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男人會因女人而改變
「一個人有沒有受虐傾向和這個人可不可愛,漂不漂亮有關係嗎?」
臉上的笑容比剛才真實了一些的鏡在話音落地的同時,用一次性的塑料勺子從裝著牛丼飯的紙桶里盛出了一點兒送到了嘴裡。
而發現鏡的眼中剛才閃過了一絲笑意,還發現他的笑容比剛才真實了一些的食蜂操祈則在這個時候用右手在他的肚子上敲了兩下。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食蜂操祈為什麼會突然敲鏡肚子的吹寄制理在看了一眼剛剛把手中的炒麵麵包消滅掉了的相良宗介之後,對食蜂操祈揚了揚下巴。
「她要真是像你說的那樣有受虐傾向,你這個來學校還不到一星期就打了我三次混蛋早就動手打她了。」
在回答鏡的同時,還把他干過的糟糕事情捅了出來的吹寄制理差點兒沒讓他被嘴裡的牛丼飯嗆到。
『咳』
把跑到了氣管邊上的牛丼飯咳了出來的鏡在狠狠地白了吹寄制理一眼之後,抬起拿著一次性塑料勺子的右手指了指食蜂操祈。
「就事實而言,她比你還煩人,所以她的四根手指是我弄傷的。」
臉上雖然有著笑容,但語氣卻很認真的鏡把吹寄制理弄得驚訝地張大嘴巴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見吹寄制理這樣,笑容不減的鏡歪頭看著臉上也有笑容的食蜂操祈。
「滿意了嗎?」
「滿意了,但…。」
「滿意了就沒有但不但的。」
「哼!哥哥大人是變態!是痴漢!是沒人性的想要開後宮的人渣!」
用這種話給二人那又短又莫名其妙的對話收尾的食蜂操祈使剛剛回過神來的吹寄制理皺起了眉頭。
「五十嵐,你女朋友的話聽著怎麼像是你對…。」
聽吹寄制理說到這裡就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的鏡笑著打斷了她。
「是的,她認為我對你有意思…不,準確地說是她怕我對你有意思,所以就在今天來學校讓你知道我有女朋友,還把她的小爪子弄傷了。」
「然後讓我討厭你?」
「正解。」
說完,笑容變得有些無奈的鏡聳了聳肩吃了一口牛丼飯。
「呃…我覺得她有點兒多此一舉了。」
看著嘴裡正嚼著牛丼飯的鏡,吹寄制理遲疑了一下才把自己的心理話說了出來。
聽到吹寄制理這麼說的食蜂操祈剛把右手送到嘴邊準備開口就被把嘴裡的牛丼飯咽下肚的鏡搶先了一步。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沒辦法,戀愛中的少女都是愚蠢和盲目的,所以…。」
說到這裡,鏡動了動右手把上面裝著牛丼飯的一次性塑料勺送到了嘴邊。
「討厭我到了一定程度的班長就不要太在意她的那些話了。」
笑容重新恢復到了剛才那種不是很真實的樣子的鏡在話音落地的同時把牛丼飯送到了嘴裡。
事實上,鏡現在吃的牛丼飯不是他的,是食蜂操祈的剩飯。
至於為什麼要吃食蜂操祈的剩飯,鏡表示女朋友這種動物真的很煩人。
吃了一份正常量牛丼飯的自己都說吃飽了,她還非得要你吃她剩下的那份。
不吃就一邊裝哭,一邊擺弄著受傷的左手說你嫌棄她。
對此,無奈到了一定程度的鏡只能接過被食蜂操祈弄得亂七八糟的牛丼飯。
從而開始了讓相良宗介由驚訝轉為理解,接著又轉為平靜的處理剩飯工作。
「……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不會太在意她說的那些話,因為我只好奇你這種混蛋是怎麼交上女朋友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出這些話的吹寄制理令鏡在用最快的速度把紙桶中的牛丼飯送到肚子里之後,歪頭看了一眼食蜂操祈。
「她瘋了。」
說完,鏡便把左手上那個空了的紙桶和腳邊那個空了的紙桶落在了一起,順便把右手上的一次性塑料勺扔到了裡面。
「什麼意思?不會是她追的你吧?」
表情有些驚訝,又有些懷疑的吹寄制理在話音落地的那一刻,看到食蜂操祈用力的點了點頭。
至此,吹寄制理是徹底的驚訝了。
因為吹寄制理實在是想不通要什麼樣的男朋友都能有的食蜂操祈為什麼要追鏡這個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的混蛋。
看著嘴巴張得像是下巴脫臼了,眼睛瞪得都快要飛了出來的吹寄制理,食蜂操祈抱著鏡的身體。
「不了解哥哥大人的人是不會懂他的溫柔的,也不會得到他的溫柔的。」
「溫柔的掰掉你四根手指的指甲嗎?」
「不是哦,人家這四根手指的指甲沒被哥哥大人掰掉,只是被哥哥大人弄斷了,起因是人…家…不對!不是被哥哥大人弄斷了,是被哥哥大人掰掉了!」
即使食蜂操祈突然改了口,她也無法改變她讓鏡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的事實。
「唉…人啊,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的鏡在話音落地的之後,歪頭看著默不作聲的相良宗介。
「錢還夠花嗎?」
突然問起了這個的鏡令相良宗介輕輕的點了點頭。
「夠花。」
「兩罐紅茶,一罐可口可樂,過幾天請你喝酒。」
「威士忌?」
