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絕世佳釀
面對李老的示好,劉曜自然要佯作推辭一番,不過李老久經官場,更明白要屢次三番勸進的道理,最終劉曜盛情難卻,以『不得不接受』完美收場。
「曜兒,這人是糜桓,乃是咱們相縣首富,知道你組建義軍乃是為了安康黎庶,造福百姓,故此自願出資助你一臂之力。」
劉宗雖然表達的非常委婉,但劉曜還是能感受到字裡行間中透出的淡淡的不屑。
『首富』?
劉曜在中把那個便宜老爹鄙夷了一番,只因為對方是商人,在對待賓客的態度上,便有如此大的差距嗎?
古代對於商人的偏見,還真是根深蒂固啊!
不過......
劉曜倒是對富豪頗感興趣,不論何種年代,沒有錢都將是寸步難行!
只見糜桓早已恭敬地侯在一旁,在劉宗介紹完自己后,趕忙舉杯相邀,笑容滿面,態度謙卑到了極點。
「此番若沒有世子,相縣必不復存焉,如今黃巾雖敗,但仍有捲土重來的可能,糜某自願出資萬金,糧十萬石,健馬三百匹,助世子擴充義軍,保四方平安。」
萬金!?
十萬糧!?
三百匹馬!?
劉曜當即震驚,他雖然來到這個時代不久,但對於這裡的物價有最基本的判斷,這些東西如果折算成錢,絕對能堆滿一座豪宅!
既然是捐贈,那麼這些錢就絕不會是糜桓的全部家資!
冰山一角!
由此,可以想象糜桓財富怕是多到難以計數!
劉曜依稀記得,漢末三國時代有個大商人,喚作糜......
咦?等等!
一個是糜桓?
一個是糜竺?
都是糜姓,這兩人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劉曜不禁好奇道:「閣下乃是糜姓,敢問與東海糜家可有何關係?」
「世子竟然知道東海糜家?」糜桓同樣一愣,「不瞞世子,在下乃是糜家旁系,與東海糜氏宗家實是一家。」
糜桓竟然與糜竺乃是一脈同承的本家!
要知道糜家販賣私鹽,那可是富可敵國的存在!
怪不得糜桓會有如此雄厚的財力,原來竟然是糜家旁系,這可真是天上掉餡兒餅,白送給自己個大金主啊!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劉曜非常鄭重的揖了一揖:「閣下已家資相助,真乃高義之士,曜不勝感激。」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要知道不論是縣令王輝,還是年逾古稀的李老,歌功頌德也好,推舉孝廉也罷,他們都沒有獲得劉曜的感激。
可偏偏一個低賤的商人,竟獲得如此殊榮,實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糜桓微怔,露出驚詫的表情,他連忙謙虛道:「桓不過行商之人,粗鄙不堪,哪能受此殊榮,愧不敢當吶!」
劉曜嘿笑一聲:「不管何種職業,存在即合理,即有其存在的價值!比如此時,若是沒有閣下資助,我劉曜又豈能擴充軍備,沒有足夠的軍備,又何來的安康黎庶!
糜家主,切莫妄自菲薄啊!」
劉曜沒有繼續往下說,畢竟這個時代的觀念,不是靠一兩句話便可以改變的,而且同樣的話說多了,會讓某些人顯得很尷尬。
更何況,劉曜已經達到了目的,靠這一句不疼不癢的碎語,表達了自己的善意,拉近了與土豪之間的距離。
君不見,適才還扭扭捏捏的糜桓,一下子豁然開朗,精神煥發,望向劉曜的眼神,更充滿了淡淡的敬畏之情。
「還懂得適當拉攏,不急於求成,真不愧吾兒!」
一旁的劉宗心中暗道,引薦完殿中眾賓朋之後,接下來便是置酒高歌。
可是......
劉曜實在是喝不慣漢末這種黃不拉幾的濁酒,感覺像是在喝馬尿,甚至還不如馬尿好喝,反正劉曜真的是難以下咽。
「諸位叔伯!」劉曜開口言道,「今日大勝黃巾,小侄甚是高興,在某家中藏著幾壇絕世佳釀,小侄願貢獻出來,與諸位叔伯同飲,一醉方休!」
「絕世佳釀?」縣令王輝撮了撮頷下一縷山羊鬍,「不瞞世子,本官飲酒二十餘年,可謂是遍嘗美酒,能稱得上佳釀者,唯有杜康而已!」
「賢侄的藏酒,不會真的是杜康酒吧?」李老已然微醺,「老朽曾有幸嘗過杜康酒,絕對可以稱得上佳釀二字,不過這絕世嘛......」
李老淡淡的搖了搖頭,露出不屑的神情,那意思很明白,在他心中,杜康酒都不是絕世佳釀,難道你劉曜家中藏酒,還能比杜康酒還好?
「糜某走南闖北二十餘年,喝過最好的酒便是這杜康酒了。」糜桓饒有興緻地道,「世子若是真藏著杜康酒,糜某倒是可以好生回味一番了。」
「家中藏有佳釀?」劉宗有點懵逼,「曜兒,為父怎麼......」
『不知道』三個字還未出口,劉宗突然意識到不對,這不是拆自家孩子的台嗎,於是乎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恐怕,要讓諸位叔伯失望了。」
劉曜zui上說著『失望』的話,可其臉上卻沒有半點愧意,甚至還隱隱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道:「小侄這酒喚作醉仙釀,諸位叔伯不妨嘗上一嘗。」
說罷,劉曜便賺到屏風後面,隨手一翻,從系統中兌換出兩壺醉仙釀,頓了片刻,又從另一旁淡笑而出,順手便遞給了侍女,擺手示意給在座之人滿上。
「才這麼點?」
縣令王輝稍顯失望。
要知道漢末時期的酒,全部是拿半人高的陶罐裝的,再加以泥封保存,打開一壇,足夠十餘人喝一天的。
而眼前的醉仙釀,雖然也是壇裝酒,可卻僅有巴掌大小,在好酒的王輝眼裡,只能解解饞,完全不足以過--癮!
不過王輝卻是不知,漢末時期的酒,度數甚至連後世的啤酒都比不過,而這醉仙釀的度數,卻足以與原漿酒媲美!
一壇更比十壇強!
「這個......的確很精緻。」
李老同樣露出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
「......」糜桓同樣稍顯尷尬,緘默不言。
最尷尬的當屬劉宗,要知道他可是世襲罔替的沛王,劉曜便是丟人,丟的也是他劉宗的人,別人只會說沛王府招待不周,而不會說劉曜招待不著。
「曜兒......」劉宗頗為不悅。
不過,劉曜絲毫沒有受到殿中眾人失望目光的影響,反而大手一揮:「此酒量雖少,但濃縮的全是精華!,來啊,開壇,倒酒!」
砰!
泥封才去,立即便有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開來,饒是王輝飲酒數十年,都沒問到過如此濃郁的酒香。
酒香瀰漫,便是靈氣瀰漫!
王輝一驚!
李老一驚!
糜桓更是一驚!
上首劉宗最是震驚!
還真有......絕世佳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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