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道宗下凡
許仙冷冷道:「試問一個人如果無情無義,活在這個世上豈不是猶如行屍走肉,不過也難怪,像大師這等人本來就無情無義,當然也希望別人效顰模仿,可是偏偏我許仙不是這種人。」法海喧了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本來就應做到六根清靜沒有貪念沒有慾望,這才能顯露出家人的本色,為何你卻不能夠領悟呢?」許仙不以為然道:「所以我才不適合出家做和尚,不過你我之間的恩怨絕不會就此作罷。」他轉身欲走驀被法海攔住去路道:「道宗,如果你仍然執迷不悟,老納就只好將你帶回雷音寺交由佛祖發落。」
許仙冷冷說道:「是嗎,那就看你能不能攔得往我?」法海手中禪杖陡然擊出,其出手毫無徵兆,許仙急閃身後躍避開勁風,腳下尚未站穩禪杖再次橫掃至近前,他急以掌力擋開力道,幾乎同時胸口一陣劇痛竟被法海扔出的缽盂擊中,整個人不由得飛出十丈遠一股鮮血順喉嚨湧出。
許仙乘法海尚未靠近忍住傷痛化作一道金光落飛下雲頭傾刻消失。在凡間的一座密林深處,許仙現回原身伸手扶住一棵大樹口中又連噴出幾股鮮血,只覺得眼前一暗,晃了晃栽倒在地昏厥過去。
當許仙再次醒過來已躺在一座山洞之內,他睜開雙眼掙扎著坐起四下看了看只見整座山洞雖然略顯昏暗但所有物事皆都清晰可見,在其所躺的床頭還有一個梳裝台,上面擺放著銅鏡和首飾,其中飄散著淡淡清香。許仙強撐著欲走下床,驀見一個嬌美的女子走進山洞,女子先是一怔,隨即面露喜色道:「你終於醒過來,實在是太好啦?」許仙問道:「莫非是這位姑娘救了我?」
女子答道:「我在經過山下的時侯,看到上仙昏倒在地,於是將你抬到山洞,看得出上仙是被人打成了重傷?」許仙忍住劇痛勉強答道:「不錯,我是被人打傷才逃下凡間,姑娘能夠出手相救,在下委實感激不盡!」女子道:「上仙不必客氣,請恕我唐突問一句,你是天上神仙為何會被人傷得這麼重?」許仙淡淡一笑道:「因為我不想再做神仙,所以才會落得這個下場。」女子滿臉困惑道:「不知有多少人想當神仙都沒有這個機會,上仙即然有機緣位列仙班卻又放棄,難道就不覺得可惜?」
許仙道:「對我來說做不做神仙都沒有關係,重要的是能夠看著我深愛的那個人過得好就已經心滿意足,可是上天卻連這個小小要求都無法成全,我還做這個神仙有什麼意義?」女子笑道:「看不出上仙用情倒是很深,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會後悔?」
許仙道:「如果後悔我就不會走出這一步。」女子笑道:「你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如果上仙不介意就請在洞中多住幾日,待身體康復再行離開?」許仙感激道:「多謝姑娘美意,我現在是觸犯天條私逃下凡,倘若留在洞府一定會連累了你,所以姑娘的美意在下心領!」他舉步欲往外走只見一團黑霧飛入洞口化作身披長袍,長相怪異的男子。男子看到許仙先是一怔,隨即勃然大怒道:「
胡月蛾,你不肯跟我好原來是因為有了別的男人,即然如此我就殺了他,讓你斷絕念頭。」許仙聞言不由得一頭霧水,正欲解釋只見被稱為胡月娥的女子伸手攔住道:「茅中仙,你千萬不要亂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茅中仙哪裡理會,口中道:「膽敢跟我茅中仙爭女人的,只有死路一條。」他念動咒語傾刻手上多了兩柄鐵鎚,隨著一聲大喝直奔許仙砸過來。
就在這時胡月娥彈身迎上,用衣袖掃開鐵鎚襲來的勁風,手指點向茅中仙雙目。
茅中仙急收回鐵鎚砸向手臂,眼看鐵鎚合攏勢必會把手臂打斷,胡月娥急中生智揮指彈出一物正打在對方的臉上,茅中仙發出一聲驚呼后躍二丈摸了把生痛的臉頰,怒氣更盛道:「居然跟我來陰的,我茅中仙今天不殺了你身後那個小白臉誓不為人。」
胡月娥嘻笑道:「即然你這麼喜歡無事生非,我就只好奉陪到底。」言罷搶先出手攻出一招,茅中仙揮動鐵鎚迎戰,轉眼雙方已交鋒一百餘個回合,仍然難分勝負。許仙重傷在身根本無法施以援手,心中暗自為胡月娥捏了一把汗。驀然茅中仙慮晃一招閃身後躍道:「胡月娥,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絕對不會就此作罷,我們後會有期。」說完轉身化作一團黑霧飛走。
看著茅中仙離去,胡月娥長舒了口氣朝許仙道:「剛才一定驚嚇到了上仙,實在很抱歉!」許仙笑了一笑道:「姑娘說的哪裡話,我應該感謝你再次出手相救!」胡月娥半開玩笑道:「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就在洞中住些時日,順便指點我一番修道成仙的法門如何?」許仙猶豫片刻道:「也罷,反正我現在有傷在身哪裡都去不了,只有在姑娘的洞府多打擾幾日。」
胡月娥大喜道:「多謝上仙的成全,在此我想斗膽問一聲上仙的尊姓大名?」許仙道:「在下此前尚是佛祖門下的一名弟子法號道宗,現在已經改回原來的姓氏名叫許仙。」胡月娥也自我介紹道:「我本是一頭小鹿,偶得機緣修得一些靈氣,這才踏上求仙問道之路,如果上仙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一聲許大哥吧?」許仙道:「當然可以。」
突然,洞外匆匆奔入一個小妖口中嚷道:「仙子不好了,那個茅中仙又帶著人殺過來啦。」
胡月娥無奈地道:「這個茅中仙還真是難纏,他這樣沒完沒了的鬧下去,我的洞府幾乎沒有寧日。」許仙忍俊不住道:「看得出他對你倒是很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