「你這是敲詐。」
「威士忌。」
「我昨天被某金髮禍害坑回到了解放前的狀態,所…。」
「威士忌。」
「相良,我跟你講,你有毒,你真的有毒!」
說完,看樣子像是抓狂了的鏡便咬牙點了點頭。
對此,相良宗介淡定地送了一句。
「你也一樣。」
送完,相良宗介便頭也不回的拎著三人弄出來的垃圾跑了。
「……看起來藍發耳環這個變態還是做了件好事啊。」
意外地沒有對吐槽自己相良宗介進行反擊的鏡在目送他離開之後,輕聲說出了這句讓吹寄制理覺得有些奇怪的話。
「五十嵐,藍發耳環做了哪件好事?」
吹寄制理的詢問令鏡正過頭與她對視了一會兒。
「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但自打認識了藍發耳環,他就變了,變得有人味了。」
輕聲回答了吹寄制理的鏡在話音落地的同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你呢?」
看著鏡露出了那種笑容的吹寄制理問了他這個讓他愣住了的問題。
見鏡愣住了的吹寄制理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就被食蜂操祈搶先了一步。
「你問這個幹什麼?不會是對沒人性的哥哥大人有了非分之想吧?班長。」
說完,面色不善的食蜂操祈把右手伸到了自己那個上面有著紅色星星,裡面裝著好幾個遙控器的白色掛包里。
「沒有,只是好奇。」
「好奇就是有意思的前兆,人家要…呣~哥哥大人果然對班長有意思。」
想掏遙控器卻被鏡給阻止了的食蜂操祈用酸到讓人渾身都不舒服的語氣說出了後面那句話。
「現在被你一個人就煩得夠嗆的我不會再給自己找第二個的,所…。」
「現在不會,未來就會了對不對?想要開後宮的人渣級哥哥大人。」
這麼打斷了鏡的食蜂操祈把他弄無奈了,把吹寄制理逗笑了。
「人渣級…呵呵…真貼切。」
邊說邊笑的吹寄制理令被食蜂操祈弄無奈了的鏡抽了抽嘴角。
「班長,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你是人渣…不,人渣級的混蛋嗎?」
「你再敢鸚鵡學舌,我就敢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人渣級混蛋是什麼樣的。」
語氣很平靜,眼神很認真的鏡把吹寄制理嚇得連忙抬手護住了自己的重要地方。
「五十嵐,你要是敢對我做任何糟糕的事情,我就…。」
吹寄制理還沒把話說完就被鏡抬手打斷了。
「省省吧,班長,我要是想對你做糟糕的事情,我就肯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所以下次說話要小心點兒哦。」
說完,鏡放下抬了起來的左手對吹寄制理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呣!」
皺著眉頭髮出了這種聲音的食蜂操祈使知道她這是真的要生氣了的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別皺眉頭了,再皺就要變成BBA了,我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你至於這樣嗎?」
「至於!」
「真的?」
輕聲問了食蜂操祈這麼一句的鏡令她在想了一會兒之後,舒展開皺著的眉頭跑到他的身上用臉頰貼著他的臉頰。
「假的。」
「那…。」
「但就算是這樣,人家也要生氣,因為人家不喜歡看到哥哥大人和人家之外的女人說話!」
語氣十分認真的食蜂操祈令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是有點兒過激了的吹寄制理放下護住重要地方的雙手。
「五十嵐,你和她認識多久了?」
「算今天是兩天。」
「呃…你昨天逃學是為了她?」
「沒…算了,不說了,再說她又該抹眼淚了。」
發現食蜂操祈那抱著自己脖子的雙臂越來越緊的鏡淡定地放棄了跟吹寄制理扯皮的念頭。
而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吹寄制理則在鏡對她擺了擺手之後,選擇了沉默。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選擇,吹寄制理才有了回憶剛才的一切的時間。
只是越回憶,吹寄制理就越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早該發現那些的吹寄制理現在才發現鏡變了。
前幾天的鏡會為了一點兒小事就翻臉,今天的他被自己那麼說不僅沒有翻臉,甚至都沒用冰冷的眼神看自己。
僅僅是帶著笑容反駁自己,嚇唬自己。
早上打自己那一下也沒像前幾天那樣,一疼就疼一上午或一天,只疼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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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改變男人,男人改變世界?
以上!--魔法師