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你不希望我來嗎
井上尚路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曹鑠看到如此巨大的「人」,居然不會害怕。
想當初,他剛成為井上家本家的家主之時,獲得這尊盔甲武士后,那些敵人們見到他身後那尊盔甲武士,無不驚懼不已。
井上尚路不知道,曹鑠曾經見識過盔甲武士,故而沒有初見那般的驚艷,只是感慨一下罷了。
這尊盔甲武士著實龐大,處於屋內的盔甲武士腦袋幾乎要觸及房頂。
「解決眼前這人。」井上尚路朝盔甲武士聲音冰冷命令道。
盔甲武士邁動著步伐,拔出腰間幾乎三米長的刀,直接朝曹鑠砍去。
曹鑠搖搖頭,好慢。
枉費他剛剛期待一下,這尊盔甲武士會不會特殊一些。
曹鑠輕輕一躍,跳到一旁,輕鬆躲過了盔甲武士的砍擊,祭出了無盡之刃,就欲動手的時候,兩個側臉戴著狐狸面具的小女孩出現在他的身前。
曹鑠砍擊的動作頓了頓。
他想了想,並未攻擊。
這兩個小女孩擁有雪白的頭髮,長得分外可愛,身上穿著紅白相間的和服,像極了狐狸變成的少女。
井上尚路看到這兩個女孩的出現,頓時大驚失色,他失聲道:「老祖!!」
他不明白為什麼兩位最古老的老祖會出現在這裡,要知道,兩位老祖從未從鳥居出來過。
而且,已經進入鳥居的那些前任家主們,也從來不會從鳥居中下來。
所以他一直懷疑,是否是在有新的家主之後,前任家主以長生為代價,犧牲了自由,被禁錮與鳥居之中。
然而,他的猜想在今日破滅開來。
若是真的無法從鳥居之中出來,為何這兩位老祖卻能從鳥居中出來?
顯然,鳥居並不會限制那些老祖們的自由。
兩個女孩聽到他的聲音掃了一眼,便不理會,她們定定地看著眼前的曹鑠,右邊的女孩遲疑的問,「主人?」
井上尚路聽見右邊的老祖對曹鑠稱呼主人,他腦袋嗡地一下,像是被豬油懵住一般,老祖她在說什麼?
主人?
鳥居的存在,只有歷任家主才能知曉。
井上敏樹和井上炎熊兩人不知道鳥居的存在,更不知道鳥居之中的老祖們的存在。
他們一臉迷糊地看著這兩個小女孩,聽到井上尚路叫她們老祖,他們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再聽到這兩個小女孩叫曹鑠主人,他們兩個迷糊加迷糊。
井上敏樹兩人在曹鑠的府上呆過一段時間,卻是從未見過他有過這樣的婢女之類的奴僕。
曹鑠其實被這兩個小女孩這麼稱呼,也有些懵。
「我們認識嗎?」
「主人,我是雨。」右邊的女孩道。
「主人,我是雪。」左邊的女孩跟著說道。
曹鑠看著這兩個女孩,有些懵,根本不懂這兩個小孩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位老祖,這人擅闖我井上家,罪該萬死,還請兩位老祖殺了他們!」井上尚路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相信兩位老祖聽了他的話,定然會殺了曹鑠。
然而,雨和雪聽到井上尚路的話,面色變得冰冷起來,她們轉身看向井上尚路,如同看待死人一般。
「不過是奴僕的後人,竟然敢以下犯上。」雨冷冷地開口,在井上尚路錯愕的面孔個之中,雨的面前出現無數由水珠形成的針,只見她揮手,那無數水針朝井上尚路刺去。
井上尚路渾身被水針扎穿,撲通一下,往後直直地仰躺下去,死得不能再死。
而井上尚路死的那刻,他的那尊盔甲武士開始如石頭一般,快速的風化。
曹鑠有些愣神,這兩人不是井上尚路的祖先嗎,為什麼她們殺了他?
這快速的變化,讓曹鑠等人都懵住了。
雪似乎看出了曹鑠的迷惑,解釋道,雪恭敬地解釋道:「他是我和雨曾經的下人的子孫,因為念其祖先的忠誠,故而庇佑他們一方。」
「不過,如今他得罪主人,著實該死。」
曹鑠著實不明白她們兩人為何叫他主人,看起來這兩個女孩有些超能力,不過她們不是與他為敵,曹鑠倒是樂得輕鬆。
井上敏樹和井上炎熊兩人的臉上露出悲痛之色,他們兩個為井上尚路收屍。
曹鑠則是拉來一個下人,讓他帶自己去井上織姬被關押的地點。
那下人走在前面忐忐忑忑,而曹鑠在後面跟著,雨和雪在曹鑠身後默默追隨著。
曹鑠見到她們兩個愛跟,倒是沒有驅趕,當是默認了。
井上織姬被關押在房間之中,她蜷縮在床上,屋子內一片漆黑。
她不知道外面怎麼樣,更不知道曹鑠給她的那些穀物和書籍究竟怎麼樣了。
是否真的被井上俊彥和井上正大兩人霍霍掉也不知道。
她感覺到愧疚,無顏面對曹鑠。
畢竟她是和曹鑠承諾過,要用那些穀物種子以及書籍來振興他們末盧國,卻沒曾想,還沒開始振興計劃,東西卻沒了,自己還被關了起來。
忽然,門外傳來開鎖和撕紙的聲音,她微微愣住,站了起來。
門,被推開。
月光從門灑落進來,來人背對著光,令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但是,井上織姬卻認出了來人。
畢竟,她曾在離開之前細細描摹過他的五官,她認得他。
她的臉上出現驚喜和驚愕。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若是做夢的話,她不想讓這個夢醒來。
曹鑠看見她對著自己發獃,不由朝她微微一笑,「怎麼?見到我開心傻了嗎?」
曹鑠那熟悉的聲音,令她才驚醒,這並不是夢。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井上織姬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曹鑠。
「難道你不希望我出現在這裡嗎?」曹鑠卻是反問道。
井上織姬直接朝他飛撲而去,直接證明了自己到底想不想他出現在這裡。
曹鑠抱緊了她。
在曹鑠懷裡的井上織姬,忽然臉頰羞紅起來,太羞恥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如此不矜持地撲到一個男人的懷中。
井上織姬故作矜持的推開了曹鑠,耳朵和脖頸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