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回家之後
番外之回家之後
剛回家的兩人,分開忙碌了幾天,各種公事私事,甚至來不及見朋友,時間就到了趙臻和張洹的婚禮的前一天。
因為這幾天太忙,兩人私下裡竟然並沒有機會見面。
這天見面,是白樹得了一點閑專門去了曹逸然的父母家裡看曹逸然。
他這一年多在外面跑,並沒有荒廢了寫稿子,其主要功勞還要算在曹逸然身上。
他的警匪偵探系列,是圍繞著一個叫陳經緯的緝毒警察和他的叫陸雙城的身份成謎卻智勇雙全的朋友展開的,故事裡描寫一個個引人入勝跌宕起伏的案子,前面兩部還只是鋪墊,主要故事剛剛展開,卻已經吸引了大批的讀者追隨,但白樹只是把寫作當成是調劑生活的業餘愛好,而且還是閑下來時候的愛好,所以,不用指望他在有空時飛速完成了第一二部之後會同樣快速地完成接下來的故事,於是,他根本沒有考慮到寫書的持之以恆,就和曹逸然一起跑出去旅行去了,讓他的編輯哭天搶地地要他回心轉意,但也沒有辦法留下他。
白樹之後實在是看他可憐,所以說了句半真半假的安慰的話——我一路走一路寫,會在一年之內完成第三部的。
編輯這才欣慰一些了。
但白樹也只是那麼說說而已,真要寫,還是存在很大的實際問題的。
最不該是他高高興興地把自己覺得還拿得出手的這篇小說給曹逸然看了,曹逸然平素是最討厭看文字的東西,喜歡的是畫面類的直接刺激觀感的內容,所以,白樹教他語言,從來只能情景教學,沒法讓他看書,而他也只是會聽會說,不大會看會寫。但就是這樣厭惡文字的他,居然在旅行的過程中,無聊時候翻了小說的前面,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地不眠不休地把前兩部都看完了。
看完了之後,就對接下來的發展心心念念,反應過來這小說是白樹寫的,他星星眼地膜拜著白樹,讓白樹講接下來的內容,白樹三言兩語說了,曹逸然又覺得他簡簡單單描述得沒意思,便要他寫出來給他看,於是,曹逸然守著鏡頭時,白樹就時常被曹逸然嚷著寫小說。
白樹這小說完全是手寫稿,找到機會掃描了給編輯傳過去的時候,有些稿子上面還有曹逸然吃的果醬留下的痕迹,雨水的點點印子,草汁和泥巴印,甚至有鳥屎的痕迹……,編輯看到這個稿子的時候涕淚交加,給予了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依然努力寫稿的白樹以很高的評價,而且覺得這部明顯比第一二部無論是從語言還是從情節的安排上還要好得多。
故事的發展因白樹跑出國去了,而觸景生情同樣安排在異國他鄉,各式各樣的精彩人物紛紛登場,第三部完結的時候,讓人抓心撓肺地想看第四部。
白樹回國本是沒和編輯說的,他可受不住他那個雖然有點胖但是還是很男人的編輯在他面前耍寶似的哭哭啼啼,但是他回國的消息居然被他母親給泄漏出去了,他才剛回來,住在父母那裡,就被編輯抓了個正著,於是,硬是要抽出時間去做第三部小說的現場發布,還要參加一個電視台的讀書節目,且第一部的電影也要公映了,他還被導演邀請去看了剪片子。
他對這些場面倒是應付自如,只是沒有了和曹逸然在一起的時間,明明只是一個閑暇時候的消遣,之後居然成了這種讓他意想不到的局面。
因為他在公眾面前露了臉,於是一干朋友和以前的同事下屬們都知道他回來了,紛紛給他打來電話問候,本來還要約著慶祝吃飯的,他趕緊把這個時間推后了,說最近太忙。
他是因為這事忙,而曹逸然則是因為小唯唯和他舅舅的事情忙。
小唯唯看著健康,但因為出生時候的問題,身體底子非常差,這時候正直天氣變冷,小唯唯晚上蹬被子,而奶媽和保姆一個沒看護好,他就感冒了,半夜發起燒來,幸好保姆半夜要看孩子,所以發現了,很快送進了醫院。
曹逸然回了家,便也起來了,跟著一起進醫院去。
孩子裹著一床柔軟的小毯子,面頰緋紅,曹逸然從保姆懷裡接過去抱好,小孩子似乎知道已經換成了爸爸在抱,還睜開眼來看曹逸然,黑幽幽的眸子像是水靈靈的葡萄。
曹逸然抱著這個和自己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孩子,這時候,心裡感覺非常奇妙。
