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成功便成仁
「我的朋友,你…。」
想知道鏡在這個時候要自己聯繫金克拉隊長,也就是杜拉克想要幹什麼的阿拉薩德還沒把話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了。
「那十三個狗牌是在固守待援。」
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說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的鏡在話音落地的同時,抬起左手指了指那一朵白雲都沒有的蔚藍天空。
「半小時…最多再過半小時,我們就會被來自頭頂上的攻擊送入天堂或地獄。」
說完,鏡便把左手放到了AK47突擊步槍那像是香蕉的彈匣上。
知道鏡這是要做什麼,也知道鏡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的阿拉薩德頓時把那些未能說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阿拉薩德呼叫杜拉克隊長,請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拿起放在一旁的那個像是磚頭的綠色對講機用右手拇指按下開關的阿拉薩德聲音聽起來非常焦急。
當然,阿拉薩德此時也的確很焦急,因為他們這些人沒有防空武器。
換種說法就是,敵人的空中力量來了,他們這些人的下場就只有兩個。
拚死抵抗,然後被敵人的空中力量輕鬆地打成碎肉。
抱頭躲避,運氣好的話,那就能撿條命,反之就會死得非常難看。
而這兩個下場,阿拉薩德哪個都不想要,理由是太窩囊了。
另一邊,與數十名部下在距離阿拉薩德大概有一百米遠的山頭上攻擊上面的敵人的杜拉克聽到他的呼叫立刻停止了攻擊。
「什麼事?」
拿著和阿拉薩德那個一模一樣的對講機躲在一個半人高的石頭後面對他發出了詢問的杜拉克現在很煩。
或者說是心情很糟。
這點阿拉薩德能從杜拉克的語氣之中聽出來。
因此,阿拉薩德沒有任何遲疑的把手中的對講機丟給了剛剛把AK47突擊步槍那像是香蕉的彈匣裝滿了的鏡。
以至於被剛剛把裝滿了的彈匣按倒AK47突擊步槍上的鏡在給了阿拉薩德一個大大的白眼后,用右手拇指按下了對講機的開關。
「時間不多了,我們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否則等敵人的空中力量來了,那麼該被壓著打的人就是我們了。」
語氣變得非常認真的鏡不想再體會那種恥辱了,所以他也就沒像以前那樣跟杜拉克扯皮。
「……你有辦法在短時間之內解決那十三個美國佬?」
聽完鏡的話,杜拉克想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了他這個有些怪的問題。
見身為隊長的杜拉克這麼問自己就知道他很急的鏡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輕笑了幾聲才開口給出了一個非常狂妄的回答。
「給我提供五分鐘的火力壓制,我就能讓那十三個狗牌去見他們的上帝。」
給出的回答非常狂妄,語氣也是如此的鏡之所以敢這樣。
原因不光在於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在於他有這個自信。
而這個自信來源於他的力量,他的膽識和頭腦。
初次上戰場就能在敵方的槍口底下把敵方的坦克搶過來的鏡是人才,是全隊、乃至全伊斯蘭之鷹公認的人才。
不然就憑鏡剛才靠著那個一人多高的大石頭休息這件事情,他就會被自己人打死。
即使沒被打死,也會被打個半死什麼的。
「……好,三十秒。」
幾個月前親眼看著鏡在敵方的槍口底下把敵方的坦克搶過來的杜拉克稍微想了一小會兒才給出這個回答。
不過就在從杜拉克這裡得到了這個回答的鏡準備起身去執行自己的計劃時,杜拉克的聲音再次從對講機里傳了出來。
「不過我得提醒你,你要是失敗了,那麼就算長老和我都有心保你,你也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語氣又冷又認真的杜拉克這麼說是在警告鏡,也是在提醒鏡。
不要太過於自信,不行就跟他要支援。
然而明白杜拉克是什麼意思的鏡卻在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之後,笑著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早在開槍打死那個跪在地上哭著求我別殺他的美國佬時就做好了不得好死的準備,但這並不等於我想被自己人趁亂打死,所以你還是省省吧,金克拉隊長。」
直言不諱的鏡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不等杜拉克有什麼反應便把手中的對講機丟還給阿拉薩德。
而聽到鏡這麼說的杜拉克除了苦笑著說自己不叫金克拉,叫杜拉克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在伊斯蘭之鷹這個大家庭之中,除了阿拉薩德與另一個人和他杜拉克與長老之外,絕大多數人都想殺了鏡。
當然,這些人想殺鏡的原因不是和他有仇,是他當著狂熱而又極端的穆斯林的面拒絕加入伊斯蘭教,同時還聲稱自己是半個天主教信徒。
這一下,鏡是把那些原本就看他不順眼的人給徹底的得罪了。
