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墓門嗜血
從墓道中一側石壁上打通的洞中,走進來的正是常茂和秦陽帶領的考古隊。
為了和白悅軒追比時間,這兩天,在環形墓道的另一條通道里,楊默涵要考古隊日夜清理阻塞墓道的於物,終於在今天夜裡打通了阻擋在前面的石壁。
雙方不期而遇,怔怔的僵持了一會,常茂仔細打量了盜墓賊一眼,瞅見了墩子和大胖幾張熟悉的面孔,突然醒悟,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盜掘古墓?」
荊蒼一瞧是考古隊的來了,情急之下,也喊道:「快,控制住他們,通知老爺子,放鴿子。」
一夥盜墓賊手持砍刀鐵棍,迅速控制了常茂和秦陽。
開山工程隊的隊員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慌忙按照大胖的吩咐,抱著頭,蹲了下來,一聲不敢言語。
墩子從懷中掏出信鴿,在腿上纏上一根白布條,放了出去。
鴿子飛出洞口,落到白悅軒的肩上。
白悅軒看到鴿子腿上的白布條,神色一緊,說:「下面遇到『鏟道』的了,速派人下去清除。」
閻俊生明白白悅軒所說的「鏟道」,其實就是遇見不同道的人了,立刻安排黑鷹幾人,隨他下到洞中,將常茂推搡到一側的洞中,用繩索捆住手腳,塞住嘴,並安排了兩個手下看守他們。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閻俊生返回洞外,將白悅軒接到了石門面前。
白悅軒盯著那扇厚重結實的石門,瞧著上面刻畫的雲龍圖案,高興的捋起了山羊鬍子。
他走向前一步,再仔細一觀,突然看到石門上陰雲翻騰,一條白龍時隱時現,張須鼓目,滿面怒容。
白悅軒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一個趔趄,向後倒退兩步差點摔倒在地。
閻俊生忙一把扶住白悅軒,驚詫的問道:「乾爹,您這是咋了?」
白悅軒定了一下神,問荊蒼說:「荊博士,你剛才可看到石門上的異象?」
荊蒼搖了搖頭,說:「老爺子,我沒看到什麼異象啊,您老是不是看花眼了?」
白悅軒不高興的說:「咱老白雖年過古稀,可眼神好著呢,放心吧,我還從沒有花眼的時候。」
荊蒼知道自己說多了嘴,也不敢再分辨,忙跨到近前,仔細的打量起來。
可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究竟,不由的又搖起頭來。
白悅軒似乎已失去了耐心,顧不的再和荊蒼廢話,生氣的吩咐道:「墩子,破門!」
墩子走到石門跟前,雙腳蹬地,弓起身來,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那是門卻是紋絲不動。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老子開不了!」墩子一時興起,嘴裡罵著,抬起腳來,向石門猛的踹了過去。
突然,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石門猶如一個巨大的吸盤,將墩子忽的一下吸了過去,恰是一張年畫,一個大字人形,被牢牢地粘在石門之上。
轉眼間,墩子被越吸越緊,發著悶悶嗚嗚的哭嚎聲,渾身上下開始滲滿了血跡,慢慢的變成了一張餅狀,沒來得及大聲呼喊和掙扎一下,不時便化作了一灘血水。
盜墓賊無不目瞪口呆,大驚失色,就連殺人不眨眼的黑鷹,也被嚇的魂魄出了竅。
白悅軒盜墓一生,還是頭一次經歷這駭人一幕,更是感到觳觫不已,立在石門面前,獃獃發怔,早已六神無主。
閻俊生抹了頭上的一把冷汗,自言自語的說:「這可咋辦是好?」
依舊不死心的白悅軒惱羞成怒,大喊一聲:「炮子,用炸藥,給我轟掉這些妖祟!」
由於親眼目睹了墩子被化為血水的一幕,開山炮怎敢再去靠近石門,他早嚇的站在那裡尿了褲子了。
白悅軒瞧著開山炮遲遲未動,不由的更加惱怒起來,目露凶光,逼視著開山炮,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
站在開山炮後面的黑鷹,突然毫無防備的用力一腳蹬在他的屁.股上,將他踉踉蹌蹌的踹了過去。
開山炮咕咚一下摔倒在石門前,緊閉雙眼,不敢動彈,只等著生死由命了。
可奇怪的是,過了一會,石門並沒有將他像墩子那樣吸了過去。
開山炮睜開眼,大喜過望,手忙腳亂的將炸藥在石門前放好,緊接著,咕嚕一下,一個翻身,快速的滾離開了。
白悅軒帶著盜墓賊躲到里一側的石洞里,吩咐開山炮按下了起爆器。
只聽見噗的一聲悶響,一團青煙在墓道里散漫開來。
白悅軒伸.出頭一瞧,那扇石門卻依然紋絲不動,上面甚至連個炸點都沒留下。
可是,這伙盜墓賊又哪裡知道,剛才這一炮,石門雖然沒開,但龍盤山上卻有了天動地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