打吊針的時候,小唯唯也是被曹逸然抱在懷裡,孩子被扎吊針,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尖聲地哭,但他還是哭,只是聲音小,一抽一抽的,曹逸然看著他分外可憐,想他一年前的時候經常生病,扎針也是哭,但是卻異常大聲。
小唯唯打吊針的兩個多小時,全被曹逸然抱在懷裡,雖然他是靠在病床上半躺著休息的,但是依然很辛苦。
小唯唯病了這麼兩天,曹逸然大多數時候要守著他,而且去舅舅家裡幫忙,趙臻那邊雖然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但兩個當事人也依然忙。曹逸然幫著安排一些內務,倒也給兩人減輕了些負擔。
白樹這天得了一點閑來曹家,曹逸然正在逗孩子說話。
小唯唯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非常有靈氣,小小年紀,似乎已經能夠理解不少東西了,不過,他會說的話卻不多,倒不是別人沒有教,而是大家教了,他不愛搭理人,所以就不跟著學,於是兩歲多了,別的小孩兒已經口齒非常伶俐,他會說的卻沒多少。
白樹到了之後,也坐在沙發上逗小唯唯,小唯唯穿著柔軟的套頭衫毛衣,小臉蛋泛著紅,被他父親放到白樹的懷裡,他動了幾下,就發現白樹是之前抱過他的叔叔,所以就由著他抱了。
而白樹在,曹逸然就不逗小唯唯說話了,而是看白樹逗他說話,不時和白樹說些事情。
這幾天,他幫著趙臻他們安排婚禮,突然覺得那樣結婚似乎也挺好,所以就和白樹說起這件事來。
白樹滿眼裡是笑意,道,「那我們也那樣結婚,我覺得我們有個終生難忘的婚禮,也很好。」
他這樣說,盯著兩人的小唯唯就接著他的話學道,「結婚……」
聽得曹逸然和白樹都笑了起來。
晚上白樹也沒有回家,就留在了曹家歇下。
小唯唯本是在隔壁的房間里由專門的保姆帶著睡,白樹留下了之後,居然把小唯唯的嬰兒床推到了他們的房間里。
曹逸然的卧室非常寬大,在大床旁邊放下嬰兒床綽綽有餘,白樹坐在床邊看孩子,小唯唯要睡了,但又沒睡著,惺忪著睡眼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曹逸然穿著真絲黑色睡袍從浴室里出來,他擦乾了頭髮,就走過去,坐在白樹的旁邊,將白樹摟著一推,便把他壓在了床上,湊上去在白樹的唇角下巴親吻,手也撫摸上他的胸膛,道,「這幾天都沒在一起,你把唯唯抱過來睡,我們怎麼親熱?」
白樹摟著曹逸然的肩膀在他的胳膊上撫摸,含笑著在曹逸然的唇角也回吻了一下,道,「忍一晚也不行?」
說著,轉過眼一看,發現本來要睡的小唯唯居然睜開了眼睛,黑眼睛骨碌碌地盯著兩人看。
白樹一把將曹逸然推開了一點,扯過被子蓋住他露出來的胸膛,又坐起了身,道,「唯唯在看。」
曹逸然看白樹去抱孩子,自己就沒趣地爬上了床,靠在床頭看白樹將孩子抱了過來。
小唯唯轉著黑溜溜的眼睛看曹逸然,曹逸然一拍自己的旁邊,白樹就笑著把孩子放到了床上去。
孩子夾在兩個大人的中間,他咿咿呀呀地叫「爸爸」,只是叫,也不知道是特定叫曹逸然,還是把白樹也叫成了爸爸。
曹逸然呵呵笑,伸手觸摸兒子的臉蛋,低聲逗他說話,小唯唯和他玩了一陣,實在是累了,就睡了過去。
白樹看著滿臉溫柔的曹逸然,撐著上半身傾身越過小唯唯在曹逸然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曹逸然抬起頭來看他,對他笑,眼裡是溫柔的光,白樹控制不住地又親了他的唇一下,被曹逸然伸過胳膊攬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壓了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黏濕的熱吻持續了好幾分鐘,曹逸然的手沿著白樹的肩膀向下撫摸他的背脊,湊在他的唇邊聲音低啞性感,「把唯唯抱走。」
白樹熱烈的目光看著他,又低頭看睡得香甜的小孩兒,手掌在曹逸然的臉腮上摸了兩下,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