並且還會時不時地被人從背後打上幾槍。
不幸中的萬幸是,這些人因為種種原因不敢正面開槍打鏡,外帶槍法奇差,所以鏡直到今天為止也沒受過太大的傷。
「我的朋友,戰爭不是遊戲,也不是一個人就能決定勝負的,所…。」
想要和鏡一起去的阿拉薩德還沒把話說完就被已經站了起來的他笑著打斷了。
「戰爭雖然不是一個人就能決定勝負的,但戰鬥可是,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看我是怎麼讓那十三個狗牌去見他們的上帝的吧。」
說完,鏡不等阿拉薩德有什麼反應便收起笑容抱著槍管與槍托都有些褪色的AK47突擊步槍向山下跑去。
面對這樣的結果,不放心鏡一個人的阿拉薩德剛想起身去追他就被一旁的人給阻止了。
「我去。」
按著阿拉薩德的肩膀用有些怪異的阿拉伯語說出了這兩個字的人和鏡一樣都帶著巴拉克拉法帽,年紀也和二人差不多。
但這個人的眼睛卻是黑色的。
「卡西姆,你…。」
阿拉薩德剛開口說出了這些。
被他稱之為『卡西姆』的戴著巴拉克拉法帽的黑眼少年,也就是『相良宗介』便收回了按著阿拉薩德肩膀的手起身去追鏡了。
不過由於這邊被敵人重點關照的關係,相良宗介沒有像鏡那樣大大方方地站起來跑。
而是貓著腰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在直起腰對鏡進行全速追趕。
看到這樣的情景,趴在地上的阿拉薩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唉…你們的保護欲太強了。」
語氣聽起來既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感嘆的阿拉薩德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收回看著二人的視線專心地等杜拉克下達開火的命令。
等了大概有三個呼吸的時間,沉默了有一會兒的杜拉克那邊率先對山頂上的敵人發出了怒吼。
AK47和AK74U與NSV重機槍的怒吼聲令那些本來想問杜拉克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愣住了。
但過了沒多久,這些人便回過神來的開始往彈匣里裝填子彈。
理由是杜拉克用對講機告訴他們,他這邊一停火,他們那邊就要立刻開火。
雖然很奇怪杜拉克為什麼要下這種命令,但這些人還是沒有任何疑問的執行了。
另一方面,在杜拉克那邊停火的時候連蹦帶跳的跑到了山下那乾涸的河床上的鏡與跟著他的相良宗介會合了。
看著裝扮不僅和自己一致,連使用的武器也是如此的相良宗介,和他的關係很普通的鏡抽了抽嘴角。
「卡姐,你沒聽到金克拉隊長的話嗎?」
不明白相良宗介為什麼要跟自己來的鏡在話音落地的那一刻,抱著AK47突擊步槍重新走了起來。
「不成功便成仁。」
這麼回答了鏡的相良宗介把帶頭走在前方的他弄愣了。
不過愣歸愣,鏡卻沒有停下過前進的腳步,因為他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供他浪費。
「卡姐,你似乎不像以前那麼怪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跑了起來的鏡令跟著他一起跑的相良宗介很是無奈。
「首先,怪的人不是我,是你。其次,你為什麼要管性別為男的我叫卡姐?諷刺,還是惡意的貶低?」
雖然是在問問題,但語氣之中卻一點兒疑問都沒有的相良宗介看不透鏡,也搞不懂他。
唯一知道的是,看起來為人很和善的鏡其實一點兒也不和善。
為了一點兒小事兒就能要人命的鏡是個殘忍而又冷血的無情屠夫,不論是誰,只要惹到了他或阻礙他完成任務。
那麼鏡就會毫不猶豫地幹掉他。
甚至可以說,鏡可以為了金錢毫不猶豫地殺死任何人。
不過阿拉薩德卻不在這個任何人之中,因為他是這樣的鏡唯一的朋友。
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這樣的鏡把金錢視為糞土,把自己的性命當成無關緊要的存在的人。
當然,這也是阿拉薩德應得的,理由在於鏡能活到現在是他的功勞。
如果不是阿拉薩德冒著生命的危險把被狙擊手打傷了的鏡拖到角落,並背到私人診所,那鏡現在早就變成蒼蠅的糞便了。
「首先,怪的人不只是我。其次,管你叫卡姐是因為你的名字。」
用相同的方式回答了相良宗介的鏡把他弄懵了。
「取卡西姆的卡和相良宗介的介,然後稍微改一下就變成了『卡姐』。」
在相良宗介開口之前把自己為什麼會管他叫『卡姐』的原因說了出來的鏡使不是很明白的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一會兒該怎麼辦?一起上,還是一先一后?」
中間停頓了一下的相良宗介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灰塵四起的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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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到底是什麼世界,現在還是個秘密,所以就這樣。
以上!--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