好像也是對她禮貌有加,可是卻生了間隙,「這大過年的也不讓孩子歇一歇,一年了,他批閱的奏摺可是和你一樣多啊,他還要學習功課,就不能讓他休息一下嗎!」
歐陽墨笑道:「我已經讓他歇著了,蹴鞠就是休息!」說著,看到歐陽平帶著歐陽意去了前面吃糕點,看畫書取來,「想來,我們平兒好像沒有快樂的時候,我記得他像意兒這麼大的時候,我當時出事了對不對?「
王洛洛還有點頭:」對啊,幸好,我們孩子聰明,不然我真的應付不來!」
歐陽神色肅然:「洛洛,我有件事情,想和討論一下。」
王洛洛微微一愣:「什麼事?」
「翻過年平兒就九歲了。我想讓他去西門軍營!」
「今年才九歲!」王洛洛吃驚地望著歐陽墨,「你讓他去軍營幹什麼,而且還是西山,那裡蛇龍混雜,你讓我們的孩子去那種地方幹什麼啊?」歐陽墨笑起來:「當兵啊,要想鍛煉人啊,軍營是最好的啊!」
王洛洛愕然,歐陽墨讓自己的兒子當兵。
歐陽墨攬了洛洛說道:「我們兒子如今謀算很足,可是在人事上還欠缺缺乏一些歷練。年前我帶著他去了西山軍營逛了一圈,我們兒子紙上談兵由余,但是帶兵卻不會那麼容易,這幾年西山軍營的總兵老是犯錯,換了一個又一個,現在的傅恆總兵有勇有謀,我想讓平兒跟著他學些本事。」
他笑容漸斂,聲音低沉,「平兒,有夢想,有熱血,這個我很喜歡。可僅僅有夢想、有熱血、是成不事的。要學會冷靜、權衡、妥協,要能在最複雜的形勢下找到最利於自己的地方,還要能想辦法抓住機會加以利用,才可能成功。」說著,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平兒現在對治理國家滿腔熱血?那就讓他去。去西山軍營做個大頭兵。和那些普通的軍人同吃同住,一起操練出巡,站崗守城,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軍營。等那個時候,他還要這樣的志向,我們再來告訴他什麼是冷靜、什麼是權衡、什麼是妥協也不遲!」
洛洛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給他潑冷水:「西山軍營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平兒是太子吧。」
歐陽墨笑道:「正因為西山軍營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我的兒子,當今的太子,所以我才安排平兒去那裡的。」
王洛洛看著他。
「我也知道平兒的年紀還小,並沒有準備一下子就放手。只是想著他將來是皇上,勢必要有一個親信部隊,那就趁早準備的好。」
歐陽墨輕聲道,「但想是一回事,有沒有這個能力又是另一回事。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一溜才知道。我要把他冒冒然丟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這麼小,真被人欺負了怎麼辦?我把他丟到一個大家都知道他身份的地方去當土兵,肯定會對他照顧一二,他趁機了解一下軍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所在就行了。兩年以後,他有了在西山軍營的經歷,又年紀漸長,在兩年的鍛煉,等他回來,再讓他對我說出他心裡的想法。」
王洛洛聽著精神一振:「皇上這法子好!」隨即又擔心起來,「要是他還是沒有歷練出來怎麼辦?平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倔強的很,那些大頭兵可是泥巴里滾來滾去的,什麼腌制話都講!」
「我明天和他約法三章就是了!」歐陽墨笑道,「一是不可以透露身份;二是我不會管他幹什麼;三如果他能在西山軍營里能謀得半個官職,我就放他兩個月假,讓他不用早起,四處玩。達到這三個條件,就算他通過了。」
「這,這會不會太苛刻了些?」
「的確很苛刻。」歐陽墨表情淡淡的,透著種誓在必得的堅定,「可我現在對他苛刻些,以後百姓就會對他寬容些,我才放心把燕國交給他。」
王洛洛深深地吸了口氣:「那就照你所說的辦吧!」
夫妻倆並肩坐在床頭,良久都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歐陽墨把兒子叫到了書房。
「年過完了,你也該收心了吧!」他坐在黑漆大書案後面鑲漢白玉的椅上,肅然地望著歐陽平。
歐陽平不安地挪了挪腳,低聲道:「父皇,你有什麼吩咐只管說。擺出這架式,我心裡沒底!」
一句話,讓歐陽墨緊繃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笑意。
「臭小子!算你機靈!」他語氣里透著幾分溺愛,「你不是一直想去軍營嗎?我準備一個月後就送你過去,你